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夜聊
白聞羽直接屁股對著對方離開的方向,尾巴不耐煩地抖了抖。
切,誰要跟你后會有期,她今晚就要搬到白巖峰去。
那里有陸離的結(jié)界,妖龍肯定不敢去。
宮冶衍摸了摸白聞羽的腦袋,嗓音溫和:“蕭師妹嚇壞了吧?別擔(dān)心,我剛剛叫了師父,那妖龍肯定跑不了……”
話音剛落,云琤師尊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你吹牛莫要帶上為師。”
宮冶衍:“……”
白聞羽:“……”
宮冶衍抱著白聞羽緩緩轉(zhuǎn)身,看到逆著月光一身殺伐之氣的云琤師尊背著劍走來,面色陰沉,看上心情極差的樣子。
宮冶衍問:“師父,那妖龍呢?”
云琤師尊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滑得跟泥鰍一樣,跑了。”
白聞羽不禁好奇兩人之間是怎樣的纏斗才能讓云琤師尊說出“滑”這樣的形容詞。
云琤師尊在氣頭上,正準(zhǔn)備拉自己的倒霉徒弟去對練,一偏頭,目光在白聞羽和宮冶衍二者之間游離。
他不解皺眉,問宮冶衍:“對了,你大半夜跑來找陸離少君的靈寵做什么?”
忽地,遙遠的記憶被喚醒,他了然地低頭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宮冶衍的肩膀:“你這喜歡毛絨絨的喜好真的不能為為師改改嗎?你會讓為師覺得你像個斷袖。”
他這個徒兒,什么都好,就是愛好太少女了,他作為師父實在是沒眼看。
真不懂毛絨絨的東西有什么值得喜歡的,一年四季滿天都是它們的毛。
要是被同門其他師尊看到了,尤其是柳城毅那個老東西看到了,肯定要嘲笑他。
想想就煩。
宮冶衍聞言,耳根難得一紅。
抱著白聞羽的手不自覺圈緊,語氣不似以往的平淡:“師父多慮了,徒兒一心只想修煉,無心情愛之事。”
云琤嫌棄地看著自己的徒兒抱著那只毛絨絨的小獸不放手,決定眼不見心不煩說了句“罷了”便自行離開了。
宮冶衍行禮送別自己的師父,抬眼看一眼御劍飛去的方向,心里猜到師父這是去找宗主稟告了。
看著云琤師尊遠去,宮冶衍抱著白聞羽準(zhǔn)備回到屋內(nèi),白聞羽看到隔壁的隔壁屋,那是原來她的屋子,現(xiàn)在里面住的是她的金主太子殿下。
她好奇地抬頭看著宮冶衍,問:“我?guī)熜植粫鍪铝税桑縿倓偰敲创舐曇羲麤]出來……”
白聞羽的聲音透著緊張和擔(dān)憂。
宮冶衍:“放心,我今夜本就想來找你聊聊,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我在言師弟的屋子設(shè)下了結(jié)界,他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白聞羽點點頭。
宮冶衍抱著白聞羽進到屋內(nèi),將白聞羽放到軟椅上,手在空中一晃,躺在地上裝死的本命劍立刻飛到他的身后。
白聞羽兩眼冒著星星地望著宮冶衍身后的本命劍,“師兄,你的劍真帥!啥時候我也能擁有一把這樣的劍?”
宮冶衍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笑著問:“師妹這是想做劍修?”
白聞羽點點頭。
她看修真界那些大能,大部分都是劍修出身,各個武力爆棚,以一敵百戰(zhàn)無不勝。
她白聞羽立志就是想要成為這樣的大能!
所以她想借鑒前人的成功之路,從劍修開始努力。
宮冶衍想了想,為她答疑解惑:“我的本命劍是在凌虛劍冢里尋得的,但要去那個地方得參加宗門大比才行。”
白聞羽歪著腦袋:“宗門大比是什么?參加了就能進劍冢嗎?”
宮冶衍搖搖頭:“舉辦宗門大比一是為了查驗弟子的修煉成果,二是讓宗門弟子之間相互切磋對比各宗門實力,屆時各大宗門都會派弟子參比,宗門大比是五大宗門每五年輪流主辦,今年正好是我們宗門負責(zé),在兩個月后舉辦。”
“參加大比獲得綜合比分前三百的弟子可以進之后凌虛,里面除了劍冢還有不少機緣,是所有宗門弟子努力修煉的目標(biāo)。”
白聞羽聞言,嘆了口氣:“我才筑基修為,光是進入我們宗門三百名都懸,看來今年我是沒什么機會了。”
即便是只和筑基期的比她都是墊底的,畢竟她才一個筑基初期。
宮冶衍提議:“往年每個宗門得第一的弟子可以帶一個人進去……”
說著,偷偷看向白聞羽。
但白聞羽并沒有像他預(yù)想的那樣沖他撒嬌賣萌地求他帶她進去。
白聞羽的想法很實在,她認為修煉這種事還是得靠自己。
一步一個腳印才能走得長遠。
如果沒有能夠進入虛境的實力,進去了也只是撿破爛而已,還不如苦練五年,五年之后看看能不能憑自己的本事進去。
“那就祝福宮師兄獲得宗門魁首啦~”
白聞羽知道宮冶衍是想幫她,她不忍直接拒絕這個善良溫柔的師兄,便說了句祝福話,然后岔開了話題。
她向?qū)m冶衍說起之前深夜跑出去上廁所聽到有人想要害他的事情。
“對了師兄,今夜妖龍來讓我想起一件事……”
這件事本來她都快忘了,但今天妖龍來了喚醒了她的記憶,不禁喚醒了她的記憶。
“那個妖龍說我?guī)熜稚砩嫌旋堃翰莸奈兜溃纸Y(jié)合阿綾和劉郢業(yè)他們的對話,我想了想會不會是因為當(dāng)時喝了那碗蓮花羹的緣故,為的就是想要傷害師兄你……”
“師妹,”宮冶衍難得板著一張臉,嚴肅的口吻打斷白聞羽的話,“當(dāng)晚你可有看到那個人確實是阿綾嗎?”
白聞羽怔住:“沒……但聲音……”
“既然沒有,你就不能說是阿綾,不可能是她。”
白聞羽張開嘴想說自己耳朵很靈,絕對不可能聽錯。
但想著眼前的人又不是傻子,哪怕是陌生人提供的線索也不可能一口否定吧?
而且根據(jù)那天看他和阿綾的相處狀態(tài)來看,兩人也并沒有什么感情基礎(chǔ)的樣子。
白聞羽靜下心來仔細想一想,決定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講。
也許宮冶衍不是不信她的話。
而是他已經(jīng)有了打算,只是不想讓她摻和到這件事里來。
她垂下頭:“抱歉,是我的問題。”
小食鐵獸耷拉著大腦袋的樣子憨態(tài)可掬,宮冶衍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白聞羽不太高興地往后躲了躲,摸著被揉亂的白毛問道:“那宮師兄今夜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趕緊說完趕緊走吧,她今天一天沒有修煉了,心虛得發(f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