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他的,依然還是跪在那。見我不起來,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
跪滿兩個時辰我腿有些麻了,我強忍著痛意撐著地板站起來,或許是之前陸清弦老用包著毛巾的木棍打我,這會舊傷新傷一起來倒是有些吃不消了;正當我站不住要摔在地上時,只覺身上一輕,我被人抱了起來。
抬眼看去,只看見文清安俊美的臉龐出現在我面前,他怎么在這?我有些疑惑。
他把我抱進屋內放在床榻上,又出去把剛剛放在地上那瓶藥拿了進來。
“殿下,你怎么在這?”我忍不住問。
“我一直都在。”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我被咬傷的手,心疼的看了看。
我嚇的趕緊縮回了手,他似乎感受到我有些怕他了,趕緊換上溫柔的語氣:“別動,你這傷口很深,我給你上藥。”
面對這樣的文清安我還有些不適應:“殿下我還是自己來吧。”
他沒有理我,只是蹲在我面前自顧自拉起我的手給我上藥,傷口被藥刺激到愈發的疼了,我幾次想收回手都被他拉住,他也看出來我疼了,只能一邊上藥一邊輕輕的給我吹吹。
我承認,這一刻我對文清安的愛慕又多了許多,可我與他的身份終究是天差地別。
終于上完藥他放開了我的手,不知為何我居然有些不舍;他抬頭看著我,我看出來他想和我說些什么,可他又有些猶豫。
猶豫再三,他還是開口對我說到:“今日我說讓你做妾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說完這話他又猶豫了好久才繼續說:“如果可以,我想你做我的妻。”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顫,我沒聽錯吧?文清安是在說他喜歡我想娶我為妻嗎?我有些激動,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殿下您已娶妻了,不必在我這說笑。”我開口反駁文清安的話。
文清安知道自己不占理,只能無奈笑笑:“你說得對,本王已經娶妻了;好好休息,明日本王教你識字。”
說完他就走了,連道謝的機會都沒給我。
第二天一早,九儒殿的人就到景媚殿傳話了,說是殿下要讓我到九儒殿去伺候筆墨,以后就不回景媚殿了,為了彌補陸清弦,文清安還特地挑了幾個能干的宮女送到了景媚殿。
聽到口諭后陸清弦氣的當場就拉下了臉,可這是攝政王府啊,任她再怎么氣她也不敢胡來,畢竟昨天她與我才剛被罰了跪。
我一路跟著傳話的小廝來到了九儒殿,在路上小廝與我說了不少東西,無非就是說我前途大好之類的話;但有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說文清安很早前就特意交代了若是我到九儒殿任何人不得阻攔。難怪,難怪昨日我急匆匆跑進九儒殿沒人攔我,原來是他早就交代過的。
一進九儒殿就看見文清安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折,不得不說他這個攝政王當的確實累,不過在權利面前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清優你來了。”看見我來,文清安趕緊放下手里的折子。
“見過殿下。”我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這次見到他,他臉上倒是消失了往日的冷酷無情,多出了些溫柔;他抬手叫我過去,看著眼前這個他,我確實毫無抵抗力。
走到他面前我才發現他桌案上擺了張紙,紙上都是些簡單的字,例如一、二這些的,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字,看來他是真的想要教我識字。
一整個上午我都沉浸在文清安溫柔又有些魅惑的聲音里,字我也是學了些的,可文清安坐在我身旁我總是會走神,這無可避免。
用了午膳后他又開始教我識字,可能是昨夜沒休息好,我有些困了,聽著文清安說話我直接睡了過去。在睡夢中,我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把我擁入懷中,是文清安嗎?
一覺醒來,我發現文清安不在身邊,還有原本已經堆積如山的奏折已經全部被文清安批閱完了,我知道他有治國之才,但我沒想到他這么厲害,這哪像一個十八歲少年郎能做到的事。
“你醒了?”文清安端著一碟梅花餅走進來。
我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啊殿下,我睡著了。”
他笑了笑:“無妨,餓了吧,先吃點東西。”他拿著梅花餅放到我面前。
可我哪里還吃得下,因為我剛剛居然又看到他笑了,這是我第二次見他笑,看來他這個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嘛。
見我有些出神,他用手在我面前擺了擺:“想什么呢?”
我立馬回過神來趕忙和他解釋:“我在想今日學的這些字。”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我自己都有些不信。
“晚膳還要再過一個時辰,你先吃些梅花餅。”他拿起一塊梅花餅遞給我,好像并沒有對我剛剛那番說詞感到懷疑。
我接過梅花餅吃了起來,只是他怎么知道我想吃梅花餅,我很不解。
正準備問他,他倒是先開口了:“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知道你想吃梅花餅?”
他居然能猜到我想我什么,我點頭如搗蒜,他接著說:“剛剛在夢里你可是狠狠的罵了本王一遍,說本王撞掉了你的梅花餅;這不,賠給你了。”說著他朝著梅花餅的方向挑了下眉。
被他這么一說,我倒是迷迷糊糊記起來一些了,剛剛我似乎是夢到了那晚我撞在他身上的場景了,想到這里我有些羞愧,趕忙說道:“殿下我都是開玩笑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本王,自不會與你計較。”他說這話時又笑了;沒錯,我又被迷到了。
我看著他俊美的臉龐遲遲不肯挪開眼,也可以說我已經入迷了。看到我這樣,沒想到他直接貼近我的臉頰:“陸清優,你是不是也喜歡本王啊。”他的聲音極其誘惑。
一瞬間我只感受到燥熱,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從脖子開始一路紅到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