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王爺說的陳神醫新收的那女弟子吧,長的真俊啊。”
安王妃摟過卿檸,眼中掩蓋不住的喜歡。
所以說長的好看確實是有好處的。
陳老頭疼愛卿檸,那是拼了命的打工富養卿檸啊,陳予也是嘴上說著嫉妒卿檸,天天是變著花樣給卿檸做好吃的,就連安王在陳老頭斷言生不了女兒情況下已經在考慮收卿檸為干女兒了。
卿檸窩在安王妃的懷中,揚起白白嫩嫩軟軟軟香香的小臉蛋笑的絲毫沒有顧及眼前的是安王妃。
“哎呦,我也想要個這么可愛的女兒。”安王妃有些惋惜的用眼神瞥了瞥陳老頭,但是陳老頭根本不接話茬,一口菜一口酒的就往嘴里塞。
“哎呦,王爺,陳神醫,我……我……”安王妃正捏著卿檸的小臉蛋,忽然的肚子就疼了起來。
這疼痛來的迅即,安王妃不過剛叫喚,臉上就已經冒出了汗珠。
卿檸見此連忙的退了開來,給陳老頭讓開了地兒。
“快,快把王妃扶去床上。”
飯吃的好好的,卻不成想出了這檔子事,王府上下頓時忙碌了起來。
屋內,陳老頭搭著安王妃的脈象一臉的凝重,安王妃躺在床上也是疼的直叫喚。
陳予牽著卿檸同安王在一旁候著。
“師兄,你過來。”
陳予低頭看了看從進屋就埋在自己胸前的小師妹,疑惑,“怎么了,小師妹?”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卿檸背著床,悄悄的拉著陳予出了門。
出了屋子,兩人走到了沒人的地兒,卿檸左右張望后招呼著陳予再次低下頭靠近了自己。
“師兄,我看見王妃的屋子里有個很丑的女鬼,她的臉皺巴巴的只有眼睛和嘴巴似的,剛剛阿檸看到都嚇了一跳,師父替王妃診脈的時候她還趴在王妃的肚子上吹氣,雨萍姐姐說王妃肚子的孩子因此很痛苦,所以折磨的王妃也很痛苦,你說這種情況師父還有辦法救王妃嗎?”
“鬼?你說王妃變成這樣是因為屋里的那個鬼嗎?”陳予一臉的震驚,昨日他可聽師父提過一嘴王妃是因為有人在食物里下毒才胎位不穩的,現在怎么出了個鬼?
師父行醫有道,不代表抓鬼也在行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鬼,但是雨萍姐姐和梅子姐姐都說,那個鬼把怨氣傳給了王妃肚子的孩子了,所以那個孩子現在很痛苦,王妃也很痛苦。”
卿檸也是初初結識鬼,自然是雨萍讓她說什么,她就說什么,對于鬼能對人造成的傷害她也是一知半解。
反正目前她認識的鬼都對她沒造成什么傷害,頂多夜晚睡覺的時候有些冷,其余倒還是好。
“那既然雨萍和梅子姑娘都在,你趕緊的讓她們把那惡鬼拉開,兩鬼還打不過一個鬼嗎?”陳予的腦子迅速轉動,他們人奈何不了鬼,那卿檸身邊不是天天跟著兩鬼嗎?
哪知卿檸苦哈哈皺起了小臉道,“我當然叫了啊,可……雨萍姐姐和妹子姐姐拉不動那鬼……她們說那鬼都在這里十幾年了,這兒就是她的老巢,她倆初為新鬼沒多久,道行淺,再加上這是人家的地盤,根本斗不過。”
“斗不過?”陳予更驚訝了,“師父不是說鬼就是怨氣所化嗎,怎么的怨氣還有厲害和不厲害的?”
卿檸的小臉更嚴肅了,“雨萍姐姐好像說過他們鬼是分年長和年小的,像是之前白府那些死的早的小妾們就是比她厲害,有的甚至可以白日出來行走呢,不過再厲害的鬼對人也不能造成多大傷害,這是天地法則所定,兩界不能互相侵犯。”
陳予點了點頭,但又不明白了,“既然如此,為何那鬼能傷害到王妃的孩子?”
“雨萍姐姐說,應該是王妃的孩子不過三月還未成型,可能理論上來講那還不能算人,還是歸他們鬼這一類吧,畢竟是鬼來投胎的嘛,因此那女鬼就可以通過傷害王妃的孩子來傷害王妃。”
“哦。”陳予再次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他對鬼的了解又多了一層了,只是……說了這么多,那王妃和她的孩子怎么辦,師父怎么辦?
兄妹倆互相大眼瞪著小眼,最終以互相搖了搖頭散場。
屋內陳老頭再次開了藥方讓人速速去熬制,自己又拿著銀針在王妃身上多處扎下。
昨兒個毒素入體,他已經用銀針將毒素逼出王妃體內,按理說來一天過去了王妃喝了幾回藥不應該體內有如此多的寒氣啊。
那毒藥的寒性也沒有這么大,他開的藥方更是補陽驅寒的,所以一夜之間啊是哪里來的這么多寒氣?
百思不得其解的陳老頭只能加快手中的銀針,迅速的將王妃體內的寒氣逼迫出來。
兩柱香的功夫后,王妃終于慢慢平復了下來,眉宇間的痛苦之色也漸漸消散,但也因為體力耗盡,很快的睡下了。
陳老頭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子錘了錘自己的老腰,陳予和卿檸連忙眼疾手快的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王爺,王妃暫時已無大礙了。”陳老頭轉身看向安王。
安王得了陳老頭的肯定緊繃著的神經才松了下來,“這就好這就好,多虧了我昨日就讓你住進王府,要不然今日這事怎么收場都不知道,陳天才,王妃此癥又是中了什么毒,今日我可是同她一起用的早膳,午膳更是我們幾個一起的……”
“王妃此番并非中毒,而是寒氣入體所致,但是此癥狀發生的有些突然,其中緣由我還得回去研究一番才能給王爺答復。”
本來安王還想追問,但是陳天才所說的他也不懂,心中只有對妻兒安危的牽掛,眉頭緊鎖的盯著陳老頭鄭重道,“我也不知你說的是什么,總之你人已經來了,我媳婦和兒子的命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對我們一家負責啊!”
儼然的安王就是賴上了陳老頭,畢竟除了賴上陳老頭他也沒法子,術業有專攻,他若是懂醫術,他就自己上了!
“王爺放心,我定當竭盡所能。”眼下問題似乎有些棘手,陳老頭心中隱隱有些不敢多保證什么了,但是他敢說普天之下他若是守不住這孩子,應該也沒人能守住了,故而竭盡所能他是能唯一允諾的。
看著安王那凝重擔憂的神情,陳老頭便又道,“安王也不用過于憂心,婦人頭三個月胎兒不穩一般也是正常的……”
“真……真的嗎?”
一個說的不是很肯定,一個聽的也不是很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