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他的盛情,白小幽忽然在流谷派這等險惡之地,過起了農家女子的生活。
日上三竿,玨痕早已拿著鋤頭去了地里,白小幽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十天,已經整整十天過去。
她日日旁敲側擊,希望得點有關翠冰的消息,可惜人家愣說不知道,這翠冰已經在鳳姿派失蹤了五百年之久,三百年前才跳下來的人會不知道?
好吧,即便不知道,那她日日苦口婆心勸他出去,可人家依舊笑意吟吟的看她,直道,他喜歡這地方,山清水秀,更重要的,沒有他看的不順眼的人。
軟磨硬泡,各種招數她早已用盡,她想,再呆在這里恐怕也于事無補。
手指輕敲著自己的手背,忽見遠處急匆匆的跑回一人,正是玨痕。
連話還未來得及說,玨痕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跑的飛快。
“師父,出什么事了?”
“有蛇!”
“額?”白小幽神智呆愣了一分,趁空回頭看去,只見后面色彩斑斕。
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拉著玨痕一溜煙飛了起來。
不對!雖然大小有了差別,但她相信,那定是她恨得咬牙切齒,曾帶她游行示眾的花小莽。
淵麒明知道自己怕蛇,還不和自己打聲招呼就行動,分明就是在報復自己去蓮虛老祖那里要鏡子。
她瞄了眼身邊臉色黑如土灰的人,看來這人和自己一樣,怕蛇。
淵麒,你這一石二鳥計策不錯!?。。?p> 她飛到了懸崖之下,再甩衣袖,兩人騰空而起,直向崖上而去。
玨痕驚魂未定。
“為師畢生最怕的可就這一樣?!?p> 白小幽心道,若不是我畢生也怕這一樣,還不知淵麒想怎么出手算計咱倆呢,這個心狠算計城府深沉的殿下!
“師父,這崖底是無論如何都待不得了?!?p> “徒兒,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崖底都待不得,那為師日后要去何處啊?”
白小幽不明所以,“回之前的住處不是很好嗎?”
“不好!”玨痕斬釘截鐵的答道。“三百年前我跳下去的時候就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再出來,就是出來,也絕對不會待在流谷派中?!?p> “為什么?”白小幽不解的問道。
玨痕臉色變了變,“三百年前,我與你師叔大吵一架。”
“為什么吵架?”
玨痕嘆了口氣,臉色有些別扭,“你也知道,為師本事不高,這一輩子也就只有你肯拜我為師,三百年前為師一心想將一年輕人收在門下,誰知他死活非要拜你師叔為師,為師一怒就去了崖底。”
白小幽終于了解,感情這是沒臉見人了。
“師兄!”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了過來,正說話的二人同時身體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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