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一直待在醫(yī)院,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沒有再突然昏迷,每天都過得很安逸,看書,養(yǎng)花,隔幾天有好友來探望,她還能陪他們聊天。
看似好像好轉(zhuǎn)了一樣,那天下午陽光挺好,冰雪融化,她在醫(yī)院花園曬太陽,她坐在長椅上,齊琪說著一些近日發(fā)生的趣事,她還時不時回上兩句。
她輕輕靠在她的肩上,聽她說著說著就困了,然后感覺手腕上的繩子松了,叭嗒一聲玉骰子碎了……
三日后,白思意和何之齡葬在一起,那一天天空飄著雪,所有人身著黑衣,送她最后一程。
還多了對不速之客,何之齡的親生父母,他們是來詢問白思意死后遺產(chǎn)分配的,齊琪紅著眼狠狠把人罵走了,其他人都沒勸。
雪花飄過墓碑前,這一天是何之齡的忌日,也成了白思意的忌日,他們以另一種方式永遠不分離了。
……
“老板,你在想什么?”
白思意的回憶被打斷,終于回過神,“沒什么,今天客人不多,你早點下班吧!”
店員湉湉是個大學生,比她小四歲,今年大二,活潑開朗,心思單純,她挺喜歡這個小姑娘。
“謝謝老板!”小姑娘摘下圍裙開開心心的收拾東西下班了。
這家花店是白思意大學畢業(yè)就開的,父母同意,他們家不缺錢,只希望她開開心心的,但是她喜歡認真做事,所以經(jīng)營的還算不錯。
她上輩子畢業(yè)后是進了一家上市公司,然后遇到了何之齡,這一次她選擇不再遇到他,如果人生還是按照原本的軌跡進行著,那么她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悲劇。
年僅二十四歲的白思意比起同齡人多了一些不符合年齡的沉穩(wěn),每天除了在店里,就是看看書,偶爾和好友齊琪出去吃飯看電影逛街。
天不知不覺黑了,她也準備回家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雨了,看了看雨勢,她還是到儲物間找傘,幸好放著一把備用傘。
外間突然傳來聲音,她以為是有客人趕忙出去,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面孔,呼吸一窒。
“你好!外面下雨了,整條街只有這一家沒有關門,所以想進來避避雨,如果不方便的話我馬上就走。”
他說了什么白思意沒太聽清楚,握緊了手中的傘,淡漠疏離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先生,店要打烊了,你最好換個地方避雨。”
何之齡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但還是禮貌的說了聲打擾了,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白思意匆匆關了店,然后走向停車位,余光看到他站在雨中等車,附近確實沒有可以避雨的遮擋物,現(xiàn)在九點多了,而且天氣不好,出租車很少。
她上了車慢慢啟動車子,看著那個被淋成落湯雞的男人還是不忍心,轉(zhuǎn)動方向盤,輕踩油門停在了他面前。
“這把傘給你,不用還了。”
他懷里被塞了把米白色的傘,還沒道謝她就已經(jīng)離開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不讓他避雨卻特意給他送傘,更奇怪的是,他覺得她好面熟的感覺,但是明明是第一次見。
他想起一個相信玄學的同事說過,第一次見眼熟的人可能是上輩子就見過。
他是不信這些的,出租車來了,他很快就把這件小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