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惡毒帝姬,小藥奴的此生摯愛53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讓你恢復修為甚至更上一層樓,端陽女帝的位置也會是你的,只要你想要……”
“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她冷聲打斷他的話。
季長生愣了片刻,隨即輕笑一聲,“這條命早就給過你了,可惜對你來說微不足道,既如此,便留著命跟你恩愛萬世吧。”
郁嚀十分無語的看著季長生這個戀愛腦,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有人既想殺她,又要侮辱她,將她貶得一無是處,她即便不殺人,也一定會讓那人找不痛快,絕不會巴巴求著那人的愛。
郁嚀皺著眉,“季長生,你賤不賤啊?不過就是一份不對等的感情,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季長生看著她的目光十分專注,“你永遠不知道,我愛你比你知道的時間更長。”
郁嚀滿臉不耐煩的吼道,“夠了!這個地方我已經呆夠了,快點放我出去!”
“這么說,你是愿意與我締結同心契了?”他知道她不愿,但是每次都要問上一句,萬一她同意了呢。
“不愿!不愿!不愿!”一聲重過一聲,最后她深深地喘出一口氣,垂眸看著腰間的手,“季長生,你這樣只會讓我厭惡你。”
她看到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指尖用力到發白,聲音也十分艱澀,“可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突然抓住郁嚀的肩膀,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白皙的臉由于激動染上紅暈,“你說你喜歡強者,又看不上我的出身,那我將你先前的記憶抹去如何。”
“如此一來,你記住的只會是如今擁有力量的我,那樣你就不會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了吧?”
看著季長生癲狂的模樣,郁嚀忍不可忍,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回蕩,殿內變得落針可聞。
郁嚀輕輕揉捏著發紅的掌心,那巴掌她用了十成的力道,對季長生來說卻跟撓癢癢沒什么兩樣,她語氣冰冷,“你敢!若是你真的抹去我的記憶,這輩子都別想讓我原諒你!”
季長生這才回神,他一把抓住郁嚀的雙手,語氣惶恐地道,“主人,別討厭我,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真的承受不住……”
他捧起郁嚀發紅的手心,輕柔的吻落下,“我錯了,我這就帶你出去,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郁嚀的神色緩和了許多,沒想到那些話對他來說威力這么大,她試探性地問道,“當真愿意放我出去?”
季長生抬頭,十分認真地點頭,帶著些小心翼翼地問,“我們現在就出去好不好?”
“好啊。”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絲毫不吝嗇于給他一個笑臉。
季長生想要去觸碰她的笑顏,在察覺到她眉宇間的不悅后,立即收手,攬住她的腰身推開了殿門。
大殿之外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鬼蜮景色,反而春光明媚,一片生機盎然之景。
那布局跟她在端陽居住的地方很像。
郁嚀仰頭,感受著傾灑在身上的暖意,她微瞇著眸子深吸一口氣,“我想去見段香寒。”
季長生腳步頓住,隨即恢復如常,“是該回去看看了,她似乎是病了,丟失了一段記憶,說不定你去之后,她能想起來什么。”
郁嚀看著前方,并沒有搭話,他心里清楚段香寒先前被人占據了身體。
他肯定也清楚她并不是段音景,所以到了現在還不愿意改口,仍舊叫她主人。
以季長生現在的能力,到達端陽帝國不過是瞬息之事,剛邁出一步,眼前景色就變了,不遠處正是段香寒。
她坐在涼亭之中滿臉愁緒,看到他們后,神色更是復雜無比,最后還是在宮人的提醒下才快步走到他們面前,躬身行禮。
郁嚀現在確定了,那個外來者已經離開了段香寒的身體。
“皇姐,見到你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
“以為我死了嗎?”她推開季長生放在她腰間的胳膊,徑直朝涼亭內走去。
季長生在聽到死字的時候皺了皺眉,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段香寒看了一眼季長生,輕聲嘆了口氣,對站在角落中的高大人影擺了擺手,“還不快給皇姐奉茶。”
段香寒說完,那人并沒有動彈,等郁嚀快要因為好奇轉頭的時候,他才快步捧著一碗茶走來。
郁嚀并沒有喝茶閑聊的打算,她揮手,卻碰到了茶盞,滾燙的茶水灑出,險些燙著她。
季長生一把抓住她的手,心有余悸的查看她是否受傷。
她心緒低落,也未曾反抗,倒是段香寒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到了她,“蠢貨,這點小事都干不好,還不快下去領罰!”
聞聲,郁嚀終于看向那始終未發一言的太監,方才那熱茶悉數潑在他手上,他才是真的受了傷。
等看清那極力降低存在感的小太監的樣貌后,郁嚀豁然睜大雙眼,求情的話卡在喉嚨,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沖到跪在地上的太監面前,伸手捧起他的臉,聲音顫抖而疑惑的喚出了他的名字,“雍肅?”
雍肅跪著后退兩步,對著郁嚀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頭,“奴才現在叫小福子。”
郁嚀整個人都癱坐在原地,呆愣的看著雍肅,喃喃道,“怎么……怎么會這樣,你為什么……”
她突然轉身,一把拽住季長生的衣擺,厲聲質問,“是不是你!”
他撩起衣擺,將她的手抽出,隨即半跪在她面前,“若說不是我,你會信嗎?”
郁嚀低頭,想要再看雍肅一眼,卻被季長生捏住下巴,他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你哭了,上一次為了棲止,這次為了他,為什么你的心里能裝得下這么多東西。”
她只是傷心,堂堂劍圣傳人,一代天之驕子,竟落得如此結局,他應該心里更苦吧。
只是為什么呢,他不該如此啊。
雍肅已經離開了,季長生將郁嚀從地上扶起,見她難過,也沒有再說什么威脅的話,“你若是喜歡,可以在這里多住幾日,我陪著你。”
郁嚀的聲音有些嘶啞,“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讓我跟香寒說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