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咱們吶,今天接著來講這修真界的第一大派,滄淵派。”
酒樓里,說書老頭唾沫橫飛,唇上兩抹山羊胡一翹一翹,很是意氣風發。
花挽照坐在二樓雅間,面前擺著各色干果蜜餞,對面坐著的子書顏在認真的翻著一本冊子。
這師徒兩人已經是第三天來這酒樓了。按花挽照的說法,是讓小徒弟熟悉一下門派,以便將來回去以后能更快的適應。
然而事實上,只有她一個人在認真聽故事。
花挽照從卷簾外收回視線,瞥了一眼小徒弟,暗自感嘆這資質悟性實在差勁,區區一本心法,看了好幾日了,也沒見看出個名堂來。
這不是門派通用的入門心法,她手里不存那個,因為沒有必要。但徒弟收的倉促,總不能不教,于是花挽照連夜自己寫了一份,只當暫時用著。
她伸手敲了敲桌子,“渴了。”
子書顏顯然沉浸在心法里不能自拔,乍一被她打斷,抬起頭來眼睛里還是一片茫然,停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忙放下手里的冊子,給花挽照斟上新的茶水。
服務這么周到,花挽照沒什么好說的,她向子書顏手邊冊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看了這么幾天了,看出什么來了?”
“弟子愚鈍,只記了個大概,但每次按上面所講的師試圖調動靈力的時候,總感覺力不從心。”
花挽照一怔,原以為還在研讀,竟然都開始實踐了,小徒弟進度比她想的要快啊。
不得不說,好好將養了這些日子,吃穿用度都給他用最好的,小徒弟就是不一樣了,臉上也有了血色,不再是那么面黃肌瘦的模樣,整個人人都賞心悅目了不少,任誰瞧見都得贊一聲“好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哪還有當初的落魄模樣。
“你靈脈阻塞,非一時能解決的事情,暫且不用著急。嗯......我們可以先學點兒別的,你想學什么武器?”
子書顏想了想,“師尊你用的是什么武器?”
“我啊,以后有機會你會見著的。”花挽照輕輕晃著手里的茶杯,“我那件法器得來實在是有幾分運氣,再找個一模一樣的是不可能了。滄淵派是以劍術起家,不如你先學劍?我手里剛好有幾把上品靈劍。”
子書顏乖巧點頭,“都聽師尊的。”
花挽照一笑,忽然發覺養個徒弟似乎也不是什么煩人的事情,明明這么聽話。想起那逍遙派掌門教自家孩子教到險些走火入魔,實在是不能理解。
“......所以說這么一位最年輕資歷最淺的長老,憑什么能在修真界第一大派滄淵派中有一席之地呢?”
樓下說書老頭還在繼續,花挽照饒有興趣的聽著。
“對啊,為什么?”
客人們都是挺久了書的,非常給面子,捧哏做的很是到位。
說書老頭滿意的捋了捋山羊胡,隨后道出了他的答案:
“仙人們的關系啊,咱也不敢妄談。但有一個說法,”他聲音壓低了些,透著股神神秘秘的味道,“那就是,這位小長老,其實是滄淵掌門的私生女!”
“噗!”
花挽照一個沒忍住,嘴里的茶水全噴了出來。
子書顏嚇了一跳,“師尊您沒事吧?”
“咳,沒事。”花挽照接過子書顏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這里的故事聽聽就算了,別往心里去,盡是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