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仙是個漂亮姑娘,外表氣質恬靜,留著平海,含羞的樣子很淳樸,有種淡淡的鄉土風,很傳統。
后來我發現這貨表里不一,一開始和我一樣怕生放不開,等都熟了本性暴露,開口說話時的氣質有時真如其名,像極了古代文藝男,附加一絲腹黑,略萌。
其實舍友們身上皆或多或少有漢子的一面,唯獨許小仙讓我有種也是主要被老爸養大的感覺,和老爸一定比和老媽親,結果果不其然。
在我第一印象中,她是再平常不過的角色,就像偶像劇中的龍套,漂亮又平常,由于一向謹言慎行,以至于我很久才注意到她,對此,我老媽更絕,直接不知宿舍還有那么個娃存在,作為靠門的上鋪黨,安安靜靜還貪睡,其實也是種個性。在與她不熟之前,更談不上去了解她的個性。
她也算得上我們宿舍一睡神了,嚴重了有時能睡一整天,自我們宿舍奇葩地成立睡覺社后,她就一直是最虔誠的社員之一。
一開始以為我們很難混熟,也是她外貌給我種錯覺:表面很棒的人很可能有著其實很成熟的內在。
若塵是個陽光開朗的女孩,一向喜歡運動,閑下了喜歡出去走走,一向喜歡宅在宿舍構思的我也漸漸喜歡隨她出逛。
那時相比許小仙,我和若塵相處的時間較長,不過,若塵跟許小仙一向很有默契,常在一起,于是也漸漸熟悉了許小仙,她同我一樣,遇事一向息事寧人,在一些場合還會緊張、放不開。
臨近中秋的一天,習習晚風從窗口飄入,我坐在床上,清風輕掃而過的寂靜化為背景,就在此時,一人影突然飄起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我回眸望去,是睡了一整天的許小仙。
我還在佩服她睡十幾小時不頭疼時,她一句話把我整無語了:“頭不太美,走,去操場轉轉。”
她特別熱衷“美”字,在她的用語中很多感覺都可以用美或不美來概括,就像夏妍口中的“dai”可以引申出各種意思一樣,跟她們交流真是見識到了中國光地方語言文化就博大精深,太好玩了。
那時我來這大學才一個多月,大學對我來說還算新鮮,就連個操場,對于我都很有轉頭,盡管還是那么個空地,幾個路燈分布在操場幾個角落,點綴著本該寂靜的黑夜。
燈滅前操場一直人來人往,盡管那時哪里對于我們都還是個陌生的地方,但人一多,還是可以給人種溫馨感。
深秋的風吹拂得頭腦極為清醒,我和許小仙坐操場上盯著路燈黃暈的光,盯著天空,盯著過往人群,悠閑若觀光的人,那天是否星月俱全繁星滿天,早已忘卻,唯獨難忘的,不過一絲心情而已。
提到若塵就總容易讓我想起一首詩:“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性格若水面清圓,處事若風荷。
如今回想開來,當初對她的印象很淡,或許是因除過那看似小孩子的外表下,再無顯眼之處。
其實與其說不顯眼,不如說太過尋常,能做到如此,也很令我欽佩。
能想起的第一次同她一個人出去,是去樹木園那次,在那之前我們集體在水運廣場玩過,也是她帶的路,那時我們才來楊凌不久。
“我小時候就是匹野馬,好自由,愛上寫作后逼自己靜下心碼字,宅到有點路盲,驚訝你才來這兒不到幾天,卻像已轉遍半個楊凌。”
“早上跑操時會四處轉轉,所以了解了一些地方。”
“你一定愛運動,不喜歡成天悶在屋里,看你飲食作息也很健康,生活很陽光。”
“還好吧……”
算是越長大越浮躁么,那一帶美景已隨著歲月在我腦海化為平常,只依稀記得路燈下我們走過蜿蜒的石子路在晚風中聊了許久,若塵越來越見多識廣,一直是那種凡事顧大局的可靠舍友,心很寧靜,云淡風輕,正如那名字。
她和許小仙簡直一對調和劑,如果哪日調和劑都走了,整個宿舍定少了分氣氛上的平衡。
她雖很有個性,但像一杯茶,是需慢慢泡慢慢品才出滋味的,這也是個子不高的她卻在平凡外表下同許小仙擁有不凡人氣的秘密。
知足者常樂,寒風凜冽,中庸者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