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故意
樓下客廳,只有沈清辭一人在吃早飯,沒瞧見栗枝。
于歡歡左右環(huán)視一圈,嗯?嫂子呢?她打著哈欠過去,問,“碧落,大少夫人她還沒起來嗎?”
女傭碧落放下手中抹布過去答,“回二少夫人的話,我去喊大少夫人,大少夫人說她頭有點不舒服再躺會兒,讓您們先吃不用等她。”
“頭不舒服是生病了嗎?”
“二少爺,屬下不知道。”
沈歲又說,“哥,要不把家庭醫(yī)生喊來給嫂子瞧瞧?晝夜溫差大,嫂子身體不好,會不會感冒了?”
沈清辭:“嗯。”
于歡歡吩咐女傭,“碧落,麻煩你跑一趟,速去速回。”
“好的二少夫人。”
于歡歡放心不下栗枝,轉(zhuǎn)身上樓,“我去看看嫂子。”
—
二樓。
栗枝臥室和沈清辭臥室就擱了一間書房,是沈清辭辦公的地方。
“叩叩——嫂子,我是歡歡,你醒了嗎?我可以進去嗎!”
于歡歡敲門,但沒回應(yīng)。
她又敲了一遍。
半響,里面?zhèn)鱽砝踔μ撊鹾苄÷暎班牛蚜恕M來吧。”
于歡歡推門進去。
“嫂子,你怎么了?我聽碧落說你頭疼。頭疼的很厲害嗎?”
栗枝整個人卷起被子蜷縮成一團,臉色虛白瑟瑟發(fā)抖,“沒……沒關(guān)系,我睡一覺就好了。”
“嫂子,你很冷嗎?”
說著,于歡歡上前拿手碰了碰栗枝額頭,燙的很,她蹙眉驚張,“嫂子,你發(fā)燒了。我去喊沈清辭。”
“別……別告訴清辭,他等會兒去上班,我不想讓他擔(dān)心。”
幸虧自己上來一趟,不然嫂子患病還硬撐,于歡歡沒好氣道,“嫂子,這就是他該擔(dān)心的事!”
“歡歡,別去……”栗枝難受極了,她想坐起來拉住于歡歡,奈何渾身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
“嫂子,等我。”
“歡歡……”
—
“啪嗒——”剛下樓就聽見什么東西打碎的聲音。
“抱歉,沒拿穩(wěn)。”沈清辭說。
小籠包的蘸料打翻在地,料汁濺了沈歲一身,包括沈清辭。
沈歲手忙腳亂去拿衛(wèi)生紙擦衣服上的汁水,這可是歡歡給他買的衣服,頭一件,他格外珍惜。
純黑衣服是耐臟,但弄上去的這一片污漬還是蠻清晰的。
擦不掉了,要么就得拿去洗,沈歲一臉委屈,“哥……”
衣服還沒穿出去呢!
沈清辭臉上無波瀾,“手滑了。我賠你一件。”
我身上穿的和哥你賠的,意義能一樣嗎?!不一樣!
當然,沈歲也只是在心里抱怨,嘴上憋著沒敢說。
“嫂子發(fā)燒了!低燒。沈清辭,你趕緊想法子讓嫂子退燒!見她那樣,怕是燒了一晚上。”于歡歡沒好氣。自己對象臥床不起生病了都不知道,他這個男朋友當?shù)目烧媸恰Q職’!
說完,看向四分五裂的小碗,沈歲不停搓衣服,“你把碗打了?”
“不是我,是哥打翻的。還……還把我衣服弄臟了。”
沈清辭眉眼一挑,“怎么,你在指責(zé)我?需不需要我再道個歉?”
沈歲頭低的更低。
明明是沈清辭不對,可沈歲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來自血脈上的碾壓。
說小事,弄臟一件衣服而已。說大事,這可是歡歡買的啊。
于歡歡過去查看,是臟了,臟了好大一片,上面還留有酸味。
“你是小孩子連個碗都拿不準?”于歡歡不留情面厲害怪罪,沈母不在家,她本性藏都不用藏。
“手滑。”
“呵,手滑?誰信啊!沈清辭,你有招數(shù)你沖我來,別針對沈歲。這衣服是我剛給沈歲買的,人還沒穿一天你就給弄臟了,你神經(jīng)病吧!”
見于歡歡大發(fā)脾氣,沈歲勸,“歡歡,算了,哥也不是故意的。我拿香皂看看能不能洗掉!”
沈清辭頭也不回走人。
于歡歡氣的五臟六腑都在疼,因為她知道沈清辭就是故意的,故意把蘸料弄到沈歲新衣服上去。
怎么,栗枝嫂是沒給他買衣服嗎!不也給他買了一件西裝!
他走,于歡歡大聲,“你是聾子?!沒聽見我說嫂子發(fā)燒了,發(fā)燒了!你還無動于衷!”
“我不是醫(yī)生。”
言外之意,她發(fā)燒找醫(yī)生,跟我沈清辭有什么關(guān)系。
“6。你沈清辭真是6!嫂子生病你不管不顧,你是人嗎!”
沈清辭回頭,臉上冷意頗有幾分鋒芒畢露,“你是人,你去管她。”
這話給于歡歡氣的、
栗枝到底是誰女朋友啊!
“你!”
說再多話都沒有這兩字有殺傷力,“煞筆!”
沈清辭:“嗯。”
于歡歡:“???”
瘋子,這狗東西指定瘋子!
這時,碧落回來了。
“二少夫人,陳醫(yī)生來了。”
于歡歡顧不上和沈清辭爭吵,帶人上樓。“陳醫(yī)生,我嫂子發(fā)燒了,麻煩您看看是吃藥還是打針。”
“好的,二少夫人。”
她望著沈清辭遠去的背影,虧得栗枝嫂對他情意綿綿,“豬狗不如的東西,根本指望不上你!”
碧落聽了汗顏。
二少夫人是在罵誰啊……
是,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
…
“低燒,問題不大。吃了藥,多喝熱水然后背風(fēng),半小時差不多退燒。”陳醫(yī)生開完藥整理藥箱說。
于歡歡松一口氣。
沒事就好。
她站起來說,“陳醫(yī)生,辛苦了,勞您跑一趟。”
陳醫(yī)生笑呵呵的,儒雅隨和,“二少夫人說話太客氣了。”
“嗯好,想必陳醫(yī)生日理萬機那就不耽誤您時間。碧落,你去送送陳醫(yī)生吧,我來照顧栗枝嫂。”
“欸,好的二少夫人。”碧落帶著陳醫(yī)生下樓。
栗枝睡過去了,悶的滿頭是汗,于歡歡把被子掀開一點透透風(fēng)。
沈歲進來了。
“嫂子怎么樣?”他問。
“低燒,吃過藥了。”
“好端端的,嫂子怎么會發(fā)燒?昨天晚上沒蓋好被子嗎!”
“不清楚。走吧,我們出去說,讓嫂子好好休息休息。”
…
“衣服上的臟東西洗掉了?”
沈歲扯給于歡歡看,“洗掉了。我又拿吹風(fēng)機吹干了。”
這會兒和嶄新的沒區(qū)別。
還好能洗掉。
不然她罵死沈清辭!
于歡歡打開手機,快九點,“不早了,你還去公司開會嗎?”
“肯定得去。我現(xiàn)在走……”
“路上注意安全。”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