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所謂的好閨蜜
顏衾蹲在地上擦著地板,就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打算裝作這一切都沒發生。
“妹妹,你這是在做什么?他們怎么能讓你做這種事?我不是吩咐他們給你輕松的活計嗎?”
顏裊的突然出現讓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陳悅看向顏裊,“顏裊,你在說誰?”
說的是疑問句,可是語氣里沒有摻雜半點疑惑,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切。
顏裊看著跪在地上打掃的顏衾,眼里都是心疼,“妹妹,我都原諒你了,你何必作踐自己呢,咱們回家吧,讓一切都過去吧。”
顏衾的手里拿著抹布,慢慢的擦著地,語氣平靜的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
陳悅這才反應過來,不敢相信的看著顏衾,“你是顏衾?”
顏衾淡淡的嗯了一聲,“如果你們收拾好了,麻煩讓讓,我要清理一下這里的衛生。”
她本來是在打掃別的地方的衛生的,突然被叫到這里,她本來沒覺得有什么,直到陳悅跟李語進來,兩個人開始議論起自己,她就知道,一切都是顏裊的安排。
她是故意讓自己聽到曾經的閨蜜是怎么在背后議論自己的,讓自己明白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那些對自己好的人,不過是因為顏家。
陳悅皺著眉頭,“有你這樣跟客人說話的嗎?小心我投訴你。”
顏裊立刻拉住陳悅的手,“我妹妹她不是故意的,你別這樣。”
說完看向顏衾,“妹妹,跟我回去吧。”
陳悅拉著顏裊的手往外走,“你管她做什么,當初可是她害得你,她就該受這樣的折磨,咱們去玩咱們的,管她的,李語,你要一起嗎?”
“當然要一起啊,誰要跟這樣低賤的人在一起啊。”李語立刻跟上,甚至故意踩在顏衾的手上,踩完還嫌棄的看了顏裊一眼,故意大聲的說道,“真晦氣,踩在這么臟的東西上。”
顏裊的臉上露出些許得意的笑,但還是做出一副不放心的模樣,“我還是帶她回去吧。”
陳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戳了戳她的額頭,“她做過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這樣擔心她,說不定她就是故意裝柔弱想要你同情她,這樣你就不會讓她跟覃總離婚。”
顏裊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陳悅,好半晌才說,“衾衾不是這樣的人,否則她也不會跟我說,她想為過去的一切恕罪。”
李語看了顏衾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顏小姐,顏衾她最后演戲,當初我也是被她給騙了。當年她爸對你們家做了什么,難不成你都不記得了嘛,這樣家庭怎么可能教出好女兒,咱們還是走吧,別管她了。”
李語現在只想攀上顏裊,自然是什么話難聽說什么,顏裊在陳悅跟李語的勸說下慢慢離開,顏衾一言不發。
等到他們離開之后,她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紅的手背,低著頭繼續擦地。
如果真的在意她這個妹妹,又怎么會讓她們欺負自己呢,顏裊,你的戲演的真的太差勁。
曉麗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些心疼的看著顏衾的背影,直到她收拾干凈低下,扶著腰走出來,曉麗替她提著桶,“你為什么不跟覃總說,她這樣,分明就是故意的。”
顏衾臉色平靜,“他不會相信我說的。”
“為什么?”曉麗不解的說,就連她都看出來顏裊是在演戲,覃璟深那樣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顏衾淡淡的說,“原因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
從曉麗的手里拿過清潔桶,顏衾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曉麗,離我遠一點,跟我在一起,會變得不幸的。”
說完便低著頭離開,她不能閑下來,她要是閑下來,母親就會過得不安寧。
她可以承受這些,但是母親不行。
顏衾在收拾好一切之后已經是凌晨三點,宿舍里面的人都已經睡著了,她躡手躡腳的回到床上,發現被窩里多出來一管藥,顏衾打開蓋子涂了一點在手背上,無聲的朝著曉麗的床鋪說了一句謝謝。
第二天,她是被冷水潑醒的。
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覃璟深憤怒的眼神,目光像是要將她吃掉一樣。
顏衾知道,他這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面不改色的從床上坐起來,隨便的拿了一張干毛巾,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頭發,“覃總回來了,那我們今天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覃璟深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下一刻,顏衾聽到覃璟深冷漠的聲音,“已經處理好了,這是你要的三千萬。”
原來,她不去也能辦完所有的手續。
一張支票落到地上,顏衾起身,正準備撿起支票的時候,覃璟深往前一步,腳直接踩在支票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顏衾蹲在那里,伸出手的停在半空中,聲音很是平靜,“覃總,麻煩你抬一下腳。”
覃璟深盯著她的脖頸,因為是低頭的姿勢,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蒼白的有些嚇人。
“顏衾,你就這么不要臉嗎?”
顏衾淡淡一笑,“覃總,我只要錢。”
覃璟深看了顏衾一眼,“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顏衾不明白覃璟深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撿起支票,小心的踹到懷里,她什么都沒有,只有錢才是最真實的,這是她能留給母親唯一的東西。
一陣風吹過來,顏衾打了一個噴嚏,她的頭發已經濕了,身上的衣服也打濕了一大半,正在她準備去清洗一番的時候,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顏衾,你還在這里做什么,38號包廂有人吐了,還不快去收拾。”
明明才剛過正午,已經有客人喝醉了。
顏衾來不及收拾,只好套上清潔服,將頭發隨便挽了起來,戴上帽子之后便跟著這人離開。
走廊的空調開的很足,吹在她的身上,她覺得又冷了幾分,也只能硬撐著,不敢有任何的意見
推開包廂走進去便問道一股難聞的味道,包廂內坐著一個很好看的男人,戴著一副金色的眼鏡,正坐在那里看書,仿佛聞不到這股味道一樣,多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