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八年前的方案,怎么會突然出問題?
為什么這種無妄之災總是降臨在她頭上!
白瑩絕望地跪倒在地,她不想坐牢,但兩千萬太多了,根本還不上。
除非……
半晌后,白瑩顫顫巍巍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渾身肌肉健壯,隱約能在露出的皮膚上瞄到幾處紋身。
脖頸處有一條駭人的刀疤,面上帶著殘忍而玩味的笑容。
赫然是c城赫赫有名的黑道領頭,沈煜峨。
“來找我,為了錢?”
沈煜峨把玩著一柄匕首,上面還沾著沒有凝固的血跡,看得白瑩心里發(fā)毛。
“是的,請您借我兩千萬!”
“哦?你拿什么來交換?”
目光像是老虎面對獵物一般,貪婪地在自己身上游走。
白瑩忍住周身的惡寒,小心翼翼湊上去,試探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沈煜峨毫不客氣地掐起她的腰肢,漫不經心地打量幾分,嗤笑一聲。
“你這種貨色,兩千萬,還差點意思。”
“不過,可以加點別的東西。”
兩周后。
“最近白瑩怎么回事啊,天天吊著個死人臉,好像活不起了似的……”
臨近下班時刻,白瑩前腳剛踏出江氏,便聽到后面有人在議論自己。
按往常她肯定會沖上去賞那人一耳光。
但眼下她根本沒有力氣。
短短兩周,她被沈煜峨的“花樣”玩的要走了半條命!
此時,她又被車接走。
而虞清舒,一周以前就已經出院了。
憑什么那個賤人過得那么舒服?
想到這,白瑩心中怨恨陡然飆升。
下車后,她打開房門,面上的陰狠瞬間換成甜美。
“沈少,我回來了。”
“對了,你有聽過虞清舒嗎?”
“她是現在我們公司的合作方,人年輕又漂亮,都當上了遠門分公司的負責人,可真是很厲害呢。”
沈煜峨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興致盎然。
什么樣的女人,能這么厲害?
……
隔天,遠門分公司。
虞清舒正在辦公室里整理近期的合作方案,以及徐氏呈上的賠償協議。
徐利勝坐牢已是必然,但他們公司的股東還想掙扎一下。
突然,門被敲響。
“進。”
秘書走了進來,恭敬地頷首行禮。
“虞總,沈氏經理在樓下,說是來找您談合作的。”
沈氏?
虞清舒在腦海中大致過了下信息,想起這個沈氏,是c城的一家老牌公司。
雖然已經過了全盛時期,如今一直不溫不火,但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似乎就是近期,他們公司的老董終于退休,取而代之上位的是他的兒子沈奕。
虞清舒點了點頭。
“請沈總上來。”
與此同時,沈煜峨正在一樓的接待室里踱步。
沒人能想到,堂堂沈氏接班人沈奕,和c城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頭目沈煜峨,是同一個人。
他早在很小的時候,就發(fā)現自己和別人不同。
冷漠、殘忍,不近人情。
即使很有商業(yè)頭腦,但他起初還是不愿意走父母為他鋪好的“繼承家業(yè)”的這條路。
天天和別人虛與委蛇,簡直無趣。
后來他發(fā)現有這么個身份并不算壞事,這才上了位。
身后的門被推開,他轉過身,小姑娘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沈總,讓您久等了,我?guī)ビ菘偟霓k公室。”
虞清舒。
聽白瑩的意思,這是個很有趣的女人。
一絲興奮涌進大腦,沈煜峨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流得更快了。
不多時,他停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前。
砰、砰。
“請進。”
女聲并不算溫柔,卻十分清冽,宛若幽泉一般緩緩傳入耳畔。
很符合她那張出淤泥而不染的漂亮臉蛋。
沈煜峨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推開了門。
天天只能從照片上窺探幾分的女人,現在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得不承認,即使過去幾年間他閱女無數,什么天仙美女都見過。
但虞清舒這樣自帶淡漠疏離氣質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沈煜峨眉毛微挑,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沈氏公司,沈奕,虞總,幸會。”
“您好。”
虞清舒接過名片,禮貌地伸出右手。
對方回握過來,她下意識眨了下眼睛。
這位沈總,手上似乎有很多繭子,倒不像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
沈煜峨將她的遲疑看在眼里,面上沒露出絲毫破綻,從包里拿出一沓文件,“直奔主題”。
“虞總,這次來,主要是想和您談談c城沿海那片地的。”
虞清舒接過,低頭開始瀏覽里面的內容,殊不知自己這副模樣全然落入了對面人眼中。
沈煜峨看她低垂的眉眼,長長的羽睫在白皙的臉上掃下一片陰影,黑白的瞳仁不摻雜一分一毫的雜質。
直挺的鼻梁,姣好的唇上并沒有任何鮮艷的色彩,而是泛著自然的淡粉。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白瑩。
那女人總是濃妝艷抹,有時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吃了一嘴的口紅。
和眼前這天生麗質的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難怪,那個江聞璟會那樣選擇……
虞清舒對他的腦內風暴渾然不知,將文件瀏覽完之后,心中很快有了定論,抬起了頭。
“沈總,我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您的聯系方式我已經收下,改天一定會聯系您的。”
“好,我很期待,虞總。”
沈奕的聲音傳入耳畔,是青年男性特有的磁性。
那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此時也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虞清舒對此,心中卻掀不起一點波瀾。
她將文件遞回去,垂下眼眸,無聲地切斷與他的聯系。
“您今天先請回吧。”
疏離感絲毫不加掩飾,沈煜峨卻更加覺得躍躍欲試。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打算先離開。
畢竟,打草驚蛇可不是好事。
虞清舒看著會議室的門被關上,頗有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已經隱約察覺到了,這位沈總似乎有一些別的心思。
但最近徐氏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他應該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一股難言的疲憊感襲來,虞清舒簡單清理了下桌面,剛要趴下休息一會兒時,門又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