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燈光，溫暖房間，白色床單，一切都安靜，樓下過路的車偶爾發(fā)出鳴叫。路邊的歐式路燈映著微弱的光，照亮落下的雪和過路的行人。

　　虞故隨就這么靜靜看著窗外，和腦中的想象重合了，北國的冬。司清遠從后面來，擁住她，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頭發(fā)的香。

　　心跳逐漸重合，司清遠吻她的臉，細密卻又撩撥。虞故隨側(cè)頭，和他相吻。

　　世間的一切不過如此，人生太短暫，我們的一生又充滿了太多的遺憾。雪夜掩蓋掉所有，白雪里的世界寂靜無聲。

　　第二天清晨，厚重的窗簾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拉上，司清遠早早起床，白色的被單滑落，背上有著深深淺淺的抓痕。

　　司清遠穿好衣服，去樓下吃早飯。早餐廳光線很好，司清遠挑了個位置坐下，之后又給虞故隨拿了點回去，估摸著她這個點應(yīng)該醒了，昨天兩人睡得早。

　　回到房間，虞故隨正在窗邊涂著乳液，白天的光線很好，透過虞故隨的發(fā)絲，隨著她的動作晃蕩。司清遠把帶的早飯放在柜子上，一如在公寓時一樣。

　　走到虞故隨那邊，虞故隨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司清遠似是知道她要問什么，說著“你涂完之后我把早飯拿過來”。虞故隨繼續(xù)涂著手上的乳液，好像是擠多了，虞故隨把多的乳涂到司清遠的手上。

　　收拾了一會，差不多到出門的時候，虞故隨想起來圍巾。從行李箱里拿出來情侶款的兩條圍巾，花色正好互補，她拿起其中一條，圍在司清遠脖子上。司清遠有點高，虞故隨踮腳，司清遠俯下身來，調(diào)整到虞故隨給他圍圍巾合適的角度，

　　圍巾毛呢的觸感，和虞故隨雙手時不時觸碰他脖頸的溫暖，似暖風(fēng)，讓他心中蕩起漣漪。虞故隨給他戴上后，自己也把圍巾圍上，后面的圍巾壓的實，她自己不太能夠到，讓司清遠幫她把后脖頸的圍巾扯松。

　　兩人對著全身鏡，虞故隨看著鏡子，司清遠幫自己理著圍巾，自己正笑著。

　　出門，外頭溫度冷了許多，虞故隨不禁吁了口氣，搓了搓手，白氣被手拍散，之后虞故隨將手伸進了司清遠的口袋里，司清遠的手也順勢握住她的。

　　司清遠的外套很暖，兩人先在周遭逛一圈，然后往古姆百貨走，進門就是賣冰淇凌的亭子，虞故隨要了一個焦糖口味，司清遠拿了和虞故隨一樣的。冰淇凌甜膩，一貫符合西方人的口味，司清遠喜甜，倒是覺得好吃。

　　白黑的玻璃穹頂透著光，樓梯復(fù)古，虞故隨先是去了頂層逛。頂層有幾家賣陶瓷的店，虞故隨進去選了些瓷盤，問了能否寄到中國，店員用蹩腳的英文輔助著翻譯，虞故隨才看懂原來可以。瓷盤很好看，虞故隨甚至想現(xiàn)在回國，在新家用瓷盤裝上早飯。

　　附近的可逛性很高，虞故隨拉著司清遠各處尋寶。古姆百貨里有家類似于小超市的復(fù)古商店，店里酒很多，司清遠也挑了幾瓶，還帶了些奶酪。

　　從百貨店出來，兩人去紅場和克林姆林宮轉(zhuǎn)了一圈。克林姆林宮旁邊馬路那塊往上走的路有些陡，冬日的路面上結(jié)了冰。虞故隨的雪地靴走在上面有些滑。

　　虞故隨扶著司清遠的手臂，兩人似是小老伴互相攙著往上走，或許真的會白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