安南最大的的夜店里,瘋狂的音樂和扭動的人群仿佛組成了一幅地獄浮世繪。
蕭君赫小臂撐在吧臺上,墨色的頭發(fā)和黑西裝白襯衣相得益彰。
正在調(diào)酒的前臺葉拉微微抬頭:“蕭哥!大老板,你可算出現(xiàn)了。您這店是不打算要了——”
蕭君赫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葉拉熟練的遞上一杯散發(fā)著神秘氣息的黑色液體。
蕭君赫看也沒看,直接抬頭一飲而盡。燈光掩映間,只余無情的黑發(fā)和淡漠的眼神。
這時,一個服務員端著盤子回來,悄悄和葉拉吐槽:“葉哥,您看沒看見那個角落里的女人——帶著耳機聽音樂呢!像個——”
蕭君赫抬頭面無表情的掃過四周,只是在看到服務員口中的女人時,他周遭的氣息瞬間和緩了下來,自顧自的開口:“她心臟不好。這音樂會吵的她呼吸困難……”
小服務員瞬間閉嘴。
蕭君赫自顧自的打量著女人:高領長袖打底衫,黑色過膝包身裙,一旁的椅坐上還搭著一件沙礫色風衣。她的頭發(fā)依舊盤著,露出精致的五官。絕大多數(shù)人都認可的美貌。女人極淡定的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蕭君赫想:“鶴立雞群”,這么些年,性子依舊沒有變化……蕭君赫嘴角不自覺輕松的勾起。
蕭君赫搖著葉拉給他續(xù)上的酒,抿了一口。盤算著一會兒怎么去搭訕才能顯得不刻意。
這時,從二樓拐角處走出了一大群人。為首的那個身材微圓,頭也是圓的,但勝在五官端正,氣質(zhì)磊落。那人走到女人旁邊,伸手替女人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然后附耳說了句什么,女人抿嘴一笑。
女人一笑,所有看到的人都覺得云銷雨霽一般。
男人將女人擁進懷里,二人一起走了出去。
這時的葉拉才從女人的笑意里緩過神來:“臥槽!那個男人……內(nèi)個……是最近很火的那個社會評論家!”
聽到這句話的幾個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蕭君赫垂下眼睛,臉上晦暗不明,從兜里掏出一顆煙點燃,剎那間的橙紅將他的臉映的詭異又妖艷。半晌蕭君赫自顧自的問:“和那個男人一起的都有誰?”
“啊……哦,”葉拉幫客人倒好酒:“是徐意徐大少。”
徐意人稱徐大少,女首富徐菲的唯一孩子。
蕭君赫粗暴的將煙按滅,對葉拉吩咐:“我出去一趟,這里你盯著。”
“唉……哎?”葉拉無奈的看著蕭君赫遠去的背影:“……你才剛出現(xiàn)……”
林清唯坐在男友席江的車里閉目養(yǎng)神。
席江湊過來將她攬盡懷里:“怎么了?這么困。”
林清唯自然的將頭埋進男友懷里,輕聲細語:“昨晚失眠了……”
席江寵溺的笑笑,吩咐道:“小高,把溫度調(diào)低一點兒。她不能在這里睡。”
半睡半醒的林清唯惱怒的錘了他兩下,反被席江捉住了手細細玩弄起來。
林清唯這雙手,修長白皙指節(jié)勻稱,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又加她本人不愛首飾美甲一類,更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
席江將她摟進懷里,下巴摩挲著清唯的發(fā)定:“你說,這么完美的人怎么就被我遇上了呢?”
清唯伏在席江懷里:“這世上才沒有完美的人呢。”
席江露出小孩子一樣的表情:“我不,你對我來說就是最完美的存在。”
清唯不想再和他爭執(zhí)下去——她也從來爭不過席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