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繾綣,如同煙雨糾纏海棠。
使溫鵲語再度淪陷進去。
她很沒出息的望著他性感的薄唇,偷偷吞咽了好幾次口水。
偏偏祁照檐撩而不自知似的,身影一斜,倒是錯開她,掠出了房門。
將剛才的曖昧奪得干干凈凈,一絲也不殘留給她。
溫鵲語忍不住又泛起小情緒。
祁照檐察覺她沒跟過來,佇在樓梯轉角,冷聲喚她:“溫鵲語。”
“聽見了!”溫鵲語脾氣臭臭,感覺祁照檐要是敢再喊一句,她就沖上去咬他的肉。
祁照檐索性斂口,也半字不提要送她回公司了。
但溫鵲語應該也不稀罕,一下樓后,就粗魯的從收納桶拔回小雨傘,連張姨喊她吃早餐也都聽不見似的跑個老遠。
天天是這樣,一言不合就氣得突突飛。
“唉。”張姨嘆了一口氣,也無法直接對著祁照檐說教什么,只能在客廳一邊擦拭花瓶,一邊故意念叨著:“鵲鵲這兩年,是不是在外面談戀愛交男朋友了啊,怎么現在對你特別疏離了?”
談戀愛,交男朋友?
雖然很清楚溫鵲語還沒跟其他男人談過,但此刻經張姨這么一講,祁照檐心頭著實像是鯁了一根毒刺。
她現在沒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會一直沒有。
甚至,她以后還會跟別的男人牽手,接吻,以及做更多親密的事……
情不自禁腦補了很多,祁照檐胸口猛地一陣悶堵,也無心思吃早餐,直接掠過門邊一把黑色雨傘,走出屋宅。
他不疾不徐,如平日那般,張姨伸長脖子,直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煙雨中,也沒看透他到底會不會去追溫鵲語……
……
雨天路滑,溫鵲語跑出來之后,就走得很慢。
她今天起得很早,其實也還沒吃早餐。
她去老字號排隊買豆漿。
排得心不在焉時,倏忽一把雨傘遮過她的小雨傘。
她微怔,緩緩轉過頭。
祁照檐撐著傘站在她身后,若無其事說:“我也想喝豆漿。”
溫鵲語沒應他,心下卻燥熱得厲害。
因為他幾乎將她整個身影都覆住了……
最后,豆漿是祁照檐付的錢。
溫鵲語捂在手心,暖暖的,覺得自己可真好哄。
祁照檐看著她偷偷翹起的小嘴角,說:“走吧,我送你回公司。”
溫鵲語慢吞吞嘬了一口豆漿,搖頭,“我今天休假,不去公司。”
“那送你回家。”他說得很自然。
“可是……”溫鵲語微微遲疑,“我住的小區,跟你公司不順路。”
“不順路就不順路。”祁照檐聲音很淡很輕,“又不是,沒為你繞過路。”
“啊?”雨聲沙沙響,溫鵲語沒注意聽清楚,“你說什么?”
“沒什么。”祁照檐不可能說第二遍,也不給她猶豫,就抽走她的小雨傘攏起來,用自己的傘給她遮雨。
溫鵲語只好跟他磕磕絆絆的撐著同一把傘,再難以矜持的讓他送回綠芫小區。
祁照檐從沒來過這里,溫鵲語便客套邀他:“你公司要是沒急事,要不要上樓坐坐?”
她料他不會上去的。
誰知,他竟然破天荒的說:“好。”
溫鵲語:“……”
一定是雨傘的打開方式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