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再次醒來后大口喘著粗氣,發現自己完好無損,周圍的一切還是那么熟悉。喜鵲緊張兮兮的問道“小姐,你是做噩夢了嗎?”
“喜鵲?”這丫頭怎么在這?她不是在被潘盈袖設計推進湖里溺斃了嗎?
“小姐,你怎么了?”喜鵲明顯感覺到小姐的語氣有些驚訝。
蘇然立馬抓住她的手臂問道“喜鵲現在是哪一年?”
喜鵲狐疑,小姐是睡傻了嗎?“天辰四十九年五月初四”
“天辰四十九年。。。”蘇然重復著,她這是重生回到了十四歲的年華。她努力回想著前世這一年發生的事,開春的時候,潘盈袖私下搭橋結識了榮修,并在榮修的溫柔攻勢下淪陷,獻了身子,從此死心塌地的跟隨榮修。
她來不及多想,今天五月初四,正是今日,潘盈袖借游船為由邀她出行,也是第一次見到榮瀚。
“小姐,潘姑娘來了。”她正想著該怎么應對,小丫鬟就進來通報。
蘇然心想,“可真準時啊”。
“喜鵲,幫我洗漱。”蘇然起身對著喜鵲說道。然后又吩咐小丫鬟道“將潘小姐帶到前廳等候”。
“潘姑娘,小姐正在洗漱,請姑娘稍后。”
潘盈袖心里不滿蘇然把她晾在一旁,但也不好發作,只得耐心的坐在前廳等候。
蘇然坐在妝鏡前沉思,任由喜鵲在自己頭上擺弄。不一會,喜鵲便驚訝的道“小姐真是美人胚子,真真的配得上第一美人的稱號。”
蘇然看著鏡子里粉雕玉琢般的自己,想起前世,自己聽信潘盈袖的蠱惑,錯把明珠當渣石,害的榮瀚終生未娶。
蘇然搖搖頭,不再悔恨,她下定決心,重活一世,她一定要守護自己的一切。
“更衣吧”,蘇然淡淡的說道。
喜鵲打開衣柜,蘇然隨手點了一套淡雅的淺色衣裙,“就它吧!”
潘盈袖等了好一會不見蘇然的身影,心中不快,便將怒火撒到一旁的小丫鬟身上,“這就是尚書府的待客之道嗎?”
“潘姑娘稍安,小姐今日起晚了些,不是有意怠慢姑娘。”小丫鬟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哼”潘盈袖冷哼了一聲,她雖有氣,卻也不能在此發作。
“這是下人不懂事惹潘姐姐不快了”蘇然人未進,聲音先至。
小丫鬟聽言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認錯“小姐息怒,潘姑娘息怒”。
蘇然本是一句玩笑話,未曾想竟把這小丫鬟嚇得這般哆嗦。她以前是有多么跋扈。
蘇然嘴角抖了抖,“還不下去,在這丟人現眼。”
小丫鬟如臨大赦,快速的退了出去。
“都怪妹妹我,今日起的晚了,讓姐姐久等了。等急了吧?!”蘇然故作愧疚的說道。
“妹妹說的哪里話,久不見妹妹,妹妹越發光彩照人了呢!”潘盈袖忙岔開話題,她看著蘇然精致嬌好的面容袖中的手帕都被擰做一團。心中暗誹“這個狐媚子,還未笈笄就出落的如此,把自己都比了下去。”
“妹妹今日這裝扮~未免太素了些,妹妹生的漂亮,應當稱些精致的才是。”潘盈袖這是在故意帶偏她的審美。
蘇然淺淺一笑,“平日里穿的太過華麗了些,想著換些素雅點的,換個心境。”
潘盈袖心里咯噔一下,這蘇然莫不是開竅了吧。
“時辰不早了,我們快些走吧!”蘇然一臉急切的樣子。
潘盈袖看著她的樣子,心中的疑慮不禁打消。
游船
馬車徐徐的行駛在街道上。重活一世,她要好好計劃一番,目前還不能與他們撕破臉皮。她看著潘盈袖假笑的臉,頓覺惡心。她怎么就那么糊涂,那么信任這個女人,害了父親,害了大哥,害了喜鵲,害了身邊所有人,也害了他。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不知誰是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