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舊塵山谷果然是熱鬧,怪不得月公子和雪重子想偷溜出來。”宮紫商開心的不行,拉著金繁笑著說,“讓宮尚角攔住了哈哈哈”
“你聲音真大,他們在后山也能聽的一清二楚。”宮遠徵撓了撓耳朵,語氣里都是戲謔。
“喲,今日遠徵弟弟真是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啊”宮紫商圍著宮遠徵轉圈,抬起手撫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想起早上宮尚角和上官淺天不亮就來他徵宮,給他選衣服換配飾,他就覺得臉熱。明明是比武,偏把他打扮的像選親。
“馬上開始了,我看江湖中的門派世家來的不少,聽說啊,皇城都來人了呢。”
“喲,你這消息準不準啊,宮門怎么會和皇宮有關系呢”
“說不準,萬一結成姻親,這宮門勢力更讓人望塵莫及了。”
“別說了別說了,開始了,這宮門的徵公子也參加這次比武,他可是用毒高手,不知道武功怎么樣。”
“鏘!鏘!鏘!現在,我們比武馬上開始,請各位參賽的公子去前面選對應的木牌。”
涌動的人流如織,上官淺他們并未出面,只在殿上看著下面的情況。
“這次不會又有無鋒的人混進來吧?”上官淺看向云為衫,她語氣中帶著清淺的笑意,好似已經不把無鋒當回事。
“你說的是我妹妹的話,那就不一定了。”云為衫并不避諱,她直言道。
“角公子,拿到木牌的將近百人,都是各個門派舉薦的有天賦的還有世家公子,皇宮也有人拿走木牌了。”
宮尚角點了點頭,他拂手“讓他們開始吧。”他在擂臺正前方的太師椅上坐下,單手撐著下巴,只專注看著前方打斗的情況。
“你就是宮門內最擅用毒的宮遠徵啊,沒想到心腸這么黑的人,長得倒是單純。”少女穿著嫩黃色衣服,明媚的像是太陽,一看就像是被嬌慣著養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
宮遠徵低頭撇了一眼,根本不與她多說,只往后退半步,擺明自己的態度。
來人越發大膽,湊近到宮遠徵跟前,“怎么不說話,是想著怎么毒我嗎?”她眼里全然是笑意,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
“是想毒啞你”宮遠徵忽地湊近,笑意不斷延伸,他臉上的無辜單純真是迷惑人。
這姑娘看著他的笑,有些慌張,“你敢,你也不問問我是誰你就敢毒我?”
“哦?那你是誰家的?”宮遠徵雙手交疊,語氣里都是逗弄。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姜且。”
“你叫姜黃都與我無關,別來煩我,不然真的毒啞你。”宮遠徵低頭朝著姜且呲牙,惡劣的笑意毫不避人。
姜且自出生就被百依百順的哄著,除了她師父,沒人敢嚇唬她,一時間,她眼瞳圓亮,眼神里沒有絲毫懼意,全然是狡黠,眼尾的淚痣平添了一絲清冷。
“那就看看誰的毒更勝一籌吧。”姜且漫不經心的說道,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仰著頭像是盛氣凌人的孔雀一般,自顧自的離開了。
她說的話反倒吸引到了宮遠徵,畢竟論毒,他還沒輸過。宮遠徵嘴角一扯,帶著些輕蔑的笑意“切,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下一場,宮遠徵對戰謝云祁”
“這一場有看頭,我可跟你們說,這謝家雖是西南偏遠之地來的,可是這劍術即便是來中原都是排的上號的。”
“徵公子可是宮門的,你要說勝算,肯定還是他大。”
“陳兄,話不要說的太滿,這謝云祁是謝家這輩中最有天賦的孩子,那絕對差不了。”
“安靜,臺上二位公子,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吧。”
只一瞬,宮遠徵身形如電,縱躍如飛,幾個起落就在謝云祁身后的木樁上穩穩而立,衣袂飄然。
謝云祁雙足一頓,一個轉身,手中的劍劃破空氣刺向宮遠徵。只見二人身影相互交纏,動作越來越快,想起激烈的交擊聲。
刀劍撞擊迸發出清脆的聲音,宮遠徵手腕一轉,直指謝云祁。
“宮遠徵,勝。”臺下的人們聽了交流聲變得交叉錯雜。
“嘿,跟你說,這謝云祁估計留著后手呢”
“別賴賬,輸了就是輸了,快給錢。”
姜且站在交談的二人身后,腹誹道,沒想到這次比武,高手這么多啊。她眼睛亮晶晶的,興奮的溢于言表。
姜且上前拍了拍謝云祁的肩膀,“沒事吧。”
“公....”姜且一把將謝云祁的嘴捂住,“別說,我偷跑出來的”
“叫我姜且”她拉著謝云祁急忙去人少的地方。
宮遠徵站在一旁,將畫面盡收眼底。
“你來做什么?”
“就許你來是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逗你的,誒,我姐姐怎么樣?”
“阿嫂一切都好,你放心。你來宮門做什么?”
“這比武又不只是比劍法招式,明日有藥理毒理,我到要看看,我和這個百年難遇的天才誰更厲害。”
“當然是我了”宮遠徵譏諷道
“倚得東風勢便狂,我不與小人論長短。”姜且朝宮遠徵做了鬼臉,便逃也似的跑走了。
“你......哼!”宮遠徵甩手,將手背在身后,也轉身離開。她到底是哪里來的姑娘,伶牙俐齒。
“去哪了,怎么才回來?”宮尚角看著宮遠徵臉沉的快要滴出水了,他率先打破沉默。
“碰見個姑娘,說話真是莽撞,要不是來者是客,我早就把她毒啞了。”
“姑娘,好看嗎?你們有沒有一些關于愛情的碰撞啊?”宮紫商笑瞇瞇的問,手上動作不斷比劃著八卦的心情傳染了在場其他人,都注視著宮遠徵。
宮遠徵看著他們一個個的眼神,他氣極反笑,“你們既然這么關心,那幫我找出來這個姑娘是哪來的吧。”
“好,我覺得....”宮紫商一把攔住宮子羽,“他覺得,喜歡這種東西,順其自然。”
“你們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找到了幾個有天賦的孩子,金繁已經帶走了。”
云為衫看著他們正聊的開心,使了個眼色,她和上官淺一前一后離開。
“我懷孕了。”云為衫短短一句話像是平地炸起驚雷,上官淺有些沒反應過來。
“啊,真的嗎?那先恭喜了,成為母親了。”她眼里泛著溫柔的笑意,可是細看,卻能覺出苦澀。
云為衫上前握著她的手,“如今我只跟你說了,謝謝你當時救我回來,所以我想孩子的名字要你來起。”
上官淺有些受寵若驚,孩子的名字一般都是很重要的長輩才可以起,“這不好吧,畢竟孩子父親還不知道呢。”
“沒什么不好的,他知道了也會同意的。”
“好,我回去好好想一想。”
宮尚角回去看到上官淺魂不守舍的樣子,
“阿淺,幫我來磨墨吧。”
宮尚角的聲音將上官淺神游的思緒拉回來。“好。”
宮尚角寫了沒一會兒,看著上官淺放空的眼神,又看了看不出半個時辰被磨的面目全非的墨錠。
“阿淺,你什么心事嗎?”他眼眸漆黑,慢條斯理的說著,“還是,這墨錠惹著你了?”
“云為衫懷孕了,她讓我給孩子起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
“她第一個跟我說的。”
宮尚角明顯沒有聽進去,他朝著上官淺不斷靠近,直到感受到他們交叉錯亂的呼吸,“阿淺,我們也會有的,是緣分不到。”
宮尚角伸手扣著她的纖腰,低頭靠著她,“從前的我們不會愛人,沒有在充滿愛的環境中長大,我們的孩子不一樣,我會教他武功,你教他藥理,被愛者最不吝嗇愛,他可以義無反顧的愛別人*。”
最不善言辭的他,在今晚借著皎潔的月光又或是快要進入夏夜的晚風說出了他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