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的標題形容詞寫的是“變態”,但過不了審,我只能加上“不滅”。
不過可能不是他們“BT”,而是我太過拘謹和保守,畢竟現在都21世紀了,我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的觀念更是被一天天刷新,經濟開放的程度甚至有點跟不上社會放開的程度。
但我還是覺得,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BT”。即使是看起來很老實、沒花花肚腸的men,也會想著讓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每天晚上穿著性感的睡衣cosplay各種角色。尤其是“爸爸”這個角色。
就如我老公,要是我一個人出去逛街或者上班,他恨不得讓我披上軍大衣或者穿上東北的花棉襖,最好臉蛋上還涂上紅紅的鴨蛋紅。在這里我首先聲明下,我不丑,但也沒有漂亮到穿一些好看的衣服就變成全街耀眼的明星引得所有男人們紛紛側目并來要我聯系方式的程度。但是要是跟他一起出去,他恨不得我踩上20cm的高跟鞋、穿上超短裙和露臍裝,他像一個皇帝,身邊陪著這個世界上最好看、最潮流的女性,讓他倍兒有面、容光煥發地走在路上。
尤其到了晚上,夜深人靜,要是條件允許,他們甚至想讓你穿上若隱若現、薄如蟬翼的蕾絲睡衣(或者不穿也可以),半醉半醒躺在床上,欣賞你給他們帶來絕美的、欲望的舞蹈,享受著他們作為男人在男權社會至高無上的權力和榮耀。能不能一起洗澡、能不能穿性感睡衣或者不穿、能不能隔三差五“色色”、能不能“色色”的時候搞點新花樣都成了他們來衡量女人愛不愛他、他值不值得愛女人的難言之隱的標準。
說實話,剛認識我老公時,確實兩個人干柴似火、一點就燃,然而當經歷了熱戀期,回歸到婚姻為基礎的家庭生活,我們(或者說我,因為不確定其他女性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更開始注重對未來的規劃,譬如對結婚了還沒有買房、對生了孩子就買不起房、對當下可憐的薪資與飛漲的房價之間充分的矛盾表現出一定的焦慮,但為了顧及男人的面子,我們很少把這些話題提到臺面上與他們好好溝通(或者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們也知道有時候溝通了也沒什么用),于是我們開始注重在工作上投入更大的精力,這就導致了對家庭確實會產生疏忽。在我加班較多的時間內,我被領導被同事折磨得血肉模糊我都咽的下這口氣,要是與此同時我老公跟我多說了幾句惹我煩了,我都能立馬跳起來打他。更何況在女人忙得熱火朝天,自認為為兩個人謀劃更好未來的同時,他一邊打著游戲,一邊還想著讓女人給他跳一曲優美的霓裳。
然而我可能忙得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他不僅不能幫我干活,在我干活的時候他在享樂打游戲,等我替老板干完活,還想著讓我給他“干活”。
做夢!這簡直就是在做青天白日夢!老娘我忙得要死,你不幫我分擔,還給我添亂!在女人的視角里,這是男人的失責!若是他能多賺點錢,我也許不用這么辛苦,也能多取悅他一點。但在男人的視角里,這可是我的失責。一心扎在工作里的我們不是好女人,好女人是既事業有成,又溫柔魅力,把他們的魂兒勾走。在我看了自媒體上大量男女性在家庭生活中的矛盾點,又結合了我跟我老公關系的演變發展,我確定這是當下在婚姻中男女性對對方職責的不清晰、不理解造成的。當然這也不僅僅只是因為男女性之間的思維造成的,也是因為飛速發展的社會讓我們女性有了扮演更多角色的可能性造成的。在古代,男外女內的思想根深蒂固,大部分女性在深閨中以取悅他人作為生活中的主要事務。但到了現在,我們的社會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的思維卻還禁錮在封建時代,希望我們還能言聽計從,還能使出渾身解數滿足他們、取悅他們。可我們在職場解數就使得差不多了,甚至還產生了大量的內耗與壓力,別說在床上了,一下班我就不想動彈,連做個飯我都覺得累得慌嫌麻煩。
但我老公呢,此刻就跟個孩子一樣大吵大鬧說我“不愛他”,說我對他“沒性趣”,說我對他的感情變了。
我審視著一直以來都想和他一起努力創造一個和諧、有愛小家庭的結婚初衷,我又看了看亂成一團、永遠都做不完的工作,看著養家的煩惱一點點侵占時間,一點點吞噬情緒。
我想我是變了。當我無奈成為這個小家庭物質基礎的主力時,我的美好幻想就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