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錢凌云和李安寧母女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圍著餐桌吃飯。
趙宇突如其來開門的聲響打破了他們溫馨的氛圍。
“成天這么晚回家,也不知道在鬼混什么。”
也不知道趙宇是沒聽見還是不想搭理,直直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鎖門,戴上頭戴式耳機,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小宇,出來吃飯了。”
李母叫了趙宇好幾聲,趙宇頭上戴著的耳機可不是擺設。
不知道李母是出于想讓趙宇吃頓飯還是什么實在叫不動的李母起身去趙宇門前敲門。
“小宇,出來吃飯了。”
可能是音樂聲實在是太大了,又或者是趙宇并不想搭理她,李母敲了好幾下趙宇都沒有開門。
李母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錢凌云見趙宇這么不尊重,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力道大了點,其中一根掉到了地上。
“別敲了,他要是不吃,就一輩子別吃飯了。”
李安寧也不知道是真心想要幫趙宇,還是想火上澆油,“錢叔叔,趙宇可能是在學校太累了。”
李母也隨著李安寧的話語‘是啊,老高,小宇這孩子就是太累了,讓他好好呆著吧。’
不提學習還好,一提學習錢凌云就來氣,“還累?你看看他那個成績,安寧成績不必他好。”
趙宇在學校就看不慣李安寧這張裝腔作勢的一副模樣,更別提她現在上趕著的輕賤行為。
‘‘還叫什么錢叔叔啊,直接叫爸啊,老錢,你不一直想要個閨女嗎,現在白撿了一個,感覺如何啊。你知道你自己什么時候白撿了一個便宜姑娘嗎。?”
趙宇在門后聽著外面的動靜,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心想這李安寧還真是會裝模作樣。
錢凌云一聽趙宇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聲道:“趙宇,你這是什么態度?安寧好心好意幫你說話,你不但不領情,還在這冷嘲熱諷。”
李母見氣氛不對,連忙打圓場:“哎呀,孩子們就是鬧著玩呢,老錢你別往心里去。小宇也是,怎么能這么說安寧呢。”
李安寧故作委屈的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沒事的叔叔,趙宇可能就是心情不好,我不怪他。”
趙宇聽著外面的對話,只覺得一陣惡心,他越發覺得李安寧這個人虛偽至極。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沒有再出聲。
“趙宇,你就不能學學安寧,成天吊兒郎當,深更半夜回來算什么樣子。”
“哦,正好她現在才是你女兒。就讓她給你送終吧。”
“你,混賬。”
錢凌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是實木的,沒起到他想象中什么震懾的作用,反而把手拍了個通紅。
趙宇隨趙恩姓,這是結婚前就說好的,趙恩家三代從商,家里的其中之一的資產都讓年少時的錢凌云嘆為觀止,如果不是趙恩年輕的時候瞎了眼,錢凌云是不會與現在的成就的。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趙恩給他的。
當年差一點錢凌云就是要隨趙家姓了,但是趙恩當時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迷魂藥,說什么也是不同意他父親所說的入贅的要求。雙方各退一步·,只是要求了以后的孩子要隨趙家的姓。
兩人結婚當天趙家請了很多合作伙伴。表面上為了給趙家點面子都沒有在婚禮上議論,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但在敬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酒灑在身上的錢凌云去廁所收拾的時候聽到了一群人在八卦著他們今天的婚禮。
他一直覺得入贅是個恥辱的事,每當有需要攜帶家屬的酒會,趙恩帶著他參加的時候,他總會覺得別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滿惡意。
那些竊竊私語像針一樣扎進他的心里,每一句都提醒著他在這個家族中的地一個靠婚姻換取地位的上門女婿。他聽著那些人對趙恩的奉承,對他的輕視,心里五味雜陳。
從廁所出來,他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自己略顯狼狽的模樣,水珠順著下巴滴落,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他的自尊。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回到宴會廳,繼續扮演著那個微笑著的的錢凌云。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為了能在商界站穩腳跟,為了能證明自己的價值,他忍受了太多。每一次的屈辱,每一次的輕視,都像是一塊塊石頭,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
但他不能放棄,也不能表現出來。他必須維持這種表面的和平,直到他找到那個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為他們的輕視付出代價。
其實一開始趙恩并不想讓他進入自家公司,趙恩雖然是個戀愛腦,可是家里的利益,和一個男人來比,還是算不了什么。
即使自己最愛的人軟磨硬泡,也不過是磨了一個最底層的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