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雲在殿外聽不清里面說了什么,只聽得茶盞摔地,伴隨著一句怒吼:“同為姜家女,為什么你們都不愛哀家?你祖父是這樣,你父親是這樣,你也這樣!”
姜寧姝走出來拉起姜寧雲的手,語氣仍然溫柔地對她說:“走,阿姐帶你回家。”
姜寧雲本是有一肚子委屈對姜寧姝,可當姜寧姝來接她時,心里的委屈都消了,只剩下歡喜。
出了宮門,發現父親與阿兄都來了,“爹爹!阿兄!”
姜寧雲又像一只充滿活力的小貓。
姜家三爺姜良永出了名的妻管嚴、女兒奴,這次太后算是碰到了他的逆鱗。
姜寧遠關注到了姜寧姝衣裙膝蓋處有被水打濕了的痕跡,眼神關切,姜寧姝搖了搖頭。
回了府,“父親、阿兄,我覺得是時候寧暄接回來了,這幾日我總是夢見她。”
“是啊父親,十五年了,前幾日祈大夫也傳消息下來說寧暄的身體也全然大好,是該接回來了。”姜寧遠也幫腔。
武安侯思忖片刻,便讓姜寧遠和姜寧姝明日去山上的莊子把姜寧暄接回來,低調些。
那是敏慧最小的女兒啊,縱使自己不喜她,也終究是敏慧的骨肉,從出生起便送到山上莊子,如今與太后關系緊張,還是把她接到自己眼皮底下放心。
以免敏慧回來時傷心。
姜寧姝與姜寧遠從書房退出來后有些不解,“阿兄,父親為何如此厭惡寧暄,十五年來不肯去看阿暄一次。”
姜寧遠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自姜寧暄出生起,武安侯便不喜她,在武安侯夫人失蹤后更是把她送到山莊上,美其名曰將養身體,十五年來一次都沒有去看過。
翌日,姜寧姝與姜寧遠一同前往山莊接姜寧暄回家,出門前姜寧姝吩咐錦畫:“把隔壁的院子帶人收拾出來,再多準備吃食。”
姜寧遠站在一旁看著姜寧姝,淡淡地笑,補充道:“我去看阿暄時發覺她多愛吃甜口的,可多備一些。”
剛出城不久,姜寧遠的心腹把姜寧遠喊住,他伏在姜寧遠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姜寧遠神情復雜,姜寧姝看出來了:“阿兄,我一個人也可以去接阿暄回來的。”
“那你多加小心。”說罷便縱身上馬,揚長而去,姜寧姝很快便看不見她的身影。
約莫過了半日,才抵達山莊,姜寧姝被錦書扶著下了馬車,她來這兒的次數不算少,約莫兩個月來一次,是以對這兒很熟悉。
“祈大夫。”姜寧姝朝著坐在門口青年微微點頭,“阿暄呢?”
祈彥長相斯文,聲音也溫柔:“她在里面作畫呢,阿暄讓我特意出來接你,你這都來多少次了,她還不放心呢。”
姜寧姝輕笑但并未說話。
姜寧姝走進姜寧暄的閨房,悄悄地走進去蒙住她的眼睛,“阿姐!”姜寧暄放下筆轉過來抱住姜寧姝,“你怎么知道是我?”姜寧姝笑吟吟地問她。
姜寧暄不及姜寧姝個頭高,轉過來抱住她,“阿姐,你可算來了,我等你等好久了。”
姜寧姝摸摸她的頭,“那等回家了,阿姐送你個禮物。”
“好!誒?阿兄呢?”姜寧暄朝姜寧姝身后看看,并沒有姜寧遠的身影,“阿兄他有要緊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