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已經進行了二十日。
就連花挽照都沒想到,子書顏竟然場場勝出,比到現在,兩百多個弟子,就剩了三十多個人。
子書顏的劣勢諸位長老和她都很清楚,那就是沒有實戰經驗。
無論他悟性再高,短時間內修為精進的再快,沒實際打過都是白搭。
宿瓷不禁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這些弟子里面,起碼有一半的人都參過不少戰斗,戰斗中學到的東西可是其他地方學不到的。”
花挽照把玩著手中的折扇,張開又合起,顯然看比賽看很沒意思,有些坐不住,
“不知道。”
“你這個做師尊的怎么會不知道?”
花挽照覺得這話很沒道理,“我做師尊就一定得知道了嗎?除了那日,這兩個月我一天都沒見過他。他如何修行的我怎么知道?”
“你......”
有你這樣帶徒弟的?
“不是你們說的,同樣都是新弟子,大比前我去教他對其他人不公平。”花挽照有些無語,“我照做了,你還不樂意啦?”
宿瓷:......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過?再說,這話又不是他們說的。只是閑聊中談及有些弟子的閑言碎語,談個樂子罷了,誰又真當回事了?
“反正呢,子書顏的成績都是他自己打出來的,你們要是好奇,等大比結束自己去問他好了。”
“那個,便是花長老的徒弟?”
有別派長老開口問道。
臺上的少年招式凌厲,手中劍似寒光秋水,使得俊逸非凡。在場觀戰的都是長輩,這樣弟子間的比試在他們眼里約等于小孩過家家,但也正因如此,弟子們的能力水平在他們眼里亦是一覽無余。
那長老笑道,“少年英才啊。難怪從前花長老瞧不上別的人,原來竟是眼光高,這一般人哪里攀得上。”
花挽照點頭,“那是自然。”
其他人:......
滄淵派的人都知道,花挽照是沒有任何瞧不起人的意思的,她說的是實話。可就是這樣,才更讓人心里憋屈。
果不其然,那人臉色凝滯了一下,強笑道,“小長老年少輕狂,有些傲氣正常,可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是謙虛些才是。何況在場諸多前輩皆與小長老有過交情,也該留些面子。”
的確,在場起碼有二十個都是家中子弟被花挽照拒絕過收徒的,要說交情,也不是一點都沒有。
還從沒有人用這種長輩的語氣教訓過她。花挽照這才正眼打量了對方一遍,嗤笑道,
“你這老頭說話陰陽怪氣的,可也沒給我留面子,我又為什么要給你留面子?”
“你!”
那長老給噎的說不出話來,轉而向宿瓷道,“宿掌門,貴派長老如此行事,你做掌門的不管管?”
宿瓷苦笑道,“實在抱歉。只是師叔她年紀尚小,難免心直口快了些。而且,我又哪里管得了呢?”
宿瓷這么一說,姓陳的長老才想起來,這個不敬前輩的女人還是滄淵派掌門的師叔。
艸!
也不知道前任滄淵掌門那么謙謙君子的一個人,怎么就收了這么個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