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罵她是豬,又罵狗的,敢情階下囚就是這滋味,整一個豬狗不如。
姜憐歪了歪頭,看向地面,“方才這辟谷丹,不是謝將軍親手喂的?”
四周空氣沉寂了幾秒。
“砰!”
謝靈均摔門離去。
“脾氣還挺大。”
姜憐面無表情的看向木門,為這木門默哀了幾秒。
前后丘武摔門,后有謝靈均,怕這木門用不了幾次,就會被摔碎。
姜憐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捆仙索束縛著她,連帶著自身靈力都被壓制。
龍槐果里的,小竹鼠和小九,卻不受這種壓制。
謹慎起見,姜憐沒有讓她們出來。
被綁到這里,唯一的好處,可能是能讓姜憐靜下心來修煉,周圍靈氣薄弱,她就參悟劍譜,參悟功法。
姜憐一遍遍的回憶著功法內(nèi)容,忽然她腦袋一暈。
再睜開眼睛,自己手里拿著柴刀,手臂還維持著砍樹的姿勢……
姜憐心臟猛跳,她拎著柴刀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眼前景象,正是包德村,只是杜亦云不見了蹤影。
她不是逃出清婳的幻境了嗎?!
姜憐后退了幾步,在原地彎腰扶著膝蓋大口呼吸了不知多久,才感到稍微清醒了點。
被綁在柱子上,終歸是不太舒服。
冷靜,
骷髏幻戲圖定與尋常幻境不同。
姜憐伸展了一下手腳,先是找了一圈的杜亦云,才發(fā)覺她已經(jīng)不在房子里了。
姜憐拎起柴刀狠戾砍向樹干,然而,這次卻沒回到現(xiàn)實中。
她繼續(xù)砍著周圍的物件,沒有絲毫的表情,就連圍院的柵欄都不放過。
不知砍了多久,屋子所有物件都已經(jīng)破爛不堪。
姜憐連鐵鍋都沒放過,直把柴刀砍的卷了刃。
“還有什么東西落下……”姜憐仔細思索著,忽然她想到了,“對了,還有娘的翡翠鐲子。”
姜航在黎洲給娘的定情信物。
姜憐把木柜拉開,蹲下翻身找著衣物,她記得娘把鐲子藏在了布鞋里面。
很快,姜憐就找到了那雙布鞋。
翻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物。
姜憐把布鞋放回原處,很多事情和原來變得不一樣了,娘的鞋底里沒有翡翠鐲。
屋子內(nèi)她已經(jīng)搜查了一遍,是時候看看外面了。
興許在村內(nèi)能找到什么異樣,再不濟,她也可以去寧國胡家,看看姜映蓮到底是人是鬼。
總歸能找到什么線索。
姜憐拎著柴刀上了街,
正走著村里土路,忽迎面來了個男生喊道,“姜憐小娘子,又出去采藥啊。”
姜憐定神細看了看。
正是包德村章柱。
不過十五歲的模樣,額頭上全是坑坑洼洼紅腫的痘痘,膿水包在皮里面,似乎碰一下就能爆出來。他穿著一身白色長衫,腰間肥肉隨著走路一晃一晃。
他臉上贅肉太多,小蒼蠅眼直勾勾盯著姜憐,顯得十分猥瑣。
章柱的臉,丑得像一樁慘案。
姜憐覺得自己若是仔細瞅他幾眼,就顯得他太殘忍了。
“姜憐小娘子?你要去哪里?不如我送送你,聽說你病了,怎么現(xiàn)在就下了床?”章柱飛快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