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軒轅寒月所言,軒轅震也不便多言,他的目光落在那身著大紅錦緞鳳尾裙的女子身上,她身姿卓越,氣質(zhì)如塵,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那張出塵絕艷的臉,頓時讓他深陷其中,察覺到他被這容貌險些入了迷!
軒轅震感覺鎮(zhèn)定心神,那顆心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而鄭仙兒湊近鄭明慧的時候,她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二姐姐,你方才也挺讓妹妹佩服的你竟然見了四殿下,不行禮……要知道這四殿下,雖不受寵,但他好歹也是當(dāng)今陛下的皇子,這整個皓月從未有任何女子敢向二姐姐這般放肆!”
因鄭仙兒這番言論,皆入眾人耳中,眾人的目光都落到鄭明慧的身上。
“她是尚書府二小姐?”某道聲音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是的,方才那鄭三小姐當(dāng)眾稱呼她為二姐姐,顯然是不會錯的!”
“據(jù)聞這鄭二小姐那臉上應(yīng)該有塊丑入惡鬼難以入目的胎記才對,但我怎么瞧著這鄭二小姐這肌膚勝雪,唇紅齒白,何來胎記一說……”
“這番模樣,就連第一美人南宮翎也要遜她三分!”
這些流言蜚語皆入軒轅震而知,他猛然抬首看向那身著大紅錦緞鳳尾裙的鄭明慧。
她,是鄭明慧,他險些未認(rèn)出她來前些年父皇為他賜婚的時候,他有幸見她一面,那時候她的臉上分明還有一塊胎記,因此,他有段時間,每每想到這塊讓他難以理解的胎記,他便沒了胃口,心下疑惑不解,怎么才過了兩年,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而且,他身上卻穿著他皇叔送的大紅錦緞鳳尾裙!
如此一想,軒轅震心中怒火中燒,他未過門的王妃,竟然身上穿著別的男子送的東西。
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他憤憤的盯著鄭明慧。
只見軒轅寒月湊近鄭明慧低聲細(xì)語道:“小慧這身衣裙可真美!”
“子涵哥哥,這是在夸你自己的眼光獨具慧眼嗎?”聞言,抬首看向軒轅寒月,淺淺一笑,道。
“那是自然,我的眼光一向不錯!”軒轅寒月伸出大手撫上鄭明慧的小臉,柔滑的臉,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鄭明慧似乎也已習(xí)慣了他的觸碰,并未反抗!
這舉動落入眾位千金眼中,皆是大驚失色:“這還是那不近女色的攝政王嗎?”
“他竟然有這般溫情脈脈的模樣!”
“這位鄭二小姐到底有何不同之處,竟能讓他堂堂攝政王為她側(cè)目!”
聲音中個個帶有疑惑不解,雖說鄭明慧如今的容顏,比以前來說,要美上三分,可她們還是不想看見她與攝政王那樣親密!
這些千金閨秀尚且如此作想,那身為未婚夫的軒轅震他見這一幕,頓時刺痛了他的眼。
那眼神死死的盯著鄭明慧,似要噴出火焰來一般!
“皇叔,她可是侄兒未過門的妻子,你怎可對她如此?你將皇室的顏面放在何地?”軒轅震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這聲音一入耳,眾人皆不可置信,她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鄭二小姐前些年,被陛下賜婚給了四皇子軒轅震!
這聲音落入鄭明慧耳中,她的身子突然一僵,一旁的軒轅寒月察覺到她的不同,看了她一眼握緊鄭明慧的小手,用自己的溫度傳給鄭明慧!
回過神來,鄭明慧抬首看向軒轅震:“四殿下,你也知王爺是你的皇叔,在身份上,他是你的長輩,你怎可在眾人面前質(zhì)問他?你又將皇室顏面放于何地?”
一字一頓的說道。那雙漆黑的談繆中,帶有怨恨,如果真的可以,她絕對不想見到他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你!你可別忘了,你是本殿下未過門的王妃,你怎可與其他男子舉止親密!”軒轅震瞪著鄭明慧,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未曾想到從未與皇叔有任何牽扯的女子,竟然會幫他說話,她是忘記了她與他有著婚約嗎?她竟這樣在眾人面前打他的臉!
“親密嗎?”聞聲,鄭明慧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拉過軒轅寒月掂起腳尖,當(dāng)眾吻上他的唇瓣!
這舉動頓時驚了眾人的眼:“天,這鄭二小姐也太大膽了吧!竟然當(dāng)著未婚夫的面,親吻他的皇叔!”
“今日定北侯府的宴會,可有熱鬧看了!”
軒轅寒月著實未料到鄭明慧會當(dāng)眾親吻他,他有些沒回過神來,當(dāng)鄭明慧撤離他的唇的時候,他的心有些失落,若不是這場景不合適,他想他會忍不住在這里,與她癡纏,可,他終究是忍了下來!
當(dāng)他回過神來之際,卻聽鄭明慧的聲音傳入耳畔:“四殿下,這才叫舉止親密,你可看清楚,這回可是本小姐注定吻他的……”
“鄭明慧,你我有婚約,你怎可當(dāng)眾打本殿下的臉,你又是致父皇于何地,你與本殿下的婚事,是父皇親自賜的婚,即便你無意與本殿下,也不該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讓本殿下難堪!”軒轅震的臉陰沉了下來,胸中怒火中燒,若他此刻不在定北侯府,他定然想掐死這放蕩的賤婦,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如此囂張!
“四殿下,可是在當(dāng)年,陛下在賞花宴上喝多了酒,說出了醉話,那時候誰都知曉,誰都知曉酒后之言,不可信,也難為四殿下,竟然記得如此清楚!”
無視軒轅震的暴怒,鄭明慧風(fēng)淡云輕的說道。
這狗男人前世為了鄭仙兒狠心將她剖腹,殘忍的害死了她的孩子,即便那不是他的子嗣,他也不該如此殘忍!
現(xiàn)在,他竟然當(dāng)眾提這門婚事,他何來顏面?
“你!陛下金口玉言,怎會不可信,本殿下已經(jīng)在為我們的婚事做準(zhǔn)備了,怎可兒戲!”
軒轅震隱忍胸中的怒火,鎮(zhèn)定自若的對她說道。
聞聲,鄭明慧臉上帶了愜意的笑容,這笑容落在軒轅震眼中,卻認(rèn)為她是認(rèn)定他所說的話!
只是他不知,她這樣笑,是在笑她前世的愚蠢!
“定北侯老夫人到!”
丫鬟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這丫鬟的聲音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也正巧打斷了鄭明慧即將說出的話!
定北侯老夫人沐氏,今年整七十歲,穿了一件喜慶的衣裳,杵著拐棍坐到上方準(zhǔn)備的軟墊之上!
“今日多謝諸位來參加老身的壽宴。”沐氏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對眾人說道。
“老夫人客氣了?!比巳褐杏姓f了這么一句,將方才鄭明慧與軒轅震之間的事壓了下來!
“今日是老身的壽宴,你們便當(dāng)侯府是你們自己的家一樣,隨便吃隨便喝,不必客氣!”想來如今沐氏定然是很開心的,她的壽宴如何能不高興呢!
聞言,眾人皆落坐,鄭明慧拉著軒轅寒月坐在一旁,絲毫未注意軒轅震此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