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之中只有江月明不會武功，林憶南拍拍江月明的肩膀，“等會離我和你哥近些，我定會護你周全。”

　　江月明：嗚嗚嗚好感動，她好像一個拖后腿的

　　白菜：宿主大大，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江月明：......如果你有實體，現在也是尸體

　　不對，江月明似乎想到什么，你不是說沈云開武力值幾乎為零嗎？你看著像嗎？

　　白菜：......宿主大大，我沒有眼～

　　江月明：呵，你敢說你看不到？

　　江月明倒是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說不定沈云開只是比較會包裝自己。

　　但是白菜已經開始調動權限去查閱沈云開的個人信息了。

　　很快，幾人不約而同將江月明圍在中間，林憶南率先跨進芳華苑，剩下三人緊跟。

　　院子平平無奇，學生時代的江月明看過很多懸疑小說，她總擔心地磚下面連著機關。

　　于是林憶南走哪塊磚，她就老老實實地跟上去。

　　江念年：“別總低頭看地上，地上啥也不會有，仔細看周圍，我總擔心有人伏擊我們。”

　　江月明悻悻抬頭，向周圍望去，剛剛沒看清，此時他們已經走過花圃，站在花圃盡頭，一個方形長廊擺在眼前。

　　柱子上沒有雕花，頂上纏著許多蜘蛛網，前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飄動，看不清。

　　此時左側是一個小魚塘，水也已經發黃泛綠，上面浮著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

　　“走吧。”

　　林憶南說完就朝著右面入口過去，單從這里只有一條路看，這個芳華苑應該不會太復雜。

　　已經走了一段距離，古老的走廊里腳步聲回蕩，搖晃塵封的故事。

　　逐漸的，那飄動的影子在眼前定型。

　　這次江月明看清楚了那是幾幅被掛上去的卷軸，卷軸上畫著一個女子，有側臉，還有蹲下來似乎在擺弄什么草之類的東西，但都離得很遠，看不清臉，只能朦朦朧朧的看見一個輪廓，好像上了一層霧一般。

　　卷軸很新，紙張也沒有泛黃，江月明也能模模糊糊猜到是這不是很久之前的東西，因為在外面風吹日曬的總不能保存那么好。

　　只是這畫周圍總是要隔層紗江月明搞不明白是為什么。塑造鬼片里的感覺嗎？要是晚上來，確實很有氛圍感。

　　“白紗？為了保護這些畫嗎？”江念年出聲詢問。

　　“不對，陽光本身就不會長時間照射到這里，如果是雨打風吹，白紗也沒有什么用，更何況這一看就是最近的畫作，前幾天剛剛下過大暴雨。”林憶南回答他。

　　“所以作畫的人要么就是在這幾日畫的話，要么就是，別有用心。”

　　“那是為什么呢？”江念年喃喃。

　　古人作畫大多數是為了傳情達意，她隱隱覺得這是在表達相思。

　　“思念。”林憶南冷不丁開口。

　　江念年點點頭，表示贊成。無人發現，他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江月明覺得他們想到一塊去了，但是他們并不了解這個王宅里的人，那這一個到底是思念什么呢？愛人？母親？或者姊妹？

　　江月明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最大，因為無論怎么看，他總覺得這幅畫表達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是一種迷蒙的回憶的感覺，回憶的東西才會像這樣隔著一層水汽一樣的，但是總是想不起準確的面龐，她夢醒時分常常就是這種感受。

　　林憶南等人已經撥開紗布細細觀察，不過似乎沒有特別大的發現。

　　“這紙挺不錯的，是江南清墨閣剛出的新品，所以這幅畫肯定在一個月內才完成的？”江念年露出卷軸一角，那是他剛剛用小刀挑開的。

　　林憶南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沈云開有些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江月明想想覺得也是，人家是仵作，本來就應該跟尸體打交道，斷案不在行也是正常的。

　　江月明還只在原地怔愣的看著這些畫，只覺得畫中的女子嫻靜溫柔，若是情侶，肯定也會是一段神仙眷侶吧。

　　走到后面，江月明一行人皺著眉，她發現每隔十幾步都會遇到這些畫，無一例外，都是一個女人，甚至是同一些畫！

　　如果不是周圍景觀不一致，江月明覺得白天也會遭遇鬼打墻，因為那些畫不僅一模一樣，甚至位置都擺放的一模一樣。

　　不過，有一幅少了剛剛江念年挑開的痕跡。

　　他們轉身，剛剛看到的畫還在身后不遠處，白紗幽幽，轉頭，又碰見女人那雙眼睛，這里的一切都詭異極了。

　　一行人有陸陸續續碰見好幾組，江念年挑開了第十組畫，無一例外，每次這些紙都是來自清墨閣，只是批次不同。

　　江月明看了太多同樣的一張臉，想轉頭換換新鮮，但江念年在看畫，林憶南站在旁邊，同他哥一同不知討論什么，但她還是依稀看見他哥耳朵有些紅。

　　江月明：咦惹～我服

　　轉頭，突然對上了沈云開臉，他是站在江月明身后幾步的，他比江月明高，此刻沒有微笑，就那樣看著江月明，但是江月明感覺有種上課開小差被老師點名的慌張感，她不知從何而來，總之，就是沒來由嚇一跳。

　　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甚至一秒都沒有，沈云開又擺出了微笑，他眉宇英氣，在這種地方好像也閑適地，像一個沒有羈絆的風，想停在哪里就是哪里。

　　可江月明感覺他總在笑，但是好疏離，又好像在遮掩什么，說不上來的奇異感。

　　但那一眼她卻是實打實的嚇了一跳，平復下內心的異樣，她轉頭看畫，畫中的女人仍在笑著看她，她忽然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等等！這雙眼睛？她見過，她逐漸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到了第十六處，這次與剛剛不同了，走廊也走到盡頭，這些畫也沒有紗布，大家都停住腳步，沒有人輕舉妄動。

　　林憶南對江念年使了使眼色，“阿年，你去看一下。”

　　江念年接收到指令，拔出小刀又準備去劃那幅畫。

　　“這個也是清墨閣的沒錯，只是這時間，在很久之前了，大概有十二年那么久，批次都印在著呢。只不過......”江念年沒有把疑惑道出。

　　“只不過這紙很奇怪對吧？”

　　江念年轉頭去看沈云開，“你也發覺了嗎？這批紙感覺質量差了很多，可能是年代太久的原因吧，那時候清墨閣還沒那么出名呢。”

　　江念年再轉頭觀察許久，“不對，這似乎是個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