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他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他是薄易,我就喜歡他
……
“后背上的傷口已經在慢慢結痂了。”
女醫生在查看風傾霧的傷勢后,謹聲開口,“口服的藥,我等下再重新給您開。涂抹在傷口上的藥膏,也要換另一種。”
話落,她又詢問風傾霧的感受,“少夫人,您還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沒了。”
風傾霧頂著不遠處那道意味不明的視線,搖了搖頭,輕聲道,“謝謝你。”
“不用,不用……”
聽見風傾霧的道謝聲,醫生惶恐,“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微微頓了頓。
醫生朝坐在不遠處不容忽視的男人微微頷首,“大少爺,要是沒其他吩咐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薄易視線停在風傾霧身上,沒應。
醫生微微頷首,自覺的離開了。
風傾霧剛要把披肩披上。
忽地就從旁邊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下一瞬。
風傾霧就從沙發上轉而落在薄易的懷里。
同時。
綢緞般的白色披肩飄落在地。
“薄易……”
在薄易骨節分明的手伸向腰帶的時候,風傾霧還是忍不住按住了他手,輕喚出聲。
見狀。
薄易睨了她一眼,瓷白的小臉嬌嬌嫩嫩的,漫不經心的道。
“不愿意?”
他這樣說著,但手下的動作絲毫沒停。
一只手錮住她的細腰,另一只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很快的,就將她外面的裙子褪下。
“薄易……”
肩上一涼的時候,風傾霧忍不住的顫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掙脫薄易的束縛。
“你再動,我讓你等下停不下來。”
薄易淡淡的落下一句。
在看見風傾霧白皙細膩的背后,一條猙獰可怖的傷疤從蝴蝶骨,一直蔓延到纖細的腰側時。
像是一塊完美無瑕的雪玉,突然有了裂紋。
薄易眸光微深。
風傾霧看不到薄易臉上的神色,但仍舊能夠感受到他注視著那處的視線。
炙熱。
滾燙。
像是要燙穿她的皮膚。
她忍不住的稍稍側開了身體,想要避開薄易的視線。
聲音低低淺淺的。
“不看了好不好……”
夜深人靜時,風傾霧照著鏡子看過一次。
很丑。
像是隔離在她身體之外的傷疤。卻又偏偏,印在她的背后。
但,薄易恍若未覺。
他伸手,冰涼還帶著粗繭的指腹,緩緩摩挲著風傾霧背后那條猙獰可怖的傷疤。
“還疼?”
薄易目光幽沉深邃,聲調淡淡,聽不出任何喜怒。
“不疼了。”
風傾霧搖了搖頭,“薄易,你先讓我把衣服穿上……”
現在這樣,她心底無端生出幾分慌亂。
但風傾霧的話還沒說完,一抹冰涼的氣息突然印在她的傷疤上。
那一瞬間。
風傾霧的身體忽地僵住。
薄易將風傾霧抱在自己懷里。
低首。
輕吻她身上為他留下的傷疤。
由冰冷,到灼熱,再到滾燙。
風傾霧下意識想要躲過,但是卻被男人緊緊按在懷里,動彈不得。
從蝴蝶骨到肩胛,漂亮的鎖骨,再到柔軟的唇。
薄易伸手大手桎梏住風傾霧后頸的時候,薄唇直接含住了她柔軟的唇。
強勢占有。
“……”
風傾霧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明白他是怎么褪下自己的裙子,然而又自然而然的吻住了她。
她伸手,想要推開薄易。手指卻在不經意間,觸及到他緊實分明的肌理。
“傷才剛好些,就這樣急切?”
薄易慵懶散漫的聲音落下,還沁著點微不可察的笑。
“什……什么……”
風傾霧有點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薄易只當她是不好意思承認。
說著。
又要吻上去。
風傾霧稍偏了偏頭,薄易的吻落在她耳頸處。薄易也只當她是從沒經歷過,害羞,又跟著含住了她瑩潤小巧的耳垂。
“薄……薄易……”
風傾霧耳尖一顫,一手抵在薄易的胸膛間就想躲開,清軟的聲音帶了點急色,“我有事給你說……”
“親完再說。”
低啞模糊不清的聲音傳來。
風傾霧耳尖熱得生燙,心卻是一寸寸的平靜了下來。
她的裙子早就被薄易褪在了肩側,涼意與灼熱抵在她肩上沖撞。
顯然燙意更深的滲了進去。
男人吻到鎖骨的時候。
風傾霧瑟縮了下。
“不愿意?”
不知道什么時候,薄易已經停下了動作,一雙黑眸幽沉深邃的看著她。
風傾霧眼睫一顫。
還沒說完。
薄易就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頜,眉眼幽深,低低沉沉的語調沁著幾分令人琢磨不透的沉。
“不是說,只要是我,你就喜歡?”
風傾心底一驚,忽地抬眼看向薄易。
兩人眼神相撞時。
風傾霧清晰的看見了他眼底的嘲意。
【他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他是薄易,我就喜歡他。】
當日她在病房內對傅堯說過的話,必定是一字不落的傳到了薄易的耳朵里。
薄易的眼睛,還真是無所不在。
她現在無比慶幸,將薄易拿來做了擋箭牌。
然而。
風傾霧微微怔住的模樣,落在薄易的眼里,無異于就是默認的意思。
“呵。”
薄易不帶任何溫度的看她一眼,伸手就要將她從自己身上推下去——
“薄易!”
風傾霧驀地伸手環住了薄易的脖頸,聲音低低輕輕,似乎是不好意思,“我還沒做好準備。”
“你需要準備什么?”
“躺好就行。”
薄易漠然的道。
“……”
她想掐他脖子。
“我背上還有傷。”
風傾霧環住薄易的脖頸,主動親了親他的唇,說話的語氣也很緩,但聽著就是莫名的軟,“時不時的還會疼……”
薄易俊美邪肆的臉上神情淡漠,他視線落在風傾霧那張天真無害的小臉上。
微涼帶著厚厚繭的指腹,慢慢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
稍用了點力。
薄易清冽的聲音依舊漠然。
“沒準備好就離我遠點。”
“……”
是誰主動過來抱她,動手脫她衣服,又主動親她的?
風傾霧唇瓣被摁住沒法說話。
她又從薄易的脖頸上收回一只手,轉而握住他摩挲著自己唇瓣的那只手腕。
“薄易。”
她輕聲喚他,然后轉移了話題,“前幾天,父親找我了。”
聞言。
薄易冷嗤一聲,黑眸看著她毫無技術含量的轉移話題,“嗯?”
見薄易不再繼續之前的話題,風傾霧就知道他愿意聽了。
她稍稍直起身體,將褪在肩側的衣服重新拉上去。再重新看向薄易時,眼神和語氣都嚴肅了很多。
“因為傅堯的事情,傅家不肯罷休。他們要了很多賠償,錢就不用說了,還要了一家公司的股份。”
頓了頓。
風傾霧才繼續道,“父親說,其實他們一開始,要的是我。”
“要你?”
薄易低低的笑了笑,聲音散漫,又涼薄得嗜血。
“他們敢要嗎。”
“要是他們嫌棄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我可以幫他們一把。”
風傾霧聽著,呼吸驀地一滯。
薄易這樣的人太極端,落在他手里的,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他不給自己留任何的退路,也從不給其他人留退路。
靜了靜。
風傾霧還是溫言細語的跟他講道理,“父親的意思是,讓你接手傅家索要股份的那家證券公司。兩個月時間,盈利出賠償金的一半,這件事情就算結束。”
“關于……傷了傅堯這件事情,就由薄家出面解決。”
“薄家出面解決?”
薄易聽著,低笑了聲,聲音慵懶又散漫,“我不能自己解決?”
“他們誰想要賠償,來找我要。”
找他要?
找他要的結果就只有一個。
風傾霧眼神跟他對上。
清越如水的聲音不疾不徐,就像是單純的在敘述一個事實。
“你的解決方式就是,誰敢來找事,就像廢了傅堯那樣廢了他們嗎?還是說,誰來誰沒命。”
隨著風傾霧一個字一個字的落下。
薄易眼底的神色,漸漸的沉了下去。
“你是說我只會用血腥的方式解決問題?”
聽出她話里的言外之意,薄易的聲音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