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來蓮倚軒,也沒有召辛其他新入宮的宮妃,而是去了貴妃宮中。
收到的密折中,有關于趙家的,皇帝是去安撫貴妃去了。
寵幸貴妃,就是給趙家榮寵,安撫了貴妃,能少了前朝不少事兒。
后宮都說貴妃難伺候,脾氣大,但貴妃也很好安撫。
這不,就一晚上的事兒,貴妃就神清氣爽起來。特地戴著滿頭珠翠去請安,準備耀武揚威。
可惜,天不遂人愿,皇后今日免了宮妃的請安。
終日早起,再加上近期整理后宮事務,今日實在疲乏,起不來床。
皇后也想偷一天懶,傳召稱,后宮每日晨昏定省,盡心竭力,本宮甚是欣慰,特賜休息一天,以示恩寵。
聽聽,冠冕堂皇。
貴妃氣炸了,她覺得皇后就是針對她,憑什么早不休息,晚不休息,非要在她受寵幸后,去炫耀的時候休息。
這發型可是最近最時興的發型,做起來極費時間,這衣服,這發飾,還有這妝容,她特意比往常早起了一個時辰來弄。
這就好比在家貼假睫毛、雙眼皮,化完精致的妝容,帶著雀躍的心情準備出門約會的時候,突然被放鴿子一樣讓人難受。
無人欣賞怎么行!
吳婉儀被喊了過來,一頓夸,她仍覺不夠。
趙貴妃閉眼思索片刻,想著用什么理由讓后宮宮妃來她宮里,欣賞她的美姿,話出口,就成了“把瑤常在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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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傳召,不得不去。
除非身體不適。
可不巧的是,貴妃的宮女秋瑾來的時候,皇帝吩咐給左鈺看診的張太醫剛好在。診斷出來的結果,讓張太醫都嚇了一跳,原話是:“其脈象弦有力,常有澄明之泓涌,亦無勞苦、病癥之痕跡,氣血充沛,形體健康之跡象也。且之心態平和,不見煩憂之意,神情自若,如清風明月,實為中醫所推崇之上佳體質。小主必有健康之體,自無疾患之慮。”
古代女子被束在閨閣之中,不適生產運動,常有體弱之癥。
誰像左鈺這樣,天天不是在鍛煉身體,就是在鍛煉身體的路上。這樣健康的女子身體,張太醫行醫數十年,在宮中還從未見過。
左鈺這時候更不能以身體不適來推脫傳召。
小春、小夏又焦急又害怕。
左鈺則有些平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隨是一個小小常在,但在皇帝那里也是記著名的。想來貴妃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宮妃是主子,最大最難堪的懲罰,也就是掌嘴了。左鈺想到的,去了后,輕則罰跪、抄書、掌嘴,若貴妃不顧顏面,最多杖責或者鞭刑。
這都沒什么。
左鈺思索片刻,讓宮女們留在軒里,不讓她們跟著,“我好歹是常在,貴妃不敢將我怎樣,但若是要處理一個小小常在的宮女,我恐怕沒有辦法保全你們。你們就待在這里,我自己一個人去。”
小春一下就急了,“那不行,奴婢要跟著去保護主子,若是處置了奴婢,能消了貴妃的氣,貴妃定然也不會再為難主子了。”
小夏想了想,“小主說的對,但若是貴妃真的不管不顧,做出什么對小主不利的事情,奴婢萬死難辭其咎。不若這樣,我們在貴妃宮外等候,若小主遭遇什么不測,發個信號,我們便去找皇后給我們做主。”
左鈺贊同,將事情最壞的結果預想出來,以此來出防御方案最好不過。不過,“皇后不一定能及時過來,為保安全,我進去若高聲發出‘貴妃饒命’,你們便直接去請皇上來。”
左鈺現在還摸不清皇后是個什么性情,若皇后也有意要磋磨她,定然會中途磨蹭,不能及時趕來,想來還是皇帝比較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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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瑾看著左鈺一個人跟著上路,疑惑的看著瑤常在。
“宮女們毛手毛腳,伺候貴妃怕是怠慢了,我去侍奉貴妃,定然小心謹慎。”左鈺解釋道。
秋瑾一想,貴妃娘娘身嬌體貴,讓她一個小小的常在伺候,也是要得的。
看她瑤常在也是知道高低貴賤的。
秋瑾一臉傲嬌的帶著瑤常在出門。
好巧不巧,姜答應看見貴妃的貼身婢女來軒里,沖出宮女春秀的阻攔,非要出去問問是什么事兒。
春秀一臉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