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梧桐苑的那一刻,鄭明慧便聽到秦媚兒和鄭仙兒啼哭的聲響,她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一旁自顧自的哭著!
而屋子里除了跪在地上的秦媚兒和鄭仙兒,旁邊坐著的還有母親明妍與父親鄭天德,他們的臉陰沉的可怕,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以免丟了顏面,貽笑大方!
“孫女拜見祖母!”行至鄭仙兒母女身旁,向秦香蓮恭敬行禮道。
聞聲秦香蓮并未喚鄭明慧起身,她的一雙陰寒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鄭明慧她這一眼便清楚的看見她的臉,那臉潔白如玉,毫無瑕疵,以往這位二孫女的臉上有塊胎記的,怎如今卻消失不見了?心下雖好奇,但手中也并未手軟:“啪”的一聲,秦香蓮手中杯盞朝鄭明慧面前砸,危機之時鄭天德突然沖上前,擋在鄭明慧身前,擋住了那快要砸到她的杯盞!
那杯盞砸的很準確,正好砸到頭部,那血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老爺!”
“父親!”
這時秦媚兒和鄭仙兒也止住了哭聲,皆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一幕幕,鄭仙兒有些難以置信父親,竟然為了鄭明慧擋下那迎面而來的杯盞。
“母親,你怎可下如此狠手,你這一杯子下來,恐怕阿慧也會毀容……”鄭天德的聲音傳入眾人耳畔!
秦香蓮陰寒的眸子盯著鄭明慧厲聲道:“今日在定北侯府,她當著眾人的面,污蔑仙兒與四殿下私通,就算她被毀了容,也難抵仙兒受的罪!鄭明慧,你如果要是對你妹妹有那么一絲愧疚的話,你便自殺謝罪吧!”
“自殺謝罪?”聞秦香蓮這番言論,鄭明慧也不在跪下,站起身來,直視秦香蓮的臉:“敢問祖母,我犯了什么罪,憑什么要自殺謝罪,就因為她鄭仙兒在定北侯府與四殿下在假山內行那茍且之事,我便必須要替他們受罪!”
漆黑的眼眸陰冷的盯著秦香蓮,那眼眸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一般,只待沉冤昭雪!
不知為何目睹鄭明慧這樣的眼神,秦香蓮心中不免有些露怯,但也未露在面上,她板著臉,嚴肅道:“放肆!鄭明慧,你竟然敢這么跟祖母說話,你犯了大不敬之罪嚴嬤嬤將二小姐拖下去跪三日祠堂,重責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跪三日祠堂,重責三十大板!聞秦香蓮這番言論,鄭仙兒挑釁的眼神看向鄭明慧。
今日她在定北侯被眾人當場抓奸又怎樣?只要祖母罰了鄭明慧這賤蹄子,那么明日皓月京都都會認為在定北侯失身與四殿下的女子是鄭明慧,到時候人人都會吐她一口唾沫,將她淹死不可,即便鄭明慧是嫡出又怎樣?她一個不清不白的賤蹄子,誰還會向她求親,她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是,老夫人!”
嚴嬤嬤領命,隨即便派人去抓鄭明慧,想按住她,可剛要靠近鄭明慧,只見她在空中灑了一些白粉末,頓時她便沒了力氣,只陰狠的盯著鄭明慧破口大罵:“你這賤蹄子,心腸真歹毒,竟然敢下毒,別以為你是尚書府的嫡女你就可以草菅人命,告訴你,你這種殘花敗柳就算是給三小姐提鞋也不配!你最好將解藥拿出來,不然我會狠狠折磨你那個卑賤的母親,別以為你們是鎮國公府出來的,就萬事大吉,這里是梧桐苑,是老夫人的地盤,就算是打殺了你們這對賤人母女誰也不敢說些什么!哼!”
嚴嬤嬤這番話說的很歹毒字字扎心,句句如雷劈劈在她的頭頂!
嚴嬤嬤的話讓鄭天德和明妍的臉,變的陰沉了些許!
“啪!”的一聲脆響,鄭明慧揚手打了嚴嬤嬤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她那蒼老的臉頰上,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掌印她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這個丑八怪給打了,心中怒火中燒:“鄭明慧,你這賤蹄子,丑八怪,我可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你竟敢對老夫人不敬你不怕外人傳揚你不守婦道與四殿下在定北侯府私通壞了名譽嗎?”
那句句威脅字字扎心!
仿佛在定北又府做了那等丑事的人,并非鄭仙兒,而是她,鄭明慧!
原來這嚴嬤嬤竟然仗著老夫人的勢力這么不將主子放在眼里!
“嚴嬤嬤!你還真是一條瘋狗只會顛倒黑白為虎作倀,今日在定北侯府鄭仙兒與四殿下軒轅震在假山內公然行那茍且之事都是眾人親眼目睹,那些達官顯貴家的夫人小姐對鄭仙兒這容貌,可是很熟悉的,即便是你們想為這鄭仙兒擺脫污名也無可奈何,本小姐不怕你們散播謠言,你們大可以把定北侯府發生的事,都傳出去,你們也可以說本小姐不守婦道,與四殿下在假山內顛鸞倒鳳,但你們也必須記住,本小姐可不是歷來順受的主,如果到時候陛下召見本小姐會讓他讓幾個驗身嬤嬤給鄭仙兒驗身看看她還是不是清白之身……只是到時候嚴嬤嬤你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你是祖母身邊的人,你做的事,祖母也脫不了關系!”
鄭明慧清冷的眸子掃了秦香蓮和嚴嬤嬤一眼,眼中盡是怨毒,恨不得將她們大卸八塊,方可解心頭之恨!
前世這嚴嬤嬤仗著秦香蓮的寵信,可沒少給她苦頭吃,大冬天的讓她跪在雪地里,跪了足足四個時辰,那雙腿都快要斷了可她卻聽嚴嬤嬤的聲音傳入耳畔:“你記住如果你不是鎮國公府的外孫女,就憑你這種低賤的身份,也配與我說話,就你這種草包,也配當尚書府嫡女,告訴你,如果不是你那卑賤的生母,秦姨娘才該是尚書府名正言順的主母你那生母明妍只配當個妾室而你一輩子也上不得臺面!”
因為前世性格軟弱,嚴嬤嬤便幾次三番挑釁與她,折辱與她,將她當作丫鬟一般對待!
她堂堂尚書府嫡二小姐,鎮國公府嫡親外孫女,竟然會被這刁奴欺負成這個樣子,還被她們毀了名聲,她可真是蠢到家了。
“鄭明慧,你好大的膽子,敢在老身的梧桐苑如此放肆!”秦香蓮陰寒的眸子盯著鄭明慧,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鄭明慧這臉長得越來越像蕭婉那賤人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她恨蕭婉也討厭這個鄭明慧。
“秦香蓮,你別忘記了,你只是祖父的繼室,如果不是你當年做出那樣的丑事,借先皇的勢力逼迫祖父娶你入門,以尚書府的百年基業威脅祖父,祖父他斷然不會娶你這種心腸歹毒不擇手段的人為妻,告訴你,你連祖母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怪不得您新婚之夜,祖父連房門都沒進過,因為你是用可那樣下作的手段,逼的祖父就范你以為你能得到祖父的心,祖父寧可假死與祖母相守也不想看見你這張令他作嘔的臉!而秦媚兒和鄭仙兒身上留有秦香蓮的血做出此等有辱門楣之事也在情理之中,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便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