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和格桑花(7)
周念佇足了幾分鐘,盯著木質地板發了會兒呆,而后邊往房間走的邊想起來自己身邊怎么這么安靜,猛地想到這個被她靜了音的系統。
周念:“得了。”
解了靜音的系統痛哭流涕:“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啊宿主!”
“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啊嗚嗚嗚嗚嗚嗚!”
周念長驅直入:“我問你啊。”
系統正襟危坐:“您說。”
“......”周念說,“他的愿望是什么?”
“他?”系統反應了兩秒之后恍然大悟:“哦主神大人啊。”
周念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系統:“不知道。”
周念這個時候不說話就是生氣了。
周念不作聲,但意思表達的特別明顯:“你要不要這么廢物?”
系統安慰她:“宿主大人只要你去蹲著主神大人不就可以聽見了嗎?”
確實是這樣的。
周念作為神女,只要她人在寺廟里,確實是可以聽見前來許愿的人的心聲。
周念翻個白眼:“為什么要專門去聽?”
系統:“......”宿主大人你這么傲嬌是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周念覺得有點累了,于是就去瞇了一會兒,醒來之后太陽已經無聲無息地落下了,只剩一輪月掛在天空上。
她有點餓了,就去樓下院子里點了一份茶點,一邊賞月一邊吃,感嘆著自己多么的有情操。
“誒,周念。”
周念滿足地瞇著眼睛吃糕點的動作一頓,撩起眼皮看了眼來人,是何方。
她“嘖”了一聲,放下蛋糕:“怎么?”
何方有些雀躍,從外面走進院子里:“真是你啊。”
周念手支著下巴,歪了歪頭故意笑道:“不然還能是誰?”
何方被她笑的有些臉紅,撓了撓頭說:“沒,就是有點開心。”
周念在心里唾棄他,打量著他。
何方和秦墨比起來,長相只能說是秀氣,但是忽悠忽悠傻白甜小姑娘應該還是夠了的。
她心里這么想著,但面上繼續笑道:“誒,開心啊。”
“那是為什么開心呢?”周念彎起眼睛,彎彎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墜入其中。
何方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兩步,周念在心里嗤笑,但乘勝追擊:“因為我?”
何方無措地點了點頭。
周念又開始笑,不說話了。
今晚的月亮好像有些醉人,她怎么沒沾上酒精就這么放縱著自己呢?
是因為白天想起了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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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庭院里的粉紅泡泡,秦墨在陽臺上看著遠方神山的目光停留在了下面的兩人身上,片刻后收回,走進房間順道把窗簾拉上了。
眼不見為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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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早上五點。
周念躡手躡腳地下了樓,前臺看見周念:“念念,走這么早去干什么呀?”
周念眨眨眼,晃了晃手指:“去、散、步、呀。”
說完就一蹦一跳地蹦走了。
她得去神山。
清晨的神山薄霧繚繞,鳥鳴聲不斷,空氣還是濕潤的。
她要在寺廟里把煙火續上,還要在臺子上擺上香火。
神女的工作可是很忙的呢。
她有些驕傲地想著。

明宥安
沒說出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