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這5w轉得很干脆,易相書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要少了,不過他也沒多在意,錢這種身外物,夠用就行。
加上別人先手二環一套房,確實不好再開口了。
和柳妍妍開視頻調了會情,易相書繼續自己的修行,只是沒等他進入狀態,王也就給他來電話了。
“我被人堵了。”
易相書張口就是一句:“你自求多福。”
電話那頭的王也滿頭黑線:“剛拿完錢就不認人了是吧。”
易相書也不客氣,直接點破:“真有危險你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聽你聲音氣都不喘,能有什么危險,而且需要我提醒一下嗎,我現在還打不過你呢,多我一個過去送嗎?”
王也不說話了。
旁邊光明正大偷聽的諸葛青一把搶過電話:“是我,諸葛青,嗯,剛下飛機,你過來一趟吧,地址是……”
把手機還給王也,諸葛青比了個剪刀手:“哈哈,我就說這貨軟硬不吃,和他直說就好。”
王也暗自嘀咕,他就是想試試這家伙靠不靠譜,拿不準性子啊。
“你也別得意,居然找人堵我。”王也沒給諸葛青好眼色好。
諸葛青一臉頭疼:“我剛下飛機的時候不是和你說嘛,替我好好教訓一下那三個倒霉蛋,我是良民啊老王。”
十五分鐘后,易相書進到包間內,看見一桌六個人正吃的不亦樂乎。
易相書也不見外,挑個位置坐下,拿起茶壺開始澆碗筷,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十分熟稔:“這就自個吃上了,也不等等我。”
還流著鼻血的諸葛升忍不住了:“你誰啊,還要我們等……哎喲,青你干嘛打我!”
諸葛青低頭喝茶:“沒大沒小的,老王好說話以為他也一樣啊,我怕你隔兩天被廢了都不知道誰干的。”
“哈?這,這么恐怖!”諸葛觀平時很喜歡嗆諸葛青,但其實對他的話相當信服,畢竟被打服了不知道多少次。
“聽他亂說,我是守法公民,”易相書皮笑肉不笑,拿杯碰了碰王也,“你們認識過了?”
“這不等你過來呢么。”王也沒好氣道。
三個掛彩的諸葛主動報上名字,從左到右分別是諸葛觀,擅長地盤八卦術;諸葛升,擅長神盤八神力;諸葛萌,擅長人盤八門術。
這三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都要強于諸葛青,但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其中諸葛萌年紀在他們中還小,輩分卻最大,是諸葛青的小姑媽。
他們三個聽聞橫壓自家年輕一代的諸葛青在羅天大醮被人打哭了(諸葛白傳的),對王也產生好奇,特地來帝都堵他,就是為了見識一下王也的手段,然后就都掛彩了。
“你們不是看了羅天大醮的視頻嗎,居然不認得他?”杜焉也在,表情有些詫異。
三人齊齊搖頭:“我們只看了青那場,其他的沒看。”
諸葛青又是一陣扶額,明明都是姓諸葛的,這智商水準怎么還在平均線之下呢。
“以后別躲在家里閉門造車,多出來長長見識。”
這句話何嘗不是諸葛青對自己說的呢,出來一趟他出身武侯家的自傲被打得粉碎,又被人寥寥幾句給粘連上了。
“另外,最近別輕易起卦。”
諸葛青不敢明著說別去算易相書,以他對這三個倒霉蛋的熟識程度,只會起到相反效果。
諸葛青為自家這兩個堂哥一個小姑媽,可謂是操碎了心。
等到大家吃飽喝足,王也用眼神示意:“杜哥,你先送三位回去酒店,我送青和相書回去……”
王也驅車來到一處公園,易相書和諸葛青先后下車。
“諸葛青,我以為你不會來的。”易相書找個長凳坐下,“難道說你對風后奇門還有幻想,心境沒完全平復嗎?”
諸葛青大晚上的戴著墨鏡,有燈照著也看不清他的眼神,也許這就是他的用意。
“說我是不放心那三個白癡,特地趕過來的,肯定說服不了你,那我也干脆不裝了。”
諸葛青摘下墨鏡,直白道:“我不是沖著王也,我是沖著你來的。”
“我?”易相書真正感到意外。
“沒錯,回家的飛機上,我在內景中復盤了整場羅天大醮,尤其是你的行動軌跡,我單獨拿出來代入你的角度全過了一遍。”
諸葛青眼中青光乍現:“你的每一步行動都有著很強的目的性,可我站在你的角度,卻怎么都推論不出和你同樣的決定,于是我換了個方向。”
他用炁在空氣中順時針畫了一個圓圈,又用逆時針畫了一個。
“我把整場羅天大醮反了過來,從最后一天往回推,發現你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合情合理,于是我大膽猜測,你事先就已經得知了羅天大醮的結局。”
易相書不說話,目光幽幽地看著諸葛青,諸葛青毫不示弱地與之對視。
最后易相書先移開視線:“不愧是諸葛武侯后人,不該和聰明人打太多交道的,沒秘密啊。”
王也驚了:“我去,這么說你能預知未來?重生者?”
易相書很無語:“你們兩個算命的說別人預知未來……這純粹是信息差好吧,詳細的我不便透露,我只是明面上吸引注意力的啦。”
他故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其實整場羅天大醮,都是老天師設的局啦。”
為增加可信度還將龔慶和田老的事拿出來佐證。
他有些慌的,居然被諸葛青給看出來了,干脆一股腦把鍋全甩給老天師,反正他說的也是實話。
諸葛青對易相書的說法半信半疑,但涉及到老天師那個層次,尤其他親眼見過老天師的全力施為,更不好妄加揣測了。
“行吧,我說不過你,反正我是賴上你了。”諸葛青暴露出自己的狐貍尾巴,“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閉門造車是不行滴。”
會被諸葛青盯上,這在易相書意料之外,不過他并未有多擔心,諸葛青不是什么壞人,相反,與他交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諸葛這個姓因武侯而有了特殊的含義,臥龍雛鳳,得一者可得天下,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你們兩個的混事先放一邊,我這邊的還急需解決呢。”王也給兩人拉開。
易相書啪的打了個響指:“我回去想了想,你的事,非常簡單。”
諸葛青又不服了,他在飛機上想了半天,都沒給王也想出轍來,你易相書擱這填xx的問卷呢,非常簡單?
王也這會兒是病急亂投醫:“有話快說,我家剛還給人翻了個底朝天呢,煩死了。”
這也是那些盯上王也之人想要的效果,他們就是要讓王也時刻處于被監視的緊張狀態,直到精神崩潰,到那時候再下手。
見王也真的急了,易相書也不賣關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單純處理監視的人,只能是治標不治本,別人再雇一批來不就好了,得從源頭著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術字門領頭人陳金魁,要說對風后奇門的渴望,他鐵定是第一。”
王也有些猶豫:“直接動手不好吧,我們也沒證據,而且我查了一下,陳金魁的名聲還是挺好的,不像是會干這種事的人。”
“不,王也,你好像還沒搞清楚,風后奇門對術士的吸引力是絕對的。”
諸葛青給易相書幫腔了,這方面他最有心得:“越高明的術士越知道你所做的有多么匪夷所思,隨意撥轉四盤,嘿嘿,換成之前的我,也得生出爭奪的心魔來。”
“我這不是客氣客氣嘛,”王也抓著后腦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易相書起身:“這事兒交給我吧。”
語言威脅,綁架勒索,太吾樣樣駕輕就熟,易相書自然也不例外,也就是沒啥好處,風險還大,若是這么做能得來秘笈,他非三天兩頭上去各大門派山頭一趟不可。
易相書趁陳金魁孫女放學時拍上幾張照,以王也的名義給他發過去,兩天不到,王也家附近監視的人撤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些小蝦米,甚至都不知道八奇技是啥,純湊熱鬧的,有天下會在背后威懾,過了些日子也溜了。
王也還覺得有些像在做夢,明明之前壓力這么大,一下子就消失了。
易相書卻知道其中奧秘,少了王家這個攪屎棍,能不輕松嗎?
“叔叔阿姨的安全是不用擔心了,但我看陳金魁那個執著樣,肯定不甘心就此放手,他本人我可應付不來。”
王也知曉他的意思。
老爹說過,要用魔法打敗魔法,換句話說也一樣,要用術法打敗術法。
風后奇門對術士的吸引是絕對的,但其入門的要求恰恰是不能“太過在乎”,勿論天資,所有追求風后奇門的術士只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和武當后山的幾位爺一樣,淪為風后奇門的傀儡。
諸葛青走出來了,理論上來說,現在的他是絕對能夠習得風后奇門的,可他目前沉迷于騷擾易相書,時不時就來易相書家串門,讓易相書痛并快樂著。
快樂是因為自己又有了免費陪練,痛則是一場沒贏過,被打的疼,還得小心被諸葛青瞧出啥秘密。
諸葛青的全面是年輕一輩中妥妥的第一,無論何種招式他都能拿出克制的手段來,易相書最強的伏陰指和神火罩功,諸葛青一個琉璃手一個水彈,給易相書壓制得死死的。
也就在監視風云過去的當晚,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