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天后我實在忍不住寂寞趁著早去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心心念念的會館,
“裴裴,不是讓你多休息兩天嘛,怎么還是偷跑出來了?”教練責備中帶了一些喜悅,
“馬上要參加比賽,我怎么敢松懈,況且我恢復得已經差不多了,只是腦震蕩而已。”
我去休息室換了衣服和隊友練習動作,花樣滑冰是冰上的華爾茲,優雅且高貴,我和阿SUE很有默契,不過一會就完成了表演。
我和阿SUE在交流經驗時,小助理告訴我,
“喬裴姐,門口有個女人找你。”
我跑到大廳時發現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她穿著干練的職業裝,利落的短發,一副姣好的面容,
“喬小姐,你好,我是陳一澄,江先生的經紀人。江先生聽說你住院了,就訂了一束百合花讓我送過來。誰知道我今早去的時候,護士說你已經出院了。”
她遞給我一束新鮮的百合含苞的花瓣嬌滴滴的,一股清香縈繞鼻尖,我向來不善于與陌生人交流,或是和剛認識不久的人交流過甚,她似乎看出了我的謹慎,
“喬小姐,祝你比賽順利。”
“謝謝”
我目視著這個女人坐著車離開我的視線,才轉身回到會館。
突然想起還欠著某人一頓飯,我拔通姜允澀的電話,不出意料,是她的丈夫賈鶴汀接的。
“澀澀呢?”
“她在睡覺。”
“中午一起去吃飯吧,我知道一家很好的餐館,地址發你,中午帶澀澀過來。”沒等他拒絕,我就掛斷電話了。
Sunshine是一家新開不久的餐廳,價格不貴,味道也還不錯,很適合來法國旅游的游客,我訂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后就靜靜地坐著等地們。
“澀澀,看看想吃什么?”
”你看就好了,我還不吃道什么.”
我隨便點了一些就安靜地聽著餐廳里流過的小提琴曲,
“這里環境挺好的,音樂聽著也很舒服。”姜允澀時不時補充幾句
“嗯,”還沒等我繼續說
“哐當”一聲,玻璃杯掉在地上,吵吵鬧鬧的,我皺了皺眉,發現不遠外的人,居然是陳一澄。
像她這種事業型女強人,哭的這么厲害,一定是家里或親人的事。
她身邊站著一個比他年齡大很多,滿臉胡渣的男人,應該是她的父親。
“錢呢,你跟著一個大明星干活,能沒有錢?我養了你20多年!”
陳一澄精致的妝容已經哭花了,
“我沒有錢,我的錢都去給媽媽看病了。”
“你少騙人,你沒有錢怎么來這種高檔的餐廳。”
我向來看不慣恃強凌弱,更何況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我立馬制止了他,
“先生,她確實沒錢。我是她的朋友,是我請她過來的。”
男人回頭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
“我們家的事你少管!”
“我自然沒有打算管,只不過你在這種公共場合里這樣處理自己的私事,打擾到我了,不然,我幫你請個保安過來。”
聽到保安的時候,他表現的有些慌張,我立馬猜他不過是想利用這種公共場合嘩眾取寵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和這家餐館的老板是朋友,不如幫你聯系一下?”
“很抱歉,小姐,我們的服務不夠周到。”
身后響起低沉渾厚的男聲,是江柏川,“保安,請把這位先生送出去.”
“我不知道你居然還是這家餐廳的老板。”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我的朋友。”
我轉身遞給她一張手帕,陳一澄感激看了我一眼,
“擦擦吧,妝花了。”
“謝謝你”
“不客氣,我以為你會懟回去。”
“他是我爸爸。”
“是你爸爸就更不應該對你那樣。”
兩個人都保持了高度一致的沉默。
“不如一起去我們那,正好湊成一桌。”我邀請陳一澄一起去坐,反正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
江柏川在后面叫住我,
“百合收到了嗎?”
“收到了,花很美。”
“百合和你很配。”
“謝謝,以前也有人說過這句話。”
“嗯”江柏川輕笑了一聲,
“你知道嗎,Lily是我的英文名,”
“嗯,”
“‘嗯’是什么意思江柏川,你是我的粉絲嗎?”
“都是,喬裴,好好比賽,我別讓他失望。”說完,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是哥哥。
“當然!”
當然,他的小百合永遠不會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