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你和我說話時總是會不好意思,你經商也這樣嗎?”阮阿眠忍不住問道。
她看人是準,卻也怕遇到扮豬吃老虎的。
言曉覺笑得儒雅,回道:“談生意時倒還好,也就和你這樣。”
阮阿眠開心地笑著,沒想到她竟然是他的區別對待,在他眼里她和別人不同。
自那夜泛舟放河燈后,阮阿眠總覺著有人跟蹤自己,幸好她每次回住處前都將人甩開了。
她估摸著是言家的長輩不了解自己,故而才出此下策。
有了這個疑慮,她便告訴了言曉覺。
畢竟她不喜歡被人跟蹤,若是仇家,她大可抓了打一頓,真是言家的就棘手了不是?
假如以后兩人緣分到了,她嫁過去發現那些長輩里有被她狠狠打過的,也挺別扭的。
所以先讓言曉覺解決,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靠武力了。
經此一事,她覺著有必要多了解言家的事,對于言曉覺她肯定沒話說,言家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翌日,她四處游玩時路過言家的茶莊,便想著進去喝盞茶。
言家產業不少,言曉覺卻很少帶她到言家產業逛逛,不過她從他嘴里卻聽說過一二。
甩開那些跟蹤她的人,阮阿眠進了茶莊,點了一壺茶,便靜靜地觀起景來。
這水鄉真是好,好到她不想再走了……
遲遲都沒有上茶,阮阿眠忍不住想要詢問,而這時一粉衣女子裊娜地走了進來。
阮阿眠看來者氣度不凡,便起身相迎,眸子剛好平視著來者的眼睛。
“我是茶莊的管事聞鶯,得知東家的朋友登門,特來拜見。”聞鶯笑呵呵道。
阮阿眠見慣了女子經商,倒也不奇怪。
只不過……言曉覺不應該是少東家嗎?怎么會是東家呢?
他父母不會被叫做老東家吧?
她不好剛見面就問聞鶯這個問題,畢竟言曉覺都沒跟她說過。
回了禮,二人落座,茶水也送上來了。
“姑娘點的茶過于尋常了,我自作主張換了我們茶莊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茶,您別介意。”聞鶯接了一把茶盤說道。
阮阿眠笑回道:“那我可是有口福了。”
聞鶯邊倒茶邊說了一句,“姑娘是哪里人啊?”
“我來自滑鎮。”阮阿眠接過茶品了一口。
茶水在舌尖打轉,她覺著茶的味道有些怪,奈何她沒喝過此茶,不知道它怪在哪里。
“那地方冰天雪地的,倒不如這里風景怡人呢。”聞鶯笑著說后,又問道,“不知姑娘在這里待多久?沒事不妨常來坐坐。”
“沒想到姐姐還知道滑鎮,我倒是少來這水鄉,所以打算多待些時日再走呢。”阮阿眠見她起了話頭,便聊了起來。
沒事閑聊,當打發時間了,再或者能有意外的收獲也未可知。
“那敢情好。”聞鶯看樣子很是高興,“姑娘如今住在哪?你是東家的好友,我自然也是想結交一二的。”
阮阿眠素來喜歡豪爽人,看起來這聞鶯也是直率,只不過阮阿眠瞧她的氣質像是硬茬子。
也罷,走南闖北,什么人不得結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