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長約25厘米,寬約15厘米的布袋子被取了出來。
整體為純白色,非常古樸。
只是縫在上面的裝飾品有些特別,是朵半白半青的牡丹花,玉石材質(zhì),直徑約3厘米左右。
“這是什么?”
“你想要的東西。”
唐小綰:“……”
她來書房確實(shí)是為了尋找一樣?xùn)|西,想喝鯽魚湯也的確只是個幌子,否則很難把黎子深支開。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還沒開始行動就已經(jīng)暴露了?
唐小綰紅著臉,咬唇接過。
她故作鎮(zhèn)定地解開了用于縮口的棉質(zhì)布條子。
“奇怪,不對啊!”
黎子深心中一驚,眉頭緊鎖地問道:“是什么東西少了嗎?”
“噢,沒事沒事。”
所有東西都倒在了桌子上。
它們分別是,身份證,護(hù)照,汽車駕駛證,以及24張不同地點(diǎn),并且包含了四季的男女合影。
證件被唐小綰翻了個遍。
原來我不是18歲,已經(jīng)20了!
可照片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們真的是戀人?
哎,還好沒有摟著抱著的!
唐小綰輕咳了幾聲,將頭抬得老高:“證件怎么會在你這?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照片,是我自愿拍的嗎?”
“是你前一段郵寄給我的,照片是陳鑫拍的。從認(rèn)識開始,每半月拍一張,我也有一份同樣的。”
“我郵寄給你的?”
“嗯,還特意留言要保密。”
“保密?為什么?”
“不清楚,你沒說。”
男人眼神堅(jiān)定,語氣誠懇,確實(shí)不像說謊的樣子。
唐小綰選擇了相信,將東西重新裝入布袋,然后緊緊地?fù)г趹牙铮孟裆略俦灰咚频摹?p> 黎子深嘴角微勾,提起水桶。
唐小綰瞄了一眼小鯽魚,試探性地問道:“你既然說我們是男女朋友,那應(yīng)該很了解我嘍,那我問你,我到底是不是孤兒?”
聽完這話,黎子深將水桶放回原處,隨后又用極其柔和的目光看著唐小綰:“你有我就足夠了。”
“你?別開玩笑了,我說的是血親!你頂多算個……救命恩人,快說,我的家人呢?你不是找人去查了嗎?他們在哪兒?”
黎子深的眸色變了變,捉摸不透的樣子令唐小綰抓狂。
她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快說啊,到底是不是?”
“小綰,你……確實(shí)是孤兒,是被唐家奶奶收養(yǎng)的。”
“我還有奶奶?奶奶在哪兒?”
“一個月前去世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黎子深給了她希望的同時,卻又將她推入了無盡的深淵。
很快,雙眸被淚水填滿。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都是真的。”
“誰?都說了些什么?”
唐小綰搖搖頭,沒有回答。
她此刻的心思全在奶奶去世這個問題上。
“奶奶是被暗殺的嗎?”
黎子深定定地看著唐小綰,小心翼翼地答道:“不是,是車禍。”
“車禍,怎么回事?”
“上個月15號,你奶奶開車回梅園,路過青水橋時剎車突然失控,水流太急,等救援找到時……”
“15號,時間記得這么清楚?”
“因?yàn)槟翘煳乙苍谇喑牵媚莻€時候在去楠山的路上,突然接到消息……說你奶奶出事了。”
“你也在青城,這么巧?”
唐小綰邊說邊后退,不由得打起寒顫,眼淚布滿了驚恐的雙眸。
這幾天的事忽的涌入腦海。
黎子深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安撫道:“小綰,不是你想的那樣。”
“放開我,不許碰我!你太可怕了,不但軟禁我,還不讓這里的人和我說話,你是怕自己的陰謀暴露吧?你到底在謀劃什么?”
“不是的小綰!你聽我說,我那天去青城是因?yàn)槲也幌朐僖粋€月只見你兩次,我想和奶奶好好談?wù)劊瑔査秊槭裁匆拗颇阕杂桑椅疫€要告訴她,我愛你,我要娶你。”
“胡說,分明是你在限制我自由,不讓我出門,不讓離開。”
“我是為了保護(hù)你。”
“騙人,你就是個大騙子,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唐小綰此時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理智,根本聽不進(jìn)去勸,對著黎子深又打又踢,就好像瘋了似的。
突然,她被重?fù)袅艘幌隆?p> 黎子深立刻將她抱起,走出書房,心想必須盡快查明真相,到底是什么原因?qū)е铝怂氖洝?p> “深哥,唐小姐她……”
“馬上聯(lián)系威廉。”
“李先生的秘書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中午十二點(diǎn)抵達(dá)金城機(jī)場。”
“提前過去,別誤了時間。”
“已經(jīng)安排過了。”
“立刻通知方云帶著……”
話說一半,黎子深頓了頓,看了一眼懷中的唐小綰,見她面色紅潤,似乎也沒什么大礙。
“算了,不必了,把小綰的魚送去廚房,留著別動。”
陳鑫頷首:“是。”
……
兩個小時后,二樓主臥。
唐小綰睡得很沉。
黎子深靜靜地守著她,不由得想起兩人初次見面時的情景。
去年六月,黎子深去青城辦事,打電話時來了三個小混混,他們各個面目猙獰,手里還都有刀。
“碰上哥幾個算你倒霉!”
刀尖來回晃動,言語輕狂,領(lǐng)頭人眼里更是殺氣騰騰。
黎子深:“?”
看來二叔還是執(zhí)迷不悟啊!
哼,好吧,難得陳鑫這會兒不在,全當(dāng)是活動活動筋骨了。
黎子深剛松了松領(lǐng)帶,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一下那三個人,唐小綰卻冷不丁地飛奔而來,哐當(dāng)就是幾腳。
“滾!別讓本小姐再看見你們,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唐小綰的動作干脆利落,說話鏗鏘有力,三個小混混顧不上撿地上的刀,紛紛倉惶而逃。
領(lǐng)頭人甚至掉了一顆牙。
穿裙子也能打架?
黎子深不禁有些驚訝,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愛又勇敢的女孩,笑起來是那么的明媚,像太陽一樣。
“你好,美女,如何稱呼?”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黎子深薄唇微勾:“很高興認(rèn)識你,介紹一下,我叫黎……”
“無需介紹,沒必要。”
“噢,那可否……登門拜訪?”
唐小綰聞言,眉頭微皺。
“不必了,小事一樁,我還有事先走了,后會無期。”
黎子深慌了,連忙大喊一嗓子:“我叫黎子深,家住金城東郊黎園,子夜的子,深淺的深。”
接著,他按下了拍照鍵。
可惜唐小綰的奔跑速度太快,最終只定格了一道遠(yuǎn)遠(yuǎn)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