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清婳溫婉一笑,接過小侍的杯子漱口。
小侍聽此松了一口氣,服侍清婳去梳妝,前往小廳用膳。
小廳里,裴舟臨和另一名男修早早就到了,桌子上擺著小碗溜雞絲,五寸碟醬肉,豆腐八仙湯,銀碟小菜,粳米肉絲粥此外還備有各種水果點心。
其中奶葡糕,蜜柑,杏脯奶糕卷,造型精致,香氣四溢,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清婳也被這一桌的菜微微驚到,早膳這么多樣實在奢侈,普通人家不過是一點白粥配點小咸菜罷了。
里長和里長夫人入座用膳,清婳也跟著坐下,她掃了一圈,沒見到羅蕊的身影,于是問道,“蕊兒小姐怎么沒來用膳,可是哪里不舒服?”
清婳眸子中有擔憂,昨晚她和蕊兒小姐聊的很晚,很害怕蕊兒小姐回去途中感染了傷寒。
里長聽此,嘴角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復了原樣,“蕊兒今日不吃早膳,哈哈勞煩清婳姑娘惦記了。”
里長夫人打著圓場有些嗔怨道,“蕊兒被我們嬌生慣養,常睡懶覺,回頭我這就去說她,你們吃你們吃,若是不夠,小廚房還有菜。”
里長和里長夫人熱情招待著,他們這一行下午就要出發中央城池。
清婳和裴舟臨很快就用完早膳,準備去里長府的小花園里轉轉,就在這時她們迎面碰上了走過來的羅蕊。
羅蕊身后有四個小侍跟著,她身穿淺粉百蝶度花裙,頭上斜插著金累絲珊瑚寶珠簪,本是明艷華貴的打扮,偏偏羅蕊現在神色懨懨,少了點其中韻味。
突然從石子小路上看見清婳,羅蕊一驚,下意識的去撫摸脖頸上纏繞的羅緞。
清婳見著羅蕊關切道,“蕊兒小姐可是感染了風寒?我這里有自家調制的藥丸,服上三日便可治愈,昨夜我們暢聊很晚,沒注意到夜里寒風,是清婳疏忽大意了,還請蕊兒小姐收下這心意。”清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小瓶丹藥遞給羅蕊。
羅蕊退了半步沒有去接,眼睛里有些膽怯,尤其是對她右手拿著的古畫,恐懼到極點。羅蕊看向清婳的脖頸,潔白一片,沒有絲毫瑕疵……
羅蕊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回過神道,“不用了清婳姐姐,家里醫師已經開過藥了。”
說罷,羅蕊就帶著四名小侍順著石子路快速離開。
裴舟臨看了看羅蕊逃荒似的背影,心里起了疑,“婳兒,昨晚你和羅蕊聊到很晚?”
清婳點頭,眼睛里有些愧疚,她看見羅蕊脖子上纏著層層疊疊的羅緞,定是感染了風寒。
“可覺得哪里有不對?身旁和儲物袋少沒少什么東西?那羅蕊我瞧著有些不對勁,她夜里找你定是沒安什么好心。”裴舟臨聲音微冷。
清婳聽此連忙制止,聲音中有些慍怒,“舟臨,莫要亂言!里長府財大氣粗怎會惦記我身上的東西,更何論去行偷竊之事,再者蕊兒小姐宅心仁厚,心底善良,你怎能如此揣測,簡直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