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怎么敢對王爺下手
厲明訣神色微微頓,淡淡道:“采芹就是先前那個對你下藥,但你硬要留下她的丫鬟?”
祈鈺見他翻舊賬,覺得有些好笑。
明明就記得這件事,還故意問一句。
她點點頭,“是她不錯。”
厲明訣神色默然:“這就是你的目的?”
留下一個想殺了她的采芹,只是為了引出凌霄,這件事怎么看都得不償失。
萬一采芹再下手呢?
祈鈺知道他在想什么,搖了搖頭,反駁道:“可是這樣才能一舉將人給抓住啊。”
她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敢說,自己留下這兩人,單純是覺得好玩,想看戲。
畢竟,安生日子過久了,也有些無聊。
她又不能天天出去拋頭露面,而且,自從厲明訣知道那日她去了滿春樓后,就不太樂意她獨自出門了。
雖然她再三解釋自己只是為了抓刺客,但厲明訣說什么都不聽,一意孤行地堅持自己的想法。
祈鈺沒有辦法,看在他還是個病人的份上,也不跟他計較。
只能自己給自己找樂子了。
凌霄她肯定要除,一個敢用軟筋散害自己的人,她還沒有圣母到要將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萬一哪天,又炸了呢?
而采芹,雖然下藥沒有成功,但終究存了想害人的心思,這種人也留不得。
而且,這兩人都有一個共性,雖然她們都想給她下藥,但真正的目的卻不是她。
祈鈺有些不滿地瞪了厲明訣一眼,要不是因為他招桃花,她這條小命能天天被人惦記嗎?
厲明訣輕笑一聲,語氣疏懶道:“本就是王妃自己想看戲,怎么還怪到本王身上了?”
祈鈺看他這個置身事外的樣子十分不順眼,冷哼了一聲,“誰讓她們都喜歡你。”
厲明訣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將人拉過來,溫聲道:“可是我只喜歡你。”
語氣輕柔至極,祈鈺不禁紅了臉,一把將人推開,“光天化日的,像什么樣子。”
她喊了一聲十七,問道:“凌霄現在還在針對那個丫鬟?”
十七看了一眼自家王爺,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便知道他是不會插手了。
他點點頭,應道:“是,昨日采芹又出門了一趟,去的還是醫館,凌霄也跟了過去,回來時,就有意在暗中為難她。”
祈鈺微微挑眉,“想必又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吧。”
昨日,凌霄跟著采芹,十七就跟在兩人身后。
他的功力遠在凌霄之上,那兩人都沒發現他。
十七一板一眼地將昨日聽到的話都復述了一遍:“采芹一直在找一個能下藥的機會,她那做大夫的舅舅說,讓她趁早動手,可能就在這一兩日了。”
祈鈺微微點頭,“她是該按捺不住了。”
任誰身上帶著一包藥,心里藏著事,都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待著。
這幾日安分守己,也不過是因為她一直守在厲明訣身邊,采芹找不到機會罷了。
厲明訣聽他們的話,似有什么深意,蹙眉問道:“什么下藥?她要給誰下藥?”
祈鈺沖十七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來說。
十七盡量讓自己顯得嚴肅正經一些,板著臉說道:“催情藥,采芹想對王爺下手。”
他說完,厲明訣就冷笑了一聲,“倒是會算計。”
祈鈺擺了擺手,讓十七先下去。
十七巴不得立刻逃離這個尷尬的氛圍,火速閃身走人。
祈鈺看了眼四周,春光明媚,卻讓人無端生寒。
她突然就不那么喜歡這里了,嗤笑道:“她算計得好,但手段實在愚蠢。”
先前已經給過她一次警告了,居然還想換個人下手。
她要是不做點什么,都對不起這個丫鬟如此費力。
厲明訣看她神色淡漠,但卻沒有很生氣,便知道她已經想好了對策。
祈鈺也不隱瞞,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嗯,我確實想好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就是要一次把兩個人全都抓了。
她繼續讓人暗中盯著凌霄和采芹的動向,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匯報。
晚膳后,廚房里,采芹鬼鬼祟祟地揣著懷中的藥,想要下在茶壺里。
她抖了抖藥粉,還未來得及有更深一步動作,便被人從后面砍了一掌,暈了過去。
凌霄冷眼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神色厭惡。
她將人一腳踹開,也不管她是死是活。
在她眼里,這種敢對王爺有不該有的心思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
藥粉被倒了一大半在茶壺里,還冒著滾燙的熱氣。
凌霄抬手,將茶壺提起,想直接把它給摔了。
但她眸光微閃,最終,還是將茶壺又放回了原處。
夜間,一個侍女提著茶壺進了祈鈺和厲明訣的房間。
她見房內只有零星幾點燭光,祈鈺不知去了哪里,而床榻上的人正躺著,像是已經熟睡了的樣子。
這名侍女輕手輕腳地將茶壺放下,往茶盞里倒了一杯,腳步輕輕地上前走去。
她不是別人,正是假扮成侍女的凌霄。
越逼近床上的人,她心情越是激動不安,眼底還閃過一絲興奮。
這么多年來,她都沒有離王爺這么近過。
燭光昏暗,她看不清床上的人的模樣,有些不滿,走到床榻前,她剛想茶水放下,便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王爺!”凌霄驚呼出聲,下意識就覺得自己被厲明訣給抓住了。
但床榻上的人冷笑了一聲,語氣冰冷道:“凌霄,你怎么敢對王爺下手!”
凌霄雙眸猛縮,雖然看不清這人的長相,但聲音她卻很熟悉。
床榻上的人根本就不是王爺,而是十七。
她中計了。
凌霄眸色慌亂,想將手掙開,掙扎間,茶杯倒地,碎成了幾片。
十七沒有讓她得逞,幾個回合后,凌霄就被十七反手按在了地上。
凌霄慌忙想逃,她知道今夜之事她定是被人給設計了。
她拼死想掙開十七鉗制住她的手,但力氣不敵,反被人按得更緊了,雙腿跪在地上,磨得生疼。
慌亂中,她又想起袖中還藏著一根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