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君子報仇
“柳文茵,你別太過分!你……你還懷著孩子!”柳如云萬萬沒想到,柳文茵如此無恥,居然下藥。
柳文茵對柳如云的話不以為意,對著身邊的丫頭道:“來人!將莫致遠拉到偏殿。”
在柳文茵的授意下,幾個丫鬟拖著莫致遠來到了偏殿。
失力感越來越重,就連站立都難以支撐。
在丫鬟松開手后,柳如云蹲坐在地上,對著柳文茵冷聲道:“柳文茵,你身為太后侄女,更要儀表做出表率,你趕緊收手回頭,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幾句話,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耐心。
柳文茵卻不以為然:“所以,致遠哥哥不愿意碰我是嗎,你現在,喜歡柳如云那個賤人是么?”
這一瞬間眼前突然浮現出過往的種種。
笑容眼淚,悲傷與失望。
各種面孔交織,紛亂繁雜。
在這一瞬間,柳如云倍感荒謬的笑了,莫致遠會喜歡她?
如果此刻置身處地的是真正的莫致遠,他又會怎么選擇呢?
但是迷藥的功效越發的明顯,沒過一會兒,柳如云就徹底沒有了抵抗的力氣。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寒光破窗而入,劃過那丫鬟的脖頸,將那丫鬟一擊斃命,隨后將柳文茵打暈,撈起地上不得動彈的柳如云快速離開了偏殿。
而另外一邊莫致遠和太后來到了后花園。
此時快入了秋季,花也凋落了大半,整個后花園顯示出一股枯敗之象。
莫致遠非常不喜歡這樣的場景,總感覺有一絲的壓抑。
然后此時正在宮殿里的池塘前,看著宮殿辰的糖荷花:“莫將軍你可知道這荷花的來歷?”
“臣曾經在下人口中得知過,不過花費那么多兩白銀,用人工挖通了泉眼,只是為了養育這一池塘的荷花,實在是大材小用。莫致遠非常不理解皇上的做法。
但這到底是皇宮內部的事情,與她無關,他也沒有說什么。
太后還好沒有理會柳如云繼續說:“其實不管這泉水再熱,荷花都有敗掉的一天,早晚有一天這荷花會化作其中的肥料,養育池中的金魚。”
莫致遠總覺著太后的話里意有所指,只是還沒有抓到什么線索,便又聽見太后繼續道:“柳如云,你不覺得自己和這荷花很像嗎,鎮國將軍最近不知為何突然變了性子,一心想要保護你,現在的你不就像這池中的荷花一樣嗎?早晚都是要凋謝成為養分的。柳如云!我本來并不想除掉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當了煙兒的路!”
太后惡狠狠的到仿佛要將柳如云拆穿入腹。
莫致遠看著池塘里的荷花,越發覺著柳如云的處境十分的危險,前后無邊都是深淵。
但是從前他辜負了她,被人肆意欺凌,現在他肯定不會讓柳如云再受到任何的危險。
“不過哀家現在留著你還有用,便讓你多活一段時間吧。”
太后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錢嬤嬤:“這位錢嬤嬤是宮里的老人了,從前宮里的后妃懷孕都是錢嬤嬤照料著。如今柳文茵懷有身孕,你便將錢嬤嬤帶回府中,由錢嬤嬤照顧柳文茵的生活起居。”
莫致遠十分憤怒,但是想到現在身處皇宮之中,硬來必定占不到好處。
于是便想隱忍下去,將錢嬤嬤帶回府中。再尋個由頭處置了錢嬤嬤。
“太后既然吩咐了,臣婦自然會做好,相信有錢嬤嬤的照料,煙兒一定能夠順利的生下孩子。”
太后見莫致遠這么上道,欣慰的點了點頭。
結果下一秒有人提著長劍,氣勢洶洶的朝著錢嬤嬤而來。
“本將軍的府邸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太后執意想要將錢嬤嬤塞進本將軍的府邸,本將軍很介意,莫非太后覺著,我將軍府的人不能照顧好柳文茵!”
來人正是柳如云,柳如云在青書的幫助下已經解掉了身體里的迷藥,恢復了力氣。
想到太后和柳文茵,一次又一次的算計她和莫致遠,柳如云氣不打一處來,搶了侍衛的一把刀,便沖到了后花園。
結果一來就見到莫致遠忍氣吞聲的,想要將錢嬤嬤帶進府中,心里更是生氣。
這太后和柳文茵蹬鼻子上臉都欺負到臉前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住手!莫致遠這里是皇宮,誰給你的膽子在皇宮里拿著劍行兇,你這一劍刺下去,你莫家的滿門榮耀便要就此終止,甚至被染上無法除去的污點。”
柳如云本就不是莫致遠,莫家的種種與她毫無關系,自然對這些威脅毫不介意,但是她也并非沒有腦子,一時的怒氣過后,也冷靜了下來。
莫致遠拉住柳如云的手腕兒,“將軍莫要意氣用事。”
莫致遠湊到柳如云的耳邊,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以大計為重,等著我們將所有的一切都查清,消除身邊潛在的危險,再反過來處理這些嘍啰!”
柳如云抬眼定定看了眼莫致遠,將劍丟在一邊,默認了莫致遠可以將錢嬤嬤帶回去。
出了這么多事情,柳如云再也沒有心思留在宮里和莫致遠坐上了回將軍府的馬車。
錢嬤嬤身為奴婢,自然是沒資格和莫致遠柳如云同乘一輛馬車的,只能坐在馬車外邊。
柳如云閉上眼睛不說話,莫致遠也只是盯著柳如云沉默。
馬車外的錢嬤嬤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是老奴多嘴,實在是將軍太苛待側夫人了,現在側夫人已經有了身孕,將軍萬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忽視側夫人,生活起居都是小小心照顧的,側夫人現在身子弱,一點小事都有可能導致小產,將軍可要萬分的小心才是。”
錢嬤嬤仗著自己宮中老人的身份,又是太后親自指派到將軍府的人,一路上趾高氣昂的對柳如云說教。
“夠了!本將軍堂堂鎮國大將軍,豈容得你一個婦人在此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