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你沒看見她站在別的門派后面嗎?估計是哪家掌門或長老的弟子,跟著過來的。太上長老怎么會要?”
子書顏聽著周圍人的切切私語,偏頭看去,果然花挽照腰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配飾。
旁邊的弟子還在繼續。
“唉。”
“你嘆什么氣啊?”
“我就是感慨,人跟人生來命就不一樣,像我們這種人平庸的,可能終其一生都碰不到金丹期的門檻,更別說這種寶物了。”
“呸呸呸,你把‘們’字去掉。你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是你的事兒,我可是有追求的,起碼得拜個長老為師吧?”
“是~你蘇盛跟我不一樣嘛,比什么呢?你怎么不跟子書顏比?人家命多好?你比得過嗎?”
子書顏萬萬沒想到一句話不說都能引來無妄之災,他微皺了下眉頭,正要說話,被職指責的弟子反倒先開了口,
“比這些毫無意義,命是自己掙來的,我們現在才活了多久?將來的事情怎么樣誰又敢說呢?”
跟蘇盛置氣的弟子看上去真的生氣了,并不搭理他說的話,轉頭去和別人聊天了。
蘇盛搖頭道,“一吵不過別人就這樣子,承認我有道理很難嗎?多大人了,就這點兒眼界。”又轉頭朝子書顏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啊,把你牽扯進來了。”
“無事。”子書顏溫和道。這樣的話他聽得多了,其實并不在意。只是今日在場之人眾多,他擔心吵鬧過了,會牽扯到師尊。
蘇盛與子書顏此前并無交流,只是聽說這位已經定下的長老親傳成日刻苦修煉,不是在演武場就是在藏書閣,要么就是窩在他的院子里不知做什么。一開始有不少去找他攀交情的,他待之倒是彬彬有禮,可態度絕對稱不上熱情,時間久了都道太上長老這個徒弟眼高于頂,看不上他們這些平庸弟子。
但是這幾天看下來,也不是傳聞中那樣嘛。
想來只是一心修行,無意于人際交往罷了。
蘇盛剛和那個弟子言語交鋒了一番,也不想再去聽那群人背后說人閑話,便索性同子書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哎子書,你說太上長老有沒有可能再收個徒弟啊?我還挺喜歡她的。”
“師尊的心思我又怎會清楚?但是,你若是想做親傳弟子的話,我還是建議選其他長老幾率更大些。師尊她......看人更重眼緣,說不準的事情貿然拿前途去賭,實在不劃算。”
蘇盛摩挲著下巴思索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太上長老一看就是個隨性的人。你再不了解,總也比我要清楚的多。既然這么說了,那我換個目標。其實我無所謂的,哪個長老肯收我都好——漂亮!這一招使的精彩!”
蘇盛話說一半忽然喝彩,其實不用他說,子書顏也看到了擂臺上的情況——顧凌岑用極漂亮的手段贏了纏斗已久的對手,招式可謂干脆利落。
“哎,你說顧凌岑如何?”
“什么如何?”
“他可能入太上長老的眼?”
子書顏沉默一瞬,微笑道,“師尊的心思,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