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冰冷刺骨的聲音刺入軒轅寒澈耳中,他眼眸中閃現濃烈的殺意,掃了淮南王一眼:“淮南王,你養的好女兒,她身為未來的攝政王妃,不思皇恩浩蕩,竟然意圖給寧王下藥,你該如何解釋?”
冰冷刺骨的聲響皆落入淮南王耳中,他的身子止不住的在顫抖,低首惶恐不安道:“微臣教女不善,有辱皇室顏面,還請陛下恕罪,莫要因此牽連微臣淮南王府白余口性命……”
“哼!如今弦歌郡主做出此等有辱門楣之事,你覺得該如何彌補?”
軒轅寒澈陰寒的眼眸落在淮南王身上,淮南王未抬首看向軒轅寒澈,便察覺出背部傳來陰絲絲的涼意席卷而來!
“竟是弦歌言行失德,微臣也無話可說,任由陛下決斷!”淮南王隱忍下心中的痛,低三下四的說道。
軒轅寒澈的目光看向軒轅寒月,又掃了一眼匍匐在地的淮南王,繼而說道:“淮南王府與皇家的婚事,整個皓月都清楚的了解,若此刻毀婚,對于皇家而言,是莫大的羞辱,為了皇家的顏面,淮南王,你便將弦歌郡主換成二小姐南宮柔吧!待大婚之日,送她進攝政王府!”
“是,微臣明白!”這番言論落入淮南王耳中,也只能應付道。
他哪敢反駁陛下的話,也只能接受,他可不能致淮南王府那百余口性命于不顧!
弦歌與柔兒都是他的女兒,嫁哪個,他淮南王府都不虧,只是弦歌竟然背著他做這種不入流的事,簡直是丟了他淮南王府的顏面!
由始至終,軒轅寒月都未發一言,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一般!
鄭明慧早便察覺出軒轅寒月的模樣,她心下好奇,他竟對陛下所言,未展現任何情緒,他就那么淡然無味嗎?
在鄭明慧陷入沉思之際,小哲子的聲音傳入耳畔:“陛下,鄭尚書和尚書夫人他們在外求見?”
這番言論落入鄭明慧耳中,父親,母親,他們來御書房所為何事?
心下對此事疑惑不解!
“讓他們進來吧!”高坐的軒轅寒澈的聲音傳入小哲子耳中,那聲音不溫不燥,聽不出任何!喜怒!
“是,陛下,奴才遵命!”甩下此番言論,小哲子便出了御書房!
一盞茶功夫,鄭天德和明妍便先后進入御書房內:“微臣(臣婦)拜見陛下!”
踏入御書房內,鄭天德和明妍便向軒轅寒澈微微行了一禮,態度極其恭敬!
“免禮!”
此番冰冷的言論傳入鄭天德和明妍耳中。
“謝陛下!”
鄭天德和明妍聞言后,趕緊起身,站在一旁:“不知鄭愛卿今日攜夫人前來,所為何事?”
“陛,陛下……微臣……”軒轅寒澈的這番言論落入鄭天德耳中,他的目光掃了一眼明妍不知該如何辯解!
然而鄭天德猶豫之際,明妍便率先開口道:“陛下,臣婦懇請陛下恩準臣婦與鄭尚書和離!”
這番言論如驚濤駭浪一般擁入在場眾人耳中,個個皆愣在當場!
明妍這番言論刺進鄭明慧耳中,猶如雷劈一般震在心頭:“娘親,府中發生了何事?母親為何要與父親和離?”
心下疑惑不解,道。
娘親與父親多年來,一向夫妻恩愛,他們之間的事,是整個皓月百姓有目共睹,可如今娘親竟直言要與父親和離!
“哦?鄭夫人,何故執意與鄭尚書和離,有何緣由?”聞明妍這番言論,軒轅寒澈眼眸中閃現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神色,目光落在明妍身上詢問道!
明妍聞鄭明慧所言,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她該如何與女兒解釋這些日子,她未在府中,發生的事情?
“陛下,臣婦要與鄭尚書和離,沒有任何理由!”明妍并未將這些日子府中發生之事稟報陛下,斬釘截鐵的說出這番言論!
這番言論刺進鄭天德耳膜,他的目光落在明妍身上:“妍兒,你何苦如此決絕,非要鬧著和離,你也知,那只是失誤……”
向她辯解道。
然而明妍壓根不聽他的辯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失誤?鄭尚書,這些年來,你的失誤實在太多,薛墨香是失誤,秦媚兒也是失誤,沈姨娘,蘇姨娘,陶姨娘,都是失誤,那么你來告訴我,你為何有那么多失誤,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你為何要與錦兒……你可知,錦兒,她于我而言是怎樣的情分,你還非讓她當平妻,你為何要這么做?你可對得起我?”
句句有根有據,字字扎心,這些扎心之言,皆刺入鄭天德心脈!
他不知如何向明妍解釋了因為此事是他理虧,早知如此,他便不喝那酒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明妍的話入軒轅寒澈耳中,他揉了揉眉心,覺得頗感疲倦,今日這些事可真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些言論皆落入鄭明慧耳中,她的目光在鄭天德和明妍身上盤旋,一盞茶功夫,鄭明慧方才開口勸慰道:“娘親,你是否對父親有所誤會?若是有誤會解開便好,不要錯怪了父親!”
鄭明慧認為定然是娘親對父親有所誤解,不然斷然不會輕易說出和離這番話來!
然而鄭明慧卻聞明妍的聲音傳入耳畔:“阿慧,娘對你父親沒有任何誤解,此事尚書府很多人都有目共睹,絕不可能是誤解!”
“娘,我這些日子未在府中,到底發生了何事?您又為何執意要與父親和離?”
鄭明慧心下不解,道。娘親與父親這些年來,雖有磕磕絆絆但感情卻十分深厚,今日鬧這一出,又是因何緣故!
“你父親……”明妍想說出府中發生的事,可面對心思單純的女兒,她卻不知如何解釋!
然而明妍身邊的丫鬟,如花便不顧其他,開口說道:“二小姐今晨,夫人,她給老爺送醒酒湯,卻發現老爺他與錦兒姑娘,衣衫不整的在書房……”
此番言論落入鄭明慧耳中,她才明白事情始末,錦兒姑娘,她也認識,是母親的外甥女,如今花樣年華,卻是與父親發生了關系,她如何能隱忍不發?
然而如花此番言論掀起一場驚濤駭浪,高坐之上的軒轅寒澈陰寒的眸子盯著鄭天德:“鄭尚書,鄭夫人為此執意與你和離,你有何話講?”
聲音冰冷刺骨,未帶任何情緒,看不出喜怒哀樂!
“回陛下,夫人,她只是一時沖動,想不通,微臣斷然不會與夫人和離,她仍舊是尚書府主母,府中執掌中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