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涯低眉,面含恭敬,“遠涯知曉,定會仔細觀察。”
秦溪嗯了一聲,繼而飛身離去。
秦遠涯站在山洞中,等了片刻,剛想出去,突聽外面響起一聲大喝。
“你這妖,竟敢藏在流谷派,說,你是如何進來的,今日本道定要除了你不可!”
是師父!
秦遠涯臉色一變,飛身想要沖出去,只是到了洞口忽然停了下來。
“不可,若是自己這般沖出去,不但幫不上忙,還會被一同趕出流谷派,到時候如何觀察那小娃是不是白小幽使得詭計?”
秦溪懸在半空,冷笑一聲,看著對面一身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她親自為涯兒選的‘好師父’。
玨痕真人看著上空女妖的不屑目光,手中浮塵飛出,直向她擊去。
秦溪身形未動,只待拂塵湊近,袖手一抬,那拂塵竟被她握在手中,然后又將那雪白的拂塵在衣服上抖了兩下。
玨痕真人只覺腦袋轟的一聲,眼前的女妖分明將他的拂塵當成了撣灰之物。
“這等本事還能待在流谷派,流谷派稱人人本事了得,讓我很是懷疑,你是不是冒牌的。”秦溪張嘴諷刺,手中拂塵一甩,不知去了何處。
“你這女妖,當真是膽大妄為。”玨痕真人怒喝一聲,飛身追了上去。
秦溪哼了一聲,轉身飛速離去,這胖子留著還是有些用處的。
當初讓涯兒入流谷派,流谷派人人皆覺他沒有造詣,不接受他入門,多虧這胖子收了他,若不然,哪里能說動掌門去將白小幽收回來,只可惜,這流谷派的蠢貨不只眼前這一個。
一道紅光飛速劃過,白小幽透著細微的窗戶縫隙看去,心跳了跳,怎么看剛才的紅光這般像妖娘呢?
白小幽忍不住嗤了一聲,她可不相信妖娘的膽子大到敢進流谷派,就流谷派那個雪人就是一個有本事的多管閑事的閑人一個。
玨痕真人氣喘吁吁的落了地,暗暗決定,說什么也要減肥,變成向師弟玨沉那般苗條不可。
山洞中,秦遠涯見二人相繼離開,急忙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師父,您在看什么?”秦遠涯從山洞出來徑直又回到了玨沉真人的小院,詫異的看著望天的玨痕真人,心猛跳了一下。
玨痕真人低頭瞧去,“徒兒,為師在觀天象。”
“天象?”大白天的觀察天象,秦遠涯哪里會相信,心中對眼前人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白小幽趴著窗縫往外瞧著,這是怎么回事。
那人怎么長的如此眼熟,白小幽又透著縫隙往外使勁的看,可惜那人一直側身站著,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臉。
玨痕真人心中暗想,“真懸,若是讓他唯一好不容易收到的徒弟知曉他連個妖都逮不住,他在流谷派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尊嚴又會一下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