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從背后拿出一杯剛泡好的星巴克限量款“正經咖啡需要的時間太長了，來點星巴克的咖啡？雖說不是太好的，不過勉強可以將就一下，我聽說你昨天晚上才睡四個小時，泡面也不補腦。”

　　李狁狐疑地接過來，雖然說李狁完全可以相信托尼畢竟李狁想不出理由一個億萬富翁，為什么要害自己，剛喝一口，立刻皺眉

　　“你加糖了嗎？”

　　“當然，加了五包。你看起來是那種血糖一低就吐槽的人。”

　　“……你到底是來看熱鬧的，還是順便收留一下像我這樣的貧窮孩子”

　　托尼攤手：“說不定都有？但我是來交朋友的。比如——讓你參觀一下我的海邊別墅。免費管飯，WiFi不限速，還有泳池、實驗室和一個被我用來關熊孩子的房間。”

　　李狁盯著他，半信半疑

　　“你不會是想拿我做實驗吧？”

　　“你長得不夠綠，肌肉也不夠大，不太適合我的‘計劃’。”托尼拍了拍他的肩，順勢遞出一副墨鏡

　　“走吧，孩子，世界那么大，你不想看看億萬富翁的冰箱里都有什么嗎？”

　　……

　　十分鐘后，李狁坐在托尼的超跑副駕上，懷里還抱著沒吃完的泡面，嘴里小聲嘟囔

　　“我怎么就答應了……果然不能和億萬富翁聊超過三句話，不過這位也太有錢了”

　　車窗外風景飛逝，遠處的陽光灑在蔚藍海岸上。

　　托尼輕描淡寫地開口

　　“順便提醒一下，我別墅里有個專門掃描能量場的全息分析倉——說不定能幫你搞清楚你那塊小破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狁頓時坐直

　　“你剛剛為啥不早說？”

　　李狁雖說從異世界而來，不過他對小破表的來源甚至Ben 10根本就一無所知，而且李狁完全懶得看那上千頁的小破表說明書，幾乎全是跳過

　　“因為我知道你會來。”托尼得意地一笑

　　李狁面無表情地望向窗外說道“如果我是個反派，這會兒已經把你車炸了。”

　　托尼一邊加速，一邊回答

　　“那你得先搞清楚，你也在車上”

　　海邊別墅外，海浪拍擊巖石，陽光灑在流線型的全玻璃幕墻上…….

　　托尼的豪車在車道上緩緩停下。李狁一腳踢開車門，抱著剛剛托尼花錢在路邊商店購買的薯片和一杯星巴克咖啡，一臉防備地望著這棟大到有些離譜的房子。

　　“這玩意兒該不會是你戰甲變的吧？”李狁小聲嘀咕

　　“我有錢，不需要變形。”

　　托尼按了按手表

　　“賈維斯，客人到了，開門。”

　　【歡迎回家，托尼·斯塔克先生——檢測到一名未注冊異常個體，身份：不明。能量反應等級：中等偏上。是否啟動三級防御？】

　　托尼愣了下，正要說話，李狁的小破表忽然發出“滴滴滴——”的尖銳警報。

　　【警告：檢測到外部高能武器系統鎖定中，請勿劇烈移動】

　　“你家AI是不是想殺我？”

　　李狁一臉懵

　　“賈維斯！”托尼臉色一變

　　“停下！取消防御模式！這只是個嘴碎的小宅男，不是什么天啟騎士！”

　　【確認身份中……掃描中……掃描結果：李狁，內含未知能量核心。建議隔離觀察。】

　　“……行吧，你不嘴碎的時候更讓人怕。”

　　托尼嘆了口氣，“李狁，你最好別突然變成個八只眼的火球怪，至少別在我家地毯上。”

　　李狁豎了個中指，懶洋洋地走進客廳，一屁股坐進沙發，把薯片撕開

　　“我變的話，也只會變成你女朋友喜歡的類型。”

　　“我女朋友喜歡的是我。”托尼一邊拿起分析儀，一邊回懟，“你這種級別的嘴炮，在會被一個憤怒的綠色巨人當氣球扔出去的”

　　李狁懶得理他，自顧自吃著薯片。

　　托尼則在他面前，舉起儀器對著小破表掃描。

　　“這個玩意……居然還有反偵測模塊？”

　　他瞇起眼睛

　　“它在主動屏蔽數據”

　　“對，所以我壓根不知道它啥功能。”

　　李狁咬著薯片說

　　“我也懶得看說明書，太長了。”

　　托尼忍不住翻白眼，“你這是在用宇宙級武器刷牙方式使用。”

　　正在這時，小破表忽然閃了一下——

　　【檢測到高精度掃描嘗試——啟動緊急防御。】

　　“你干了什么？”

　　李狁下意識往沙發里縮。

　　下一秒，只聽“咔噠”一聲，天花板裂開，一排機槍從軌道中滑落，齊刷刷對準李狁的方向！

　　“賈維斯停下！他沒做錯什么！是我在掃描！”

　　【確認中……確認中……】

　　李狁抱著薯片跳起，躥到托尼身后

　　“你家歡迎儀式也太熱情了吧？！”

　　“閉嘴別動！你再動一下他們就開火了！”

　　……

　　十秒后，開始收回武器，升回天花板。

　　托尼呼出一口氣，看向李狁

　　“下次記得提前告訴我，你手上戴的是可能引起核彈級事件的外星設備。”

　　李狁拍拍褲子，轉頭看向窗外，“我也希望它只是個高級手表，最好能給我定鬧鐘。”

　　托尼揉了揉眉心

　　“你這是在養一顆核彈當寵物啊。”

　　李狁聳聳肩，“寵物還能換皮膚。”

　　【系統提示：檢測到有人強行探測本系統發行物品，以自動屏蔽，扣除宿主系統點數100點，余額：-3550】

　　李狁心里暗罵一聲

　　“……草。”

　　托尼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從角落的冷藏柜里抽出一根粗得過分的金屬注射器，甩了甩。

　　“接下來是例行流程——別墅歡迎血液樣本一份。”

　　李狁抱著薯片袋往沙發靠背里縮

　　“你等會兒，不是說是‘參觀’？”

　　“你已經坐了我兩千萬美元的真皮沙發，吃了我一袋的薯片，還觸發了我家防御系統。按照斯塔克家規，這是友誼的代價。”

　　李狁斜著眼看那注射器

　　“你能不能換根針頭？這個粗得像隔壁那誰的腿。”

　　“放心，這只是抽個兩滴，頂多掉點皮。”

　　托尼笑得像個黑心醫生

　　最終，在“你再扭就扎錯了”和“別動我這根針可不想扎到其他地方”的威脅和謾罵中，托尼抽走了李狁的血樣。

　　十分鐘后，實驗室中…….

　　全息屏幕投影出一組龐大而復雜的DNA雙螺旋圖譜，表面浮現出不斷變化的序列色塊，像彩虹般跳躍。托尼瞪大了眼睛，臉色少有地變得認真起來。

　　“……這不可能。”

　　李狁一邊用吸管吸奶茶，一邊伸頭湊過去

　　“你發現我其實是你私生子？”

　　“首先，我會想要給你一拳。其次——”

　　托尼指著屏幕說

　　“你血液里至少存在三種完全不同的DNA序列，而且它們的構造方式……不是我們地球現有生物的范疇。”

　　李狁愣了下

　　“你說得好像我體內藏了三個人。”

　　“沒錯。”托尼皺著眉頭放大投影圖像，“而且它們互相之間并沒有融合，反而像是被強行壓制在某種中立區域——就像……就像三個怪物被塞進了同一間出租屋，只不過現在它們都還在打瞌睡。”

　　“聽起來我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小區。”

　　李狁翻了個白眼，“那你能不能給我分析一下，我是哪種怪物的房東？”

　　托尼沒有理會他的吐槽，操作臺迅速跑出幾行檢測報告

　　【DNA片段1：高度密集的粒子鏈接，疑似擁有極強的物理轉化潛力，狀態：未激活】

　　【DNA片段2：植物-火焰混合體|植物控制×火焰能力×再生性，狀態：未激活】

　　【DNA片段3：輻射響應強烈，含不穩定能量反應，狀態：未激活】

　　【宿主當前狀態：穩定/抑制】

　　“這三個基因片段中——”

　　托尼皺著眉

　　“一個可能能讓你變成坦克，另一個能操縱火焰，第三個……如果激活，可能炸掉這個房子。”

　　李狁咬了一口薯片

　　“聽起來我比新聞上那個綠色的巨人還危險。”

　　托尼沒笑，語氣卻很認真

　　“你比他復雜，而且你自己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李狁靠在椅背上，聲音低了些“……我從來都不想知道。”

　　李狁心里煩的一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過來的，甚至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

　　兩人陷入片刻沉默。

　　全息圖譜緩緩旋轉著，像是在靜靜訴說這具身體內無法言明的秘密。

　　“那你要幫我嗎？”李狁終于開口。

　　托尼站直了身體，露出那熟悉又欠揍的笑容

　　“我不是你保姆，但我對宇宙級謎題永遠有興趣。再說，我已經在給你免費住宿、免費飯票、免費實驗室和免費心理打擊。”

　　“我還能說不嗎？”

　　“行是行，但你一窮二白，還背著三顆隨時炸的超級DNA蛋，我得瘋了才把你放出去。”

　　雖說李狁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根本不敢說出來，因為李狁有一個預感，只要自己說出任何關于系統的秘密，下一秒就會死于非命

　　“……”李狁嘆了口氣，“早知道我剛剛就該把咖啡倒馬桶里。”

　　托尼遞了杯新的

　　“那我現在再給你一杯？”

　　李狁接過

　　“你又加了幾包糖？”

　　“六包”

　　李狁剛把咖啡送到嘴邊，又默默放下。

　　“我現在是血糖高還是壓力大已經分不清了。”

　　托尼一邊在操作臺上輸入指令，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別擔心，我順便還檢測了一下你的胰島素水平——基本正常，你這體內的能量反應比反應堆都穩定。”

　　托尼坐在控制臺前，敲擊著操作界面，面前的全息屏幕不斷刷新。

　　“你這手表……不對，它不只是激活了三段DNA。”

　　他語氣里帶著一點茫然，

　　“這玩意兒像是個DNA圖書館，還是外星人開會員送擴展包那種。”

　　李狁窩在椅子里，叼著吸管吸著剛網購來的奶茶，一臉咸魚地開口

　　“然后呢？能下載嗎？”

　　“不能。所有其他基因都像是被鎖死了。我可以看到它們的存在，但數據全是亂碼。”

　　托尼雙手一攤

　　“你知道有種加密方式叫量子加擾么？不，你不知道。簡單說，就是一打開文件，文件自毀。”

　　“那我現在就是帶著一個‘看得見吃不到’的外星超市？”

　　李狁聳聳肩

　　“還不如讓我帶個自動販賣機。”

　　“別急著放棄”

　　托尼繼續調出下一個窗口，畫面上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基因鏈清單，密密麻麻，足足上千萬億項——但全部后面都標注著【鎖定】【權限不足】【不可訪問】。

　　他盯著屏幕，輕輕點了下最頂部的一條。界面閃爍了一下，彈出紅色警告框：

　　【訪問拒絕】

　　【系統當前等級不足，無法解析此基因結構】

　　托尼瞇起眼

　　李狁泡了一杯新的泡面

　　托尼沉吟幾秒

　　“能訪問的只有三條DNA，也就是你體內的，其他的……可能是后續版本？”

　　“還是說，是要我氪金？”李狁望天

　　“我寧愿它是個扭蛋機。”

　　他伸手想去摸小破表，被托尼一把攔住。

　　“別動，”

　　托尼臉色一緊，“這玩意兒剛剛在記錄你的動作，它在‘判斷使用意圖’。”

　　“……？它還帶感情？”

　　“它不帶感情，它帶殺傷力。”托尼看著全息屏幕上跳出的字，“它剛才評估了一下你這次按鍵行為，按下去，可能會自動觸發一次DNA激活。”

　　李狁嚇得手往后縮，他還以為這個必須配合系統啟動才可以，”不過這個手表好像粘我手上了”

　　托尼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眼睛：“你這個表里的DNA庫很奇怪，不是我們已知任何種族的遺傳鏈，也不是混血或者多重生物融合，更像是外星球”

　　“人為塞進去的？”

　　“對。”

　　托尼點點頭，“就像有人，拿著一堆宇宙各地的超級DNA，然后塞進一個載體，再丟給你。”

　　“聽起來我是個倒霉蛋，被隨機抽中送測小白鼠。”

　　“倒霉……或者幸運，”托尼頓了頓，看向李狁

　　“問題是，你確定你是第一個戴這個裝置的人嗎？”

　　李狁一愣。

　　“我……不知道。”

　　確實，李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系統的第一代使用者

　　“那問題可能就不止你一個。”

　　托尼看著屏幕里那串串看不懂的基因碼，神情第一次變得凝重，“這不是一塊表”

　　氣氛陷入短暫沉默。

　　李狁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那個曾在危急時刻變出超能力的“小破表”此刻正安靜地貼在他的皮膚上，像是無害的玩具，又像是深不可測的時間炸彈。

　　忽然，一行新的提示浮現在李狁眼前

　　【建議宿主盡快提升權限，使用更好的基因—僅需1000系統點數】

　　【余額：-3550】

　　李狁小聲爆了句粗口，隨后在心里暗罵到

　　“我辛辛苦苦救火才給了50點，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托尼隨后沉思了一會兒便說道

　　“你還是先住在我這里吧，你放心，你的吃喝玩樂，我全都包了”

　　李狁剛把泡面撈出來，燙得直吹氣，一聽這話愣住了。

　　“你……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他懷疑地瞇起眼睛，“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不會是打算把我關起來切片研究吧？”

　　托尼翻了個白眼

　　“請尊重一下我的操守，我只會抽血，不會切人。”

　　“聽起來像是‘目前’不會。”

　　“我就當做收養個人形核彈了。”

　　托尼伸了個懶腰

　　“不過你得答應一個條件。”

　　李狁吸了一口泡面湯，“說。”

　　“每天配合我做三次全身掃描、兩次數據同步，還有每周一次心理評估。”

　　“……你是想順便開個健康管理所嗎？”

　　“別廢話，你這表要是真出事，全紐約都得跟你陪葬。”

　　“明明是我一個人用，聽起來像是我背著全市人命走鋼絲。”

　　李狁把泡面碗放下，低頭看著小破表，喃喃地說：

　　“不過……我確實能感覺到它在‘聽’我。”

　　托尼瞇起眼睛：“什么意思？”

　　“就是那種……直覺。你知道的，它不像普通的機器，它好像有點……意識。”

　　就在這時，手表表面突然亮起一道細微的光紋，像是在回應李狁的想法。

　　——托尼猛地站起身。

　　“它響應你了。”

　　李狁一臉懵逼：“我沒按啊？”

　　【綁定信號確認·精神波段鎖定中】

　　【檢測到宿主存在初級共鳴反應】

　　【已開啟權限提升通道——條件：自主觸發一次“非預設”激活】

　　這次并不是類似于心靈感應和李狁溝通的那種，而是類似于喇叭，一旁的托尼也聽到了

　　李狁：“非預設？啥意思？”

　　托尼冷聲說：“意思是你必須在不靠提示的情況下，自主觸發一次新能力。換句話說，它想確認你是‘有意識掌控者’，而不是個只會聽指令的傀儡。”

　　“換句話說……”

　　李狁眉頭一挑，“我要自己學會怎么變身。”

　　【宿主將承擔失敗風險，激活失敗可能導致基因鏈短暫失控】

　　李狁：“……你們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托尼拍了拍他的肩：“你這個破表，感覺比我還毒舌。”

　　“毒舌就算了，還窮。”

　　李狁抬頭望天，“要不是綁定的時候太危險了，我都想當場拒絕。”

　　“太晚了，現在你跟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托尼回到控制臺前敲著鍵盤，目光復雜地看著屏幕上的基因圖譜，“只希望你別在我家樓上激活個火山。”

　　李狁眨了眨眼：“那我能不能挑個安全點的來練練？”

　　托尼隨后吧李狁趕進了實驗室的一個特別房間

　　李狁抬起手，看著表面浮現的三個虛擬模型

　　他咧嘴一笑

　　“今天，就從火的味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