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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從來不信命

第三十一章 到達

女配她從來不信命 除夕獵戶座 4508 2023-06-12 11:26:15

  “給,喝點水。”

  程瑯將手中的水囊遞給程玉關(guān)。

  程玉關(guān)接過來,也沒二話,直接往嘴里倒。

  不是程玉關(guān)不講究,而是出了城,在官道鄉(xiāng)道甚至山間小路趕路,哪里還能講究那么多規(guī)矩避諱。

  程玉關(guān)是領(lǐng)路人,日常安排路線,派人探路,帶隊開路,都是常事兒。有時候一步走錯,不但多走老遠的冤枉路,準備好的干糧水等補給,都要省著點用。

  三五天不洗澡,更是常有的事兒。互相使用對方的水囊,那更是不值一提。

  把水囊還給程瑯,程玉關(guān)眼睛又重新看向手里的地圖。

  程家村的人在北地還算熟悉,過了直隸之后,就開始兩眼一抹黑。

  程玉關(guān)手里的地圖,還是她在宮里拓下來的。但是地圖簡陋,她們經(jīng)驗又淺,有時候一個小小的山頭,便要猶豫很久,是從山間過,還是從山外繞。

  路上也找過向?qū)В菚r人大部分都是在故土終老,有一技之長的人會自己做生意也會敝帚自珍,所以一路以來,無人幫襯自己摸索,他們一行便顯得十分狼狽。

  程瑯湊過去看了看程玉關(guān)手中的地圖,那一個個抽象的小山包和一條彎彎曲曲的線,讓程瑯也撓頭。

  “這畫的水邊兩重山,咱們是沿著水往南,還是走山路更快些?”

  靠近城池,有官道的地方還好,最怕就是這種城與城之間的鄉(xiāng)下地界兒,附近的村民最多的就是去過附近三五個村兒,再遠也問不出來了。他們要對照地圖,研究好久。萬一運氣不好選錯路,就只能認栽。

  今兒他們就認栽了,在山間小路走了半天,只覺得四處都是山頭,程瑯恨不得自己飛到天上去,跳出這四方大山,去指引前路。

  程玉關(guān)看了半天地圖,最終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還是走山路吧。如今是雨季,山里的小溪說不定就是前兩天一場雨形成的,做不得憑據(jù)。還是順著山勢走,總能出去的。”

  打定主意,程玉關(guān)起身,拍了拍手,吸引四處靠在樹蔭下的族親。

  “就地埋鍋造飯,這里有小溪,煮些水,把水囊灌滿。按照地圖顯示,轉(zhuǎn)過眼前這座山,咱們就能出去了,大家再撐一撐。”

  “是,大小姐。”

  “聽大小姐的。”

  一行人士氣低迷,程玉關(guān)總算還有些威望,能讓大家在疲憊無望時還能聽從命令。

  眾人都動起來,熟練的分工,砍柴的,架火的,還有打水的。

  程玉關(guān)動員眾人起來,自己也拿著弓箭,準備去打些獵物,給眾人加餐。

  “讓我來吧,你歇會兒。”

  程瑯走過來,拿走程玉關(guān)手里的弓箭。

  程瑯雖然大大咧咧,但是時常照顧程玉關(guān)。一些動手的事情,他會自覺上前替程玉關(guān)料理。

  “一起去吧。”

  干糧不多了,程玉關(guān)準備多打一些獵物,讓眾人都吃個飽飯。

  程瑯聞言,回頭沖著一個青年男子喊了一聲,“石頭哥,注意警戒,我跟小妹去打些兔子山雞回來。”

  石頭哥名叫程磊,族里人愛叫他石頭,他背著水過來,擺擺手,“大小姐,瑯哥兒,你們?nèi)グ桑抑懒恕!?p>  程玉關(guān)和程瑯這才放心往林子里走。

  …

  程瑯手中有一把砍刀,邊開路,嘴里還不停的抱怨,“這南邊兒的山林,纏人的很。山頭盡是些小包頭山,看著不高,但是一重連著一重,林子里又悶的不透風,怪不得旁人都說荊州是瘴氣蠻地,再待下去,咱們非要被這暑熱瘴氣給放倒不可。”

  程玉關(guān)聽了心里認同嘴上卻還在開解,“再堅持兩天,說不定下午翻過腳下這座山,就走出去了。”

  林子里熱氣蒸騰,任誰多待一會兒都會覺得煩躁。

  程瑯也不過隨口抱怨,見小妹還要安慰自己,便也不再多說,專心找獵物。

  “那兒,是不是動了?”

  突然,程瑯指著一旁搖動的灌木說到。

  程玉關(guān)聞言,舉箭就射。

  “唉,別動手,我是讀書人,我這里有錢,你們放我一馬!”

  一箭過去,不見山雞飛出來,卻見一個穿著鑭衫的年輕人從灌木后舉著錢袋站起來。

  程瑯和程玉關(guān)對視一眼,上前幾步,將那書生揪過來。

  荒郊野嶺的,莫名出現(xiàn)在附近,誰知道什么來歷?

  “說,你是什么人,從哪兒來到哪兒去,為何要在我們身后藏匿?”

  程瑯掂著書生的領(lǐng)口質(zhì)問。

  書生被程瑯一嚇,腿有些軟,說話倒還算利索,“我是桐城的讀書人。來山上游學采風,一時迷了路。”

  程瑯環(huán)顧四周,“你采風來荒郊野嶺采風?糊弄鬼的吧?說,你是不是這附近山頭兒的!”

  交通不便,人煙稀少,一些山高水險之地便容易聚集山賊。

  程玉關(guān)和程瑯行走商路多年,沒少見北地馬匪,南方的山匪他們這一路也見過幾處不長眼的。

  不過他們?nèi)硕鄤荼姡侄加泄Ψ蛟谏怼C鞯睹鳂尩倪€真不怕那些山匪。

  書生被程瑯掂著領(lǐng)子搖了搖,臉都被憋紅了,艱難道,“你有辱斯文…”

  程玉關(guān)上前,讓程瑯松手,“別給勒死了。”

  那書生見程玉關(guān)是個女子,卻開口就是“勒死”這等嚇人的話,也不敢再說什么“有辱斯文”的話了,老老實實指著遠處山谷,“我從那里上來的,本來想學古人云游探險,結(jié)果走進來卻出不去了。兩位看著不像是兇神惡煞的匪徒,能不能放我回去。在下定有厚報。”

  見這讀書人說話沒譜,程瑯也懶得多問,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里下去就是桐城?”

  程瑯粗聲粗氣的問道。

  書生連忙點頭,“確實。”

  程瑯和程玉關(guān)對視一眼,程玉關(guān)忍不住扶額,“那旁邊有條山路,不是往桐城去的嗎?”

  程玉關(guān)指著旁邊的車隊所在。

  書生看過去,搖了搖頭,“那里的路,逐漸往西南偏向,一不留神一直往前走,就會到益州口。這處山脈是個三岔口,往西南是益州,往南是荊州,你們應(yīng)該是從豫州來的吧?”

  程玉關(guān)摸了摸鼻子,沒有接話,反而拉著書生往車隊走。

  “走吧,跟我們一起吃頓飯,然后我們護送你回桐城。”

  書生連連擺手說不用,程瑯卻一把摟住求生的脖子,書生個子不高,人也有些瘦削,被王瑯攬住便動彈不得。

  “不用客氣,你一個人走,遇到豺狼鬣狗該如何?和我們一起,最起碼安全一些。”

  王勤見王瑯這么說,他又被人制住,只能被程瑯勾著只能往車隊方向走。

  到了車隊處,見到幾十條大漢,更加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拘謹?shù)陌ぶR車坐下。

  程玉關(guān)也收起了弓箭。

  若是那書生說的靠譜,下午他們就能出山,就不用再打獵了。

  山里的東西,又柴又干,連山下的一碗面的滋味兒都比不上。若是讓車隊的人選,是一只山雞還是一碗面,恐怕大家都會選面。

  用干糧匆匆填飽肚子,眾人便起身上路。

  有書生指明大方向,程玉關(guān)一行,很快便得以下山,見到農(nóng)田和人煙,眾人不由得歡呼。

  書生這會兒也確定了,見到田地能這么開心的,應(yīng)該也不是壞人,便也忘了剛才程瑯的強迫,放松的跟幾人打起交道。

  “在下王勤,是桐城的一個秀才,你們是何人,風塵仆仆所謂何往?”

  王勤自我介紹,竟然是秀才,看他模樣,稚嫩中透些天真,程瑯有些意外,“小公子年紀這么小就是秀才,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程玉關(guān)也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王勤,北地文風不盛,秀才就算是了不得的讀書人了。沒想到還沒進荊州,便遇到個秀才,看來荊州風物,跟北地果然不同。

  “我叫程瑯,這是我堂妹,我們是并州人,來荊州送貨。”

  程瑯簡單說到。

  王勤聞言,眼中卻異彩連連,“竟然是并州人。我從小喜愛游歷,志向就是走遍大乾的山山水水,看盡各地風物,不過慚愧,在下如今還沒有出過荊州。不知道并州人情如何,能不能請程兄介紹一二,滿足一下在下的好奇心?”

  眾人越走,越靠近城池,程瑯也沒了在山上時的戾氣,反而很有興致的跟王勤說起故鄉(xiāng)風土人情。

  “我們那里,一望千里,平原就是平原,高山就是挺拔巍峨的高山。不像荊州,抬頭看不出百里遠,四處都是小山頭。平地不像平地,山不像山。我們那里風也爽利,從遠處吹來,帶著涼意,吹得人心曠神怡。這荊州的風都粘人的很,吹過去仿佛帶著火。”

  程瑯顯然對荊州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言語間帶著抱怨。

  王勤卻連連附和,“程兄說的是,荊州這里地勢局促。人多山多,水也多,每到夏日,氣候惱人的很。不過也有幾處好地方,改天我?guī)С绦秩タ纯础α耍€有程小姐。”

  王勤顯然是被程瑯說的故鄉(xiāng)風物吸引,想要多攀談一些。

  程瑯卻擺擺手,“別叫我程兄,咱們倆不一定誰大呢。我過了生日十七,你呢?”

  王勤更加驚訝,程瑯健壯高大,乍一看仿佛二十出頭,“程兄年紀這么小,就帶隊從并州,千里迢迢順利來到荊州,真是英雄出少年!了不起!”

  兩人有那么一些不打不相識的意思了。

  聽王勤這么說,程瑯有些驕傲得意,又指了指旁邊的程玉關(guān),“是我堂妹帶隊,我不過是輔助罷了。”

  王勤更加驚訝,“令堂妹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我同窗好友,有的年過弱冠,還沒有出過桐城,跟兩位比起來,經(jīng)歷太寡淡了些。兩位是不是要在桐城多留幾天?這樣,改天我定然帶著同窗,過來拜訪二位。”

  程瑯聞言,看向程玉關(guān),程玉關(guān)點了點頭,“我們會在桐城多留些日子。”

  王勤聽了,果然高興,進城之后,非要帶他們介紹一家客店,看他們?nèi)胱≈螅匐x開。

  程瑯看著王勤的背影,有些嘀咕,“小妹,你說他這么殷勤,是不是想把我們穩(wěn)住,報在山上的仇?也太熱情了些。”

  程玉關(guān)聞言,卻淡定搖頭,“管他什么想法,咱們這么多人在一起,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待會兒安頓好之后,拿著大伯父的書信,去拜見一下本地守備。這樣也好萬無一失。”

  程家可不是沒有根底的人家。

  在地圖上,桐城是三州交界處,交通便利,本地駐軍首領(lǐng),也是程家故舊,程玉關(guān)出發(fā)前選定的幾個落腳處,其中就有桐城。

  有人手有交情,程家在桐城,才能放心停留。

  順利抵達桐城,依靠桐城三州交界的便利,程家的生意才算是邁上新臺階。

  北地的石材,竟然被運到荊州,沒幾天,荊州上下經(jīng)營石材和造園林的商人,都登門拜訪。

  程家人將石材帶到荊州,就是實力的象征,所以近些日子,程玉關(guān)和程瑯都忙碌起來,接待各處前來定貨的商人。

  以后,桐城,就作為程家在荊州的前站,打開程家石材在荊州的市場,甚至可以輻射旁邊的徐州益州,整整三州之地。

  當然,以后再運貨傳信兒,不會像程玉關(guān)他們這么艱難。

  首先商路,程玉關(guān)那里已經(jīng)有成熟的地圖可以通行,不用再摸索。還有傳信,跟桐城守備搭上線之后,傳信用官用驛站,也能更加便捷快速。

  所謂見面三分情,程家人來到荊州在桐城露面,作為當年的故人,荊州守備別的不用多幫忙,有這份香火情,行個方便就可以。

  有人,有錢,有貨,程家石材鋪,很快就在桐城站穩(wěn)腳跟。而且做的是獨一份兒的北地石材生意,后續(xù)根本用不著程玉關(guān)和程瑯多操心。

  終于清閑下來的兩人,正在鋪子后院喝茶,前面伙計來報,說是王勤,攜同窗好友過來拜訪。

  程瑯聽了,看了程玉關(guān)一眼,有些好笑,“竟然真的來了。”

  程玉關(guān)點頭,示意伙計叫人進來。

  “多跟本地人交往,總沒有錯。何況他們都是讀書人,在桐城也有些影響力,讓他們進來吧。”

  沒一會兒,在伙計的引領(lǐng)下,幾個鑭衫長袍的書生從前面走來。

  “程兄!我?guī)藖戆菰L程兄了!”

  王勤有些自來熟的招呼,隨即,他看到了站在花樹下迎接幾人的兄妹二人。

  看著煥然一新,全沒有當初狼狽模樣的程玉關(guān),王勤有些結(jié)巴,“這是程小姐嗎?變得都有些不認識了。”

  程玉關(guān)穿著一身荊州流行的圓領(lǐng)小襖和褶裙,顏色也是夏日清亮的淡粉色,頭發(fā)整齊,面上干凈,比那日從山上下來時的灰頭土臉,可不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程玉關(guān)知道荊州風氣沒有北地開放,她并不打算留在院子里跟桐城的書生們寒暄客套,行禮之后,去了柜臺幫忙。

  “程兄,這真的是那個巾幗不讓須眉的令堂妹嗎?”

  王勤還有些如在夢中一般,昨天那程小姐,可是個手提弓箭的女豪杰模樣。

  程瑯在王勤的面前擺擺手,示意他回神,“好了,非禮勿視,你今兒來找我,不是看我堂妹吧?”

  王勤聞言,赧然一笑,撓了撓頭,“沒有,我?guī)讉€同窗,來拜訪程兄,想聽你多講講北地風物,打擾了。”

  程瑯目光在面前諸人身上掃過,發(fā)現(xiàn)他們年紀都不大,臉上都透些天真和讀書人的單純,伸手請眾人坐下。

  “這有什么打擾,咱們不打不相識,你們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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