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這些煙霧里有些什么東西嗎？”
被綁在椅子上的黑幫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瘋狂搖腦袋，希望這些穿制服的瘋子放過他們。
但非常遺憾，這里沒人會同情他們，相反，大伙都覺得很爽。
“我來告訴你，這些東西是一氧化氮、硫化氫、一氧化碳、二氧化硫、四乙基鉛、汞...
怎么樣，豐富吧？”
喬納森拿了一瓶瓶裝氣體，相比于直接引爆煙霧彈，他更喜歡慢慢讓對方吸入，他們越發恐懼的樣子讓他感覺興奮。
“我還要告訴你，吸進這些東西以后你會怎么樣。
首先，你的呼吸系統會率先撐不住，毒氣會引發化學性肺炎，出現肺水腫，你會咽痛、流涕、咳痰，呼吸困難。
然后毒氣會損害你的神經系統，你會頭痛，發暈，乏力，甚至想睡覺，甚至會死--但我不會讓你死。
你會發現你的大腦變得遲鈍，像個傻子一樣只會大喊大叫，再也難以入睡，神經紊亂，變成癡呆的傻子。
偶爾你會想起以前那渾身輕松的日子，然后留下眼淚，因為你再也回不去了，你會成為永遠的廢人...”
就在喬納森說話的同時，毒霧慢慢被黑幫吸入，他們緩慢經歷了喬納森說的所有過程，留下了渾濁的淚水，無比激動！
體會著這些癥狀在自己身上一點點應驗，再加上恐懼毒氣逐漸發揮作用，他們開始瘋狂，害怕，眼中的喬納森再也不是人類了！
砰！
黑幫老大猛地掙脫了嘴上的布條，一邊留著鼻涕和口水大哭！
“我錯了...阿巴...放過你吧...錯了我錯了錯了錯了錯了你我，咦--”
他似乎是想求饒，但神經系統已經中毒，他的語言系統正在失效！
“放過你，我們明天就得死！這可是你說的！”
喬納森沒有說話，他身后倒是有人說話了。
講話的人臉色潮紅，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愉悅--他本來是在這片地區工作的。
這些黑幫強迫他們進行高強度勞作，扣罰工資，甚至還要收保護費--而沒錢的他，只能看著自己的孩子死于慢性呼吸道疾病。
但即使如此，他也只能繼續工作--因為他還需要這點錢抽煙喝酒或者來點猛料呢。
他的孩子已經回不來了，但這場破壞性的舉動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喬納森見狀，突然有一種看到知己的感覺--大家都喜歡這種抒情方式啊。
于是他貼心的讓了個身位。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錯了嗷嗷嗷！”
臉色潮紅的男人帶著病態的笑容和狠辣，直接把煙霧彈塞進了黑幫的嘴里！
字面上的七竅生煙。
在一旁，一個舉著攝像機的家伙面色潮紅，他和所有人一樣無比興奮，只是看見這場面就讓他感覺活了過來！
他要用影像向其他人傳遞這種...愉悅。
......
普同輕巧一跳，從暈倒的人身上跨了過去。
“小喬有點東西啊。”普同感慨到。
伊凡嘴角有些抽搐--豈止是有點東西，簡直是太有東西了。
現場堪比恐怖襲擊，也就是躺著的人大多是黑幫，不然這可是個大新聞。
當然，死的人并沒有幾個，只是大部分應該只能度過相對癡呆的一生了，壽命估計也只剩下十來年。
“這回用環保主義的名號開脫可能有些困難了。”伊凡說到。
“困難？”普同奇怪地看了一眼，“哪里困難，明明是這些不環保份子先開槍威脅，導致現場陷入混亂，擊中了環保主義者們凈化空氣用的罐子，才導致了這一切。”
“...”
“而且你再看看，現在救人的是不是我們溫和的環保主義者？”
還真是。
普同主動承擔了這次叫救護車的費用，小幾十萬美金呢。
當然，后續醫療費就得他們自己簽字貸款了--雖然有些癡呆，但簽個字應該沒問題。
既然都癡呆了，這錢肯定得由慈善機構調度吧？環保協會義不容辭--畢竟這是激進環保主義者干的。
到時候再譴責一波激進主義者，展現一下溫和主義者的正經，還能繼續吸引一些有志之士，非常不錯。
良性循環。
伊凡本來覺得他自己成長了不少，在港口都混出外號了，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單純的像個孩子。
“可是我聽說有人還想建個小房子，說是讓制造污染的人感受一下他們制造的廢氣，這會不會有些...”
“口號嘛，喊喊誰不會？要警惕個體案例對環保主義者的污名化。”普同錚錚有詞。
伊凡沒說話--心說這可能真不是口號，他感覺喬納森是真想這么干。
兩人就這么一路走了進去，一直到了倉庫里。
“小喬納森，你在哪呢...”
......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還在沉迷于抒情的喬納森突然僵住了，只是一瞬間，他似乎從天堂跌落地獄，手腳冰涼，動彈不得...
他在這里抒發情感的方式，完全就是按照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惡魔來行動的。
身穿制服，手戴袖章，鼻子插個吸特樂，然后還戴頂帽子...
他已經沒有什么害怕的東西了，除了那個惡魔。
“你在這里啊。”
房間陷入了安靜，一群環保主義者左右相顧--雖然喬凡尼似乎也是環保主義者，但最多只是個溫和主義者。
只要喬納森一聲令下，他們就沖上去“質問”喬凡尼為什么不激進。
話術他們都想好了，全是喬納森培訓過的：
“主義不徹底，就是徹底不主義”；“矯枉就要過正”什么的。
但非常可惜，他們不知道這些話就是普同教給喬納森的...
“怎么不說話了？忘了我是誰？”普同疑惑地問到，眼神中三分親切七分關懷。
剩下九十分在喬納森眼中全是威脅。
于是他艱難開口：“父親。”
誤會解除，氣氛融洽了起來。
“這才對嘛，讓你的朋友快走吧，GCPD的支援快到了，到時候就不好處理了。”
喬納森扭過頭去，僵硬地說到：“好了，大家快走吧，我們取得了偉大的勝利，這次行動注定會在哥譚為我們吸引更多同僚。”
普同欣慰地點了點頭--什么比孩子成器了還讓老父親開心？
當然是孩子成器了還給家里寄錢...不對，應該是還愿意聽話。
喬納森做得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