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往事回首,心中烙印
當晨曦初露,第一縷陽光溫柔地穿透薄霧,繁華都市便在金色的懷抱中蘇醒。市中心的街道,仿佛被時間輕輕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幔,高樓林立,車流如織,人潮涌動,猶如一幅生動不息的畫卷,在這座城市上演著永不停歇的故事。
繁華的商業街,頂級企業如繁星點點,商業精英們匯聚一堂,他們的智慧與雄心壯志在這座鋼鐵森林中碰撞出璀璨的火花,每一天都在書寫著新的傳奇。
而在商業街的盡頭,一座雄偉的高樓傲然屹立,如同城市的守護神,俯瞰著這片繁華的每一個角落。它的氣勢不僅彰顯著力量,更象征著一種無上的權威。然而,這座高樓并不屬于城市所有,它只屬于一個人——譚逸琛,盛輝國際集團的領航者。這座高樓以及前方的商業街,都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產業。
年僅23歲的他,面容清俊,肌膚如象牙般光潔,冷峻的輪廓中透出高貴的氣質。濃眉微微上挑,長而微卷的睫毛下,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眸閃爍著野性與不羈的光芒,邪魅而性感。挺拔的鼻梁,以及玫瑰花瓣般柔嫩的唇瓣,他的五官如同雕塑般立體而俊美,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敬畏的王者之霸氣。
全景落地窗將陽光慷慨地灑滿每一個角落,為室內帶來無限生機。在落地窗不遠處,擺放著一張獨具匠心的辦公桌,其上面僅有一臺簡約的筆記本電腦,而整齊有序的文件則安靜地躺在桌角,因為他始終受不了一點凌亂。
離辦公桌不遠的前面,是一套純意式進口藍色皮質沙發,其質感宛若初降世嬰兒的肌膚,柔和而溫馨,立體構造中透露出非凡的奢華,卻不失低調與內斂,富貴而不張揚。茶幾之上,僅設一套精工細制的茶具,那是譚逸琛專為自己品茗時光所備,簡約中彰顯不凡格調。墻角處,弧形隔斷書架靜靜佇立,雖書卷未動,卻似蘊藏著無盡的故事。
此刻,晨光熹微,已逾清晨七時之界,初夏的暖陽已高高升起上空。譚逸琛無數次駐足于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脈絡。他時而抬頭,仰望那如洗碧空,讓身心沐浴在溫暖的光線下;時而又沉入深深的思緒之中,目光深邃,穿越高樓之巔,直至那遙遠的天際。
隨著三聲清晰的叩門聲,室內僅余一句簡潔而有力的“進來”回蕩。邢峰,在得到明確的應允后,開門進來,直接走向正佇立未動的譚逸琛。
他輕聲言道:“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譚逸琛聞言,轉過身來,僅以一記眼神傳遞了他的答復。今日的他,身著精心裁剪的西裝,每一道縫線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無可挑剔的身形。在陽光的溫柔照耀下,他的身影被拉得悠長,仿佛連影子也沾染上了幾分優雅與從容。
譚逸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輕輕抿了抿,隨即動作麻利地扣上了西裝的兩顆扣子,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帶上槍!”話音剛落,便立刻得到邢峰的快速回應:“我早已準備好了。”這份默契,無疑是無數次并肩作戰的烙印,深深鐫刻在他們之間。
這一次的出行,潛藏著不可預知的風險,但多年的歷練與譚逸琛的并肩作戰,早已讓邢峰練就了一身臨危不亂的本領。面對挑戰,他從未有過絲毫的退縮之意。在邢峰的心中,譚逸琛不僅是指引方向的燈塔,更是可以同生共死的好哥哥。只要有譚逸琛在的地方,就必定會有他邢峰的身影,這份忠誠與決心,堅不可摧。
在公司樓下,張揚早已恭候多時,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挺拔。當譚逸琛與邢峰自公司大門緩步而出時,張揚迅速而敏捷地趨步向前,彬彬有禮地拉開了后排的車門,并輕聲細語地喚了一句:“哥!”譚逸琛的神態略顯凝重,但仍是微微頷首,動作嫻熟地落座于后排,緊隨其后,邢峰與張揚也迅速而有序地上了車。車門輕合,三人驅車前往陳金城的地界,一場未知的際遇即將展開。
邢峰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不時透過后視鏡窺視著譚逸琛的神色,心中焦慮難抑,終于忍不住側頭低聲說道:“哥,我們去找陳金城,龍爺會不會知道?”
譚逸琛聞言,眉頭微蹙,語氣略顯不悅:“我們現在做的是自己的事兒,他憑什么多管閑事……”
邢峰聽后,喉嚨不自覺地動了一下,輕聲應了一句:“知道了。”隨后,譚逸琛重新閉上了眼睛,陷入沉思。
那是一段讓他永生無法忘記的記憶………
一個陰沉的午后,天空灰蒙蒙的,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父親站在天臺邊緣,背影顯得那么孤獨而決絕。他大聲呼喊著,心存最后一絲希望的想要跑過去拉住父親的手,但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快到他來不及反應。父親的身影從天臺上消失的瞬間,他的世界仿佛被無情地撕裂,瞬間崩塌。那最后一聲,撕心裂肺地喊出的“父親”二字,成了他與譚硯生最后的告別。那一刻,時間靜止般,只留下無盡的哀傷在空氣中彌漫。
母親得知了這令人心碎的噩耗。始終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接連幾天里,都沉浸在悲痛欲絕的深淵中,無法自拔。那雙曾經充滿溫柔與慈愛的眼睛,如今卻只剩下空洞與絕望。最終,她選擇了在家中,用一種無聲的方式,結束了自己悲苦的生命。
短短幾天之內,他從一個無憂無慮、被雙親呵護的孩子,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孤兒。曾經溫暖的家庭,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回憶和無盡的傷痛。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望著家里熟悉的一切,卻再也感受不到一絲家的溫暖。
蜷縮在家中的沙發上,淚水無聲地滑落,耳邊回蕩著父母的腳步聲和低語聲,仿佛他們還在身邊。然而,現實冰冷而殘酷,他只能無助地顫抖,像一只被遺棄的孩童,孤獨地面對這個突如其來變化的世界。
那年,他僅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面對如此巨大的打擊,幾日里都躲在家中衣柜的角落里,無聲地流著淚。幸運的是,父親的摯友龍叔來到家中及時發現了他,渾身顫抖的他被這份突如其來父愛般的溫暖所包裹,龍叔承諾會將他視如己出,并帶至M國撫養長大。
時間飛逝,更宛如精細的雕刻師,手握無情的刀刃,削去了他的銳氣與曾經的放縱,磨平了那份剛硬的意志與棱角分明的心性。那些曾經因反抗而升騰起的情緒,已經如煙消散在風中,取而代之的是對命運安排的一種默然接受。昔日憧憬的夢想、那份熱烈的情感,仿佛都被時間逐一封存,沉淀在心底深處,化作了一抹淡淡的懷念。
歸國之后,他如同一匹在這座城市中蓄勢待發的黑馬,以獨特的堅韌與智慧,逐漸在社會的廣闊舞臺上嶄露頭角。僅五載光陰,他便以驚人的毅力和能力,成功贖回了本屬于他父親的這座高樓,使之化為自己手中的產業。
這背后的驅動力,潛藏著一顆歷久彌堅的決心。這份決心如深泉靜流,不急不躁,但卻力量巨大。他矢志不渝地期望著,終有一日,能夠讓那些昔日對父親造成傷害的人,親身體驗父親曾經承受過的所有辛酸與磨難。這并非出于簡單的復仇之心,而是為了正義與公平的最終實現。
輕輕抬起眼皮,憂傷的望著窗外,過往的人群,他們身負勞苦,然而卻擁有著朋友、親人的溫暖,沐浴在幸福的海洋中,臉上常掛著滿足的微笑。每個人對生活懷揣著無限的憧憬與向往般。相較之下,他雖坐擁無盡的財富,但內心卻如荒漠般荒涼,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樂。心靈被恨意所籠罩,并侵蝕著他的每一個角落,以至于他早已喪失了感受愛的能力。
多年來,他的身邊空無一人,缺乏女性的陪伴與溫暖。在他的記憶深處,除了龍叔的女兒雅茜,那個讓他看如親妹妹般的女孩,還有那一道時常出現在夢中的模糊身影。雖然他無法清晰地勾勒出她的具體模樣,但那份堅定的眼神,以及其中迸發出的熠熠光芒,已然深深地刻印在他的心靈深處,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光亮。
在父親離世的悲痛之中,龍叔毅然決定帶領他去參加慕叔叔的葬禮。然而,這場本應是悼念與慰藉的儀式卻并未如愿順利。慕家的大門仿佛關上了一扇溫暖的門扉,對他們抱持著疏離與不歡迎的態度。
在喪事現場,一名年輕的身影躍入龍叔的視線,那就是慕叔叔的兒子慕云霆,他與自己年齡相仿,但卻是一副不畏世事、無懼人言的模樣,徑直地擋在了他們的前方,構成了一道無形的阻礙。這一不愉快的遭遇,使得原本沉重的氛圍更加壓抑,也使得這場葬禮的回憶變得復雜而微妙。
“我絕不會允許你去祭拜我的父親。無論這件事與你是否有關系,我會查個水落石出。這里不歡迎你們,快點離開吧!”慕云霆指著龍照先說道。這一次開口說話,譚逸琛被震驚了。那鏗鏘有力的字句,如同一道驚雷在大廳中炸開。
慕云霆的冷漠和拒絕,挺直腰板擋在他們面前…使譚逸琛的內心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龍叔的眼神變得深邃,黑眸中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情緒,他雙手背在身后,像一尊嚴肅的雕塑,靜靜地站在那里。譚逸琛看著這一幕,一時間愣住了,想要做點什么,卻又無從下手。
面對他們的無動于衷,慕云霆決定先發制人。眼看慕云霆走上前來,一副氣沖沖的表情,譚逸琛看在眼里,立刻上前攔住了慕云霆的動作。兩個男孩就這樣在空氣中拉扯著,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驟然間,慕云霆身后傳來一陣快速的腳步回音,隨即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身影躍入慕云霆與譚逸琛的視線交匯處。她那靈動的小嘴緊緊咬住了譚逸琛的手臂,使得他感到一陣銳痛直擊心扉。譚逸琛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嘴角下意識地抽搐,疼痛感令他的面部表情扭曲。
盡管他憤怒地凝視著這個小女孩,但他仍強忍住疼痛,沒有立即發作。然而,小女孩似乎并未察覺到他的怒意,反而咬得更緊了。譚逸琛終于無法忍受這種疼痛,一把將小女孩揮了出去。這一剎那,周圍的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流動的步伐。
那個小女孩跌坐在地上,大眼睛瞪得圓圓的,驚恐地看著譚逸琛。這一幕不僅讓慕云霆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也讓龍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令人不禁屏息以待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顏顏。”慕云霆神情慌張,忙把慕紫顏扶起。
譚逸琛在見到剛被留下的深重牙印后,原打算發怒指責她,卻在目光轉向一位八九歲的小女孩時,心中不禁一怔。
她目光如炬,圓睜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堅毅與不屈,雙手緊緊地扶著慕云霆的手臂,嘴角緊繃,透露出一種惡狠狠的敵意。
這突如其來的情景讓譚逸琛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頭腦,不知這對兄妹與龍叔究竟有著怎樣的恩怨糾葛。
在這僵持不下的情景中,龍叔見狀,心知再繼續爭執無益。他上前輕輕搭住譚逸琛的肩膀,轉身對慕家兄妹言辭明確地說道:“既然慕家不歡迎我們,我們便不再久留。我們的來意已經傳達清楚,對于你們父親的去世,我深感痛心。再次聲明,令尊之死與我無關。這里眾多目擊者作證,若你們再出言不遜,我將不得不控告你們誹謗。愿你們自求多福,平安成長。”龍叔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忽視的威脅意味。
慕家兄妹未曾流露出任何軟弱之態。特別是那堅毅的慕紫顏,她的聲如金石之堅,大聲說道:“對于任何一個涉足我父親命案的罪人,我們必然不會放過。”
龍叔則以一種輕蔑的冷笑回應,對譚逸琛說道:“我們可以安心的走了。”譚逸琛默然首肯,隨后跟隨龍叔的步伐悄然離去。
在踏出那莊嚴的大廳之際,譚逸琛卻不禁回眸一望。那一眼,他看見了慕紫顏眼中堅定不移的仇恨之火,似乎能夠直擊心靈深處。她那高高揚起的頭,那份不屈于命運的氣魄,深深地撼動了譚逸琛的內心。
那一瞬間,他覺察到了這場爭斗背后的重壓與無力,亦體驗到了生命的頑強與不屈。在心中默然感慨,各種情感交織其中。
而那個充滿決意的眼神,至今如影隨形地縈繞在他的夢境之中。那個盛夏的季節,在譚逸琛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成為了他們緣分起點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