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處于安全模式的時候就會考慮面子問題，張卓可不想穿著季文淵的衣服回去，樓下經常有老太太下來散步，那群老太太的嘴吐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于是季文淵說跟他回家的時候，張卓說好。
季文淵怎么可能不知道張卓要面子才跟他回去，他并不計較，因為她是小妹妹，在他看來，小妹妹干什么都是可以寵著的。
“文淵哥哥，你家有女人的衣服嗎？”到他家里的時候，張卓第一個問的是這個。
季文淵說：“我又沒有異裝癖，怎么會有女人的衣服。你去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我幫你把衣服洗了，明早就能干。”他都想好了，明天一早送她回家，然后再送她去上班。
“好吧。”張卓想著這樣也好，明天早點起來，打車回去拿上東西就能上班，她和客戶約好了，明天十點到人家家里談，所以不用去事務所都行。
張卓體質還不錯，淋了雨還能活蹦亂跳的，洗完澡出來，腳踩一次性拖鞋，穿著他的白色圓領衛衣和黑色短褲在季文淵的屋里走來走去。
季文淵從廚房出來就看見她在打量他門口的花瓶，那瓶子是青花瓷的，花紋非常美麗，是他在拍賣會上拍來的。
“好看嗎？要不要搬回家?”
“你要這樣說的話，我還真有點手癢癢的。”張卓笑著說，好像對那瓶子喜歡上了。
“一百三十五萬，我給你打五折，要的話交錢帶走。”
張卓微微皺眉，說：“嘖嘖嘖，把我賣了都不值這錢。”
“還別說，把你賣了，比這還值錢。”
“嘿嘿嘿，此話怎講？”
“你現在還年輕。”他繞著她轉圈圈打量，說：“先介紹給一個老頭結婚，老頭死了你能得到一點財產，以我的本事肯定能介紹給一個資產過億的老頭，到時候財產一繼承，估計幾千萬是有的。要是老頭看不上你，可以賣你的人體器官，每個器官都能賣個五六十萬左右，全部賣出去估計可以有個幾千萬。”
季文淵認真的分析她的價值，張卓聽得也認真。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不過還有沒有比較好一點的賣法?你想啊！賣給老頭多糟心啊！然后還有賣器官是犯法的。”
季文淵笑了笑說：“當然有，賣給我，五百萬一年，你兩年就可以躺平了。”
“這個還真是個好辦法。”
季文淵進了廚房，沒多久端出兩碗粥來放桌子上，說：“吃飯吧。”說完他又進了廚房。
“好。”張卓坐下來，等著季文淵端菜。
然而季文淵再出來的時候只帶了勺子。
“我們就吃這個啊？”
“不好意思，我不會做菜，要不我們出去吃?”他本來就是含金湯匙出身，不會做菜很正常。
“沒事沒事，我喜歡喝粥。”說著低下頭吹粥里的熱氣。
“淋了雨，喝點粥也挺好。”他倒不是為自己找借口，是真覺得喝點熱粥暖暖胃比較好。
“嗯嗯，謝謝文淵哥哥。”
他笑了笑，說：“有時候真搞不懂你是真心的喊我還是假意的附和。”
“那我說夢話的時候總是真的吧？”
“嗯，那天很開心。”
張卓笑了笑說：“過年的時候，他們都在給我物色對象，我還去相過一個。”
“結果呢？”
“人很好，是我沒用。”當一個人見過太過耀眼的存在就很難對普通人產生喜歡，張卓對季文淵的喜歡由十年前起，直到現在也沒有放下，早已經沒有了愛上別人的能力。當然，這話她不會說，那樣顯得她多卑微啊！
“哪的話，卓卓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孩子了。”他總覺得女孩子需要保護，可是在張卓這里不一樣，張卓給他的感覺就是她很厲害，完全不需要擔心她會怎么樣。
她害羞的低下頭喝粥，被夸的喜悅讓她心情變好。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吃完飯張卓主動去洗碗，洗好出來，季文淵已經不在客廳了，他給她發了消息，說在書房打視頻會議，讓她回房間好好睡覺。
張卓聽話的回房間睡覺，她白天走累了，往床上一躺就睡過去了。
……
次日一早，張卓六點就起來換好衣服，等到六點半季文淵出來的時候她和季文淵告別。
“文淵哥哥，我走了，我到外面打車就行，今天要外訪，我不是很著急。”
“不著急你起那么早干嘛？”他慢悠悠的到她面前，說：“等會兒一起吃早餐，我讓人送來了。吃完一起出去，到時候你在公交車站下就行，這邊不太好打車。”
“好吧，那聽你的。”
乖巧的張卓惹人憐愛，季文淵又說：“等會兒莊林過來，你不想見他的話就上樓去躲起來。”
“啊？什么時候過來?”
這時門口傳來門鈴聲。
“哎呀，等我一下。”說著趕緊跑上樓去。
季文淵笑著看她上了樓才去開門。拿了東西他讓莊林先去公司，接著回來喊張卓吃早點。
早點很豐盛，張卓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夸莊林會帶早點。
“你想吃的話，以后來我這過夜！”
張卓睥他一眼，說：“文淵哥哥，你可別誘惑我！”
“你來了，人和美食都能得到。”
“哈哈哈，這誘惑力還挺大的！”張卓有點心動，但是理智占上風。
他笑了笑，肯定的說：“可是我知道你不會，卓卓不敢。”
張卓嘆息一聲，說：“文淵哥哥，就讓我們做朋友吧，普通朋友可以一輩子是朋友，什么男女朋友啊，夫妻關系啊，沒幾年就分道揚鑣了。”
季文淵想了想，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