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她敢動清舒,就要承擔后果
江聞璟想都沒想蹲下身,伸出手仔仔細細的探查著。
直到微涼的風纏上他的手背,他猛地上前扯開了角落里的草堆和藤蔓。
一個通風口出現在眼前。
而他身后的夜肆年也看到了這個窄小的通風口,面色一變很快朝外奔去。
通風口的外面就是后山,荒草遍布,連綠植都很少,情況被一覽無余。
血跡在這里又開始蔓延,到了不遠處就又消失不見。
地上散落著一個小小的鑰匙扣掛件,夜肆年彎腰撿了起來,眼眶瞬間紅了。
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沒保護好妹妹!
凜冽的風呼嘯著吹過。
今夜注定難眠。
虞清舒的失蹤,引發了輿論的廣泛關注。
好在青州山倉庫也不是沒有沒用的線索。
江聞璟和夜肆年這次屬于私人勢力介入,按理說現場的證物一個都不能帶走。
但警方姍姍來遲,于是江聞璟硬是將灌木叢中找到的錄音器自行帶了回來。
小小的錄音器上滿是斑駁的劃痕,但好在沒壞,江聞璟冷著臉摁亮了旁邊的按鈕。
燈光閃爍了片刻變為綠色。
顯示屏亮起,泛著暗淡的光。見狀江聞璟迅速插上電,指尖微動,挪到了最新的錄音音頻上。
點擊。
起初只是風聲,還有男人的高談闊論。
“走快點!”
女人熟悉的驚呼傳入江聞璟耳中,他腦中的思念幾乎決堤,克制著手上的顫抖繼續聽著錄音。
隨后就是錄音器掉在灌木叢中嘈雜的聲音。
片刻后,旁邊男人粗獷的聲音響起,帶著得意洋洋的語調。
“這次真能大賺一筆!那顧明淑還真是出手闊綽,酬勞都夠老子出國定居了。”
“還是老大厲害。”
“綁的這個還是c城有名的女總裁呢。”
一片猥瑣的哄笑響起。
……
剩下的話,沒了任何意義。
江聞璟掐斷錄音抿起唇,眼里漸漸醞釀起黑沉沉的風暴。
顧明淑。
很好,顧家該消失了。
江聞璟手段向來狠戾。
沒多久,顧家集團的股市就開始大跌。
手頭上好幾個競標項目也全被人截胡搶走,偏偏查又查不到到底是誰在搞鬼。
這把顧父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顧總,門外有人鬧事,說、說什么我們集團的產品有問題,要求全額賠付。”
經理哆哆嗦嗦擦著冷汗跑了進來,指著門外發抖。
中年男人的面上滿是焦躁的疲憊,聽到這話后更是暴跳如雷。
“荒謬!新產品是我親自盯著的,不可能出任何問題。”
但話里卻帶著微不可察的心虛。
因為公司這幾年確實貪了不少,連稅款都經常會糊弄過去,只不過被他藏得很好沒有任何人發現而已。
但只要安排好替罪羊,什么都好說。
想到這,他狠下了臉。
正要怒斥出聲,辦公室被人猛地推開。
顧明淑凌亂著頭發沖了進來,尖銳著嗓音開口:“爸!為什么家門口有這么多瘋子!?”
她今早剛出門,媒體記者就一蜂窩的全部涌了上來。
上門討債的維護權益的,比比皆是。
別墅前甚至被人用噴漆涂上了猩紅的惡毒字跡,看的人不寒而栗。
她連正門都沒法走,只能灰頭土臉在保鏢的護送下逃出來。
顧擎意識到事態變得嚴重了起來。
“乖,女兒你先跟媽媽呆在家里,剩下的事爸處理,我先給江總打個電話,他肯定會不會坐視不理的。”
“可……”
沒等顧明淑把話說完,顧擎就撥通了江聞璟的號碼。
“聞璟啊,你看明淑也快跟你訂婚了,眼下鬧出這樣的事,肯定是有心之人背后中傷……”
江聞璟黑眸肆虐著寒意,聲音里有刺骨的凜冽。
“讓顧明淑接電話,她敢動清舒,就要承擔后果。”
這句話讓顧擎半天沒反應過來,錯愕的視線跟顧明淑對上。
電話被接了過去,顧明淑盯著自家父親的臉,心里有些不安。
“喂?阿璟……”
“指使綁匪害人,捏造事實和謠言,間接導致殺人未遂。”
“證據放出來足以讓你進去呆上幾年,記住,顧家,是你一個人惹垮的。”
江聞璟毫無溫度的語氣如同地獄來的修羅,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電話開的是免提,顧明淑幾近目眥欲裂。
“阿璟,你肯定是誤會了!你、你聽我說!我……”
她腦中思緒混亂,組織不出完整語句。
顧擎見狀立馬將手機奪了過來,語氣急促,“江總,我家明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你……”
剩下的大半句話卡在喉嚨里。
電話掛斷,嘟嘟的忙音讓兩人陷入靜默。
“胡鬧!”
顧擎這下全都明白了,氣得一巴掌甩在了顧明淑臉上。
顧明淑本就精神恍惚,當即就被這猛勁扇到了地上,崩潰的淚水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
“爸!我也沒想到……”
這話蒼白又無力。
顧擎來回踱步想著接下來的計策。
“你沒想到?訂婚都快成板上釘釘的事了,現在被你鬧成這樣!”
“你知不知道那個虞清舒和誰走得近?你有沒有把顧家的安危放在眼里!”
顧明淑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看她如此,顧擎嘆了口氣將人拉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瞪她一眼。
“如今已經變成這樣了,如果江聞璟拿出證據,顧家也撐不了多久,而且聽他的語氣是鐵了心要和我們作對。”
“那……那該怎么辦?”
顧擎眸光閃了閃,很快開口。
“沒事,你只需要明天再給江聞璟打個電話,剩下的爸來處理。”
c城鬧的人仰馬翻。
而此時,被多方尋找的虞清舒卻在柔軟的大床上閉眼昏睡著。
四周裝潢精致古樸,泛著中世紀貴族的闊綽感,顯然是有錢人的手筆。
臥房的門被打開,一個男人逆光走了進來。
床上的人眼睫微顫,皺著眉緩緩醒來。
朦朧的思緒在微涼的空氣中慢慢聚焦,虞清舒眨了眨眼,看清眼前的人后眼中閃過錯愕。
“世安?”
身上被刀砍傷的地方已經包了紗布,藥物的作用下并沒有多少痛感。
只是渾身上下依舊無力,虞清舒艱難地坐起身,盯著床邊的沈世安,似乎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