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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獸世求生那些年

35

  火迎上來看著花,她是個急性子,連讓人把東西放下的時間都沒給,湊過來劈頭蓋臉就開始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花把扛著的東西交給了早一步回來的狩獵隊成員,把著主洞隧道口附近和火解釋今天發生的一切。

  白藜路過的時候聽見她們在說這事,按照往常她一定會留下來聽一聽,一方面練習一下本部落的土話,另一方面聽聽她們能不能透出別的信息。

  多聽多看很有助于她融入這個世界和這個部落,不過今天她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這應該也算是白藜第一次直面人類或者說類人生物的死亡,至少是她失憶以后的第一次。

  這個時候她的心里實在是平靜不下來,讓她耐下心來聽用她完全不熟悉的部落土語講出來的一長串話她也聽不進去,索性不湊過去浪費時間了。

  其它人都去和先一步回到洞穴的狩獵隊成員交接手里的東西去了,白藜腦子有點亂,不知不覺就跟著一幫傷患上了祭臺。

  這個祭臺平日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比如像在一些大型祭神典禮之類的時候或者巫醫主動要求旁人上來幫忙的時候之外只有巫醫、傷患和首領能上去。

  現在可不是什么特殊情況,不過所幸白藜本身就頂著個巫醫的名頭,大家注意到她上了祭臺也只覺得理所當然。

  傷患們上祭臺是找巫醫醫治的,倒不是他們不相信白藜的處理,這個時代對巫醫的相信是與生俱來刻在各種傳說與教育里的。

  只是白藜到底是沒有醫療型的異能,所以回了部落以后大家該求助其它巫醫還是得去求助其它巫醫。

  這也是白藜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巫醫的治療異能使用起來是什么樣的。

  鹿,也就是部落里那位老巫醫,沖著兩個狀態最好的傷患招了招手。

  不過這不是讓過去他們治療的意思,而是讓他們把進了主洞以后被托付到他們背上的兩位重傷殘疾的獸人帶過來放下。

  兩位殘疾獸人被放倒在祭壇中間,年輕巫醫月腳邊坐著他的獸親弟弟,手里端著一只石盆,安安靜靜的站在老巫醫身后。

  白藜一直知道部落里的石盆都是祭器,但卻不清楚是在什么時候使用的,今天是第一次看見有巫醫使用它。

  淺底的不規則石盆里面裝滿水,這水并不算干凈,略微有些泛著黃綠色的渾濁,一看就知道是就近在附近的死水泡里取的。

  不知道是因為白藜站的比較遠加上嗅覺遠沒有獸人那么靈敏才沒聞到什么異味兒,還是說因為這水確實只是看著臟,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惡心的關系,反正她倒是真沒聞到什么味道,只是看著這水也發自內心的感到隔應。

  按說不應該這樣的啊,部落里的巫醫甚至知道食物清潔的重要性,可現在卻捧著這樣一盆臟水。

  雖然還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這種水無論說是舉行儀式、施展異能還是祭神,都有點太過離譜了。

  白藜想不太通,只能看看他們打算用這盆水做些什么,不管怎么說她這種冒牌巫醫總不會比真正的巫醫更懂現在該干什么。

  老巫醫蹲下來摸了摸兩個傷患眼看著無法恢復的肢體,上面還拴著白藜系上的樹藤,勒得死死的,血液已經徹底不流通了。

  他抬手比劃了一下招呼人來,“把這里…切掉。”

  他比劃的時候,站在身后的月放下手里的水盆走上前來把手搭在兩人的額頭上。

  白藜眼看著他好像只是輕輕的摸了一下,躺在祭臺上的兩個人卻像是被催眠了一樣,瞬間合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失去了意識。

  做完這一切,月又重新端著水盆退了回去。

  而把他們帶來的那兩位傷得較輕的傷患則掏出匕首上前來聽從老巫醫的指示,開始切割斷肢。

  腿受傷的那位還好一些,說起來他傷的要更重一點,整條小腿幾乎都被碾爛了,里面的骨頭碎的不能再碎了。

  但在這種時候反而是一種好運,因為骨頭碎的差不多了,沿著還完好的部分把碎肉碎骨剔除下去就好了。

  那位斷臂卻斷的沒那么厲害的現在才是真的倒霉,白藜看著他手臂上的血肉被割下去了后負責處理他的殘疾的人,又找了一塊相對平滑的石頭把他的胳膊墊了起來,然后掏出另一塊石頭,生把這塊骨頭砸斷了。

  太簡單粗暴了,骨頭斷裂發出的那一聲脆響傳到耳朵里,聽得白藜牙根直泛酸。

  傷口這么處理了一輪以后血液毫無意外的又開始向外噴涌。

  老巫醫不急不緩伸手插進那盆渾濁的水液里。

  白藜那盆水從老巫醫伸進去的指頭部分開始散發出一種極為柔和的白光,這種光線慢慢擴散至整個水盆,它的遮蓋力非常強,光華內斂,整盆水現在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團流動的珍珠外皮,再看不出原本那副渾濁骯臟的樣子。

  當這種光線徹底感染了整盆水后,老巫醫抬起手來甩向躺在地上的兩人的傷口,白藜的動態視力不那么好,但就算如此她也看得清清楚楚,一顆顆水珠在半空中帶著光澤,形成圓潤的形狀,猛地一看真如漂浮在半空中的珍珠一樣。

  這些珍珠落在傷口上華光一閃,立即消失不見,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了,傷口也有略微收斂的跡象。

  不過也僅限于此了,到老巫醫收手的時候這些傷口也僅是有收斂跡象而已,遠遠抵不上現代小說中所形容的那種治愈系能一用,碗口大的傷口也立刻恢復過來的橋段。

  白藜不知道老巫醫的能力是必須要借助水來完成,還是說這只是一種裝神弄鬼的儀式。

  但不管如何,哪怕這一過程看起來如夢似幻的美麗,也肉眼可見的起效,可只要一想到那盆濁綠的污水白藜就打心底里犯惡心。

  但這事肯定不能擺在明面上,白藜臉色不變,心里面打算著之后去問問雪,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兩個剛剛被截肢的傷患被處理完傷口之后老巫醫朝祭臺下面揮了揮手,招了兩位壯年過來把他們帶走安置好。

  接著老巫醫就著這盆珍珠也似的異能水,把那幾位傷的不重的傷患一一處理好,讓他們自覺離開。

  之后祭臺上除了三位巫醫之外也就只剩下了那位失血過多,至今還在昏迷之中的倒霉鬼。

  白藜不知道老巫醫的異能對此有無效果,但她猜測不能,至少之前他所使用的那種不能。

  因為失血過多的這位也算是重傷患者,老巫醫剛才一看就是有計劃的從重到輕的治愈,這位失血過多的倒霉蛋被放到現在,那八成是老巫醫的能力幫不上什么忙的意思。

  果然,老巫醫把盆里剩下的最后那點水甩到這位倒霉蛋的傷口上,傷口確實略有所收斂,但這連杯水車薪都稱不上,因為結癥壓根就不在這上面。

  在這位倒霉蛋被放在祭臺上的時候白藜還下意識的去伸手摸了一下他的皮膚,他的皮膚已經變得冰涼,手腕處的脈搏也開始微弱下來,應該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可白藜也幫不上忙,能力是治愈系的老巫醫都幫不上忙,她這個水系的就更沒招了,只能說是命了。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不禁感到有些難受,人都被帶回安全的部落范圍了,偏偏又要活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站在老巫醫身后的月把已經空掉的石盆放下,再一次湊上前來,把手搭在了人的額頭上。

  白藜心說這是怎么著啊,人家本來就是昏迷著的,再催眠一遍是可以讓他死的更無知無覺,一點不用面對可能出現的隱約神智帶來的恐懼嗎?

  別說還真挺人性化的。

  她在心底胡亂猜測著,但事情卻并沒有像她想象中的方向發展,反而大有轉機。

  月這次施展的能力似乎與他剛才施展的并不相同,他的手搭在這人的額頭上沒多久后白藜隱約看見他手底似乎有流光劃過,這種光線異常清淺且并非是一直存在的,偶爾出現又轉瞬即逝。

  幾乎與棚頂發光植物散發出的柔光完全混為一體,若不是躺在祭臺上的人臉色有所變化,白藜近乎要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在月流光閃爍的手底下躺著的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了一些,他看起來不再那么蒼白痛苦了。

  白藜蹲在旁邊又一次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一下這人的皮膚,和正常人的體溫相比依舊很低,但比起剛才的狀態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但白藜摸到脈搏的時候她發現這人的脈搏依然緩慢,雖然比起剛才是要有力一點,可還是太緩慢了。

  這讓她有些無從判斷這人到底是否有所好轉,是真的保住了命,還是只是說被用異能短暫地吊住了性命,如同回光返照一樣,撐不了多久還是要死。

  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是可以找兩位巫醫問個清楚的,但白藜不知道詢問能力算不算冒犯。

  她不懂這里的規矩,卻知道在現代除非對方主動解釋,不然詢問相關問題本身對異能者來說就算是冒犯了,這一點從偶爾出現的相關新聞中總有異能者因為這種事情而產生沖突就能看出來。

  她和兩位巫醫不熟,而且就算張嘴問清楚了,也并不能改變這人死亡與否的結局,于是干脆閉口不言,留到之后去找雪再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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