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軒轅震跪在御案前,他斬釘截鐵的聲音傳入軒轅寒澈的耳中:“父皇,兒臣不答應與那鄭明慧退婚,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低首掩蓋住那眼底的怨恨,他絕對不能放過鄭明慧,他只能是他軒轅震的王妃,他斷然不會將她讓給他皇叔!
那一夜若不是軒轅寒月突然趕到恐怕他與鄭明慧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啪”的一聲脆響,那杯盞狠狠地砸在地上,成了碎片四濺威嚴的聲響傳入軒轅震的耳中:“你還敢來見朕,若不是你自己行為不檢點,又怎會被鄭尚書抓住把柄怎會執意退婚,當年朕若不是念在鸞婕妤的面上,你以為朕會將她賜婚給你?朕為你們賜婚,本以為是一段天賜良緣卻沒想到你那么糊涂,竟然在定北侯府的壽宴上,與那鄭仙兒行那茍且之事,你真是丟了這皓月皇室的顏面!”
軒轅寒澈怒不可遏,朝軒轅震怒吼一聲,他那臉上的怒氣,不言而喻,頓時讓軒轅震心驚膽戰,他一向便知他的父皇一向對他嚴厲,從不假以辭色,面對他總板著一張臉,從來也不會對他和顏悅色!
鸞婕妤!
軒轅震腦海中閃現一抹精光,這女人,她心機頗深,當初她誘騙他在父皇未在宮中之時,進入了甘泉宮,又巧合的讓他目睹了那鸞婕妤在沐浴的場景,介是鸞婕妤身邊的掌事宮女,流珠抓住他,她本想大喊,將御林軍引進甘泉宮,抓住他,可就在此時鸞婕妤呵斥住了她,她告訴他,如果想活命,那就必須唯她所用,她的話,他必須聽必須遵守!否則她便會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父皇,那時候父皇對鸞婕妤的寵愛,整個皇宮有目共睹他怎敢說半個不字!
這鸞婕妤多年來未有子嗣傍身雖有父皇的寵愛,但此事也非長久之計,于是她便想尋個靠山……
軒轅震收回心神,抬首看向坐在那刻有騰龍的椅子上的軒轅寒澈:“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還請父皇明查,查出事情真相,還兒臣一個公道!”
句句屬實,字字斬釘截鐵扎進軒轅寒澈的心脈!
聞聲,軒轅寒澈的臉陰沉了下來,一炷香功夫,才開口道:“冤枉?老四你將朕當三歲小孩哄騙是嗎?若真是陷害那為何你與那鄭仙兒身上,沒有中藥的痕跡,這么多年了,朕以為你已經改過自新未曾想還是不堪大用……你真讓朕失望,如今還有臉來求朕收回成命……”
這番言論堵住了軒轅震即將說出的話,若定北侯府,他沒有對那鄭明慧下媚香,那么她是否就沒有理由,與他退婚,他可以順利與鄭明慧成婚,而他也可以得到鎮國公手中的兵權以及太后手中那支軍隊的支持,還是他大意了,他還以為這鄭明慧,還是如從前那樣蠢笨,任他拿捏,可惜她卻反擊將他打的潰不成軍,不止如此,還將一低微的庶出,推入他懷中!
失策……真是失策!
軒轅震后悔莫及,可是這世上已經沒有后悔藥吃了。
那一夜,他命暗衛去尚書府將鄭明慧帶到他京中那別院之中,他本來要和她生米煮成熟飯了,可在重要時刻軒轅寒月及時趕到,劈暈了他,可當他再次醒來之際,卻發現自己躺在百里之遙的迷霧森林之中,他在迷霧森林中走了一天,才走出來,方回了京中可他一入宮,卻聽聞尚書府與他退婚的消息!
他心中怒火中燒,恨意蔓延:“父皇……兒臣一向潔身自好……在宮中從不與宮女接觸,與朝中那些大臣家的千金也不曾接觸過,兒臣又怎會在定北侯府與那鄭仙兒行茍且之事?這事定有蹊蹺!”
到此刻軒轅震依舊在巧言令色在為自己的荒唐行境在狡辯!
而這番言論落入軒轅寒澈耳中,他頓時如一只暴怒的雄獅一般,他那雙陰寒的眼眸盯著軒轅震:“老四,你無需狡辯……這件事是板上釘釘之事……這婚也是不成了……朕也沒法子,你自己好自為之!”
“父皇……”
“老四朕還有處理事情,你先下去吧!”軒轅寒澈揮了揮手,示意軒轅震離開此地!
隨即軒轅寒澈拿過一旁推擠成山的奏折批閱,而軒轅震見軒轅寒澈不理會他,自己也覺得沒趣,起身便離開了御書房!
當軒轅震離開御書房以后,軒轅寒澈才松了一口氣,嘆息一聲,嘀咕道:“這老四,越來越不成體統了。”
身旁的懷遠公公的聲音傳入軒轅寒澈耳中:“陛下……四殿下,他這回做事確實有欠妥當,他與鄭二小姐還有半年便要成婚了,但他卻在成婚前,與鄭三小姐做出了這樣的事……”
“這倒也是朕疏忽了……這老四心思可不簡單……他對這位鄭二小姐也未必付出了真心,不過是為了鎮國公罷了……這事也怪朕早知會如此,當年也就不聽信鸞婕妤的話,給老四賜婚了,這鎮國公它手中握有重權,若老四得了他所有勢力恐怕是如虎添翼!”軒轅寒澈的手拍了拍桌面神情古怪他的目光落在懷遠身上,若有所思!
懷遠的聲響傳入軒轅寒澈耳中:“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那四殿下他與那鸞婕妤的關系非同尋常……”
“住口!”懷遠還未說完這番言論,便被軒轅寒澈打斷,懷遠目睹軒轅寒澈那疾言厲色的模樣,心下打了個寒顫,膽戰心驚!
嚇了懷遠一跳,他的心頓時跌下了山谷:“老奴失言,還請陛下恕罪!”
“鸞婕妤是朕的后妃你不可肆意詆毀她!”軒轅寒澈維護鄭明霞一字一頓的說道。
懷遠恭敬行禮道:“是陛下,老奴遵命!”
說完,便退至一旁,不在言語,軒轅寒澈從懷中拿出那塊鸞鳳和鳴的香囊,回憶起在長春宮中的一切,他想起了鄭明慧所言的那番言論,他開始對鸞婕妤生出了懷疑之心,她當真是當年,在長春宮中救下她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