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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fēng)冷落無明月

26.送人進(jìn)去

寒風(fēng)冷落無明月 就是別管我了 4745 2024-12-13 16:48:31

  楚錦文一路騎著馬飛奔的回到府上,馬還沒有完全停下他便跳下馬向屋內(nèi)跑去。

  一路跌跌撞撞跑著闖進(jìn)四人的院子,蘇童正烤著火爐,暖暖的很舒服的閉著眼小憩,享受著溫暖的時光。

  踢開門的一瞬間風(fēng)卷著雪沖進(jìn)屋子,一陣寒意襲來。

  楚錦文將蘇童拖拽起來,甚至蘇童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被他拉一路到自己的房內(nèi)。

  姑姑見狀不明所以便一路跟著,楚錦文將蘇童甩進(jìn)屋內(nèi)把門用力地關(guān)上,轉(zhuǎn)頭兇狠的對姑姑說:不許任何人靠近。

  蘇童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他身上的寒氣讓蘇童不停的打冷顫,可眼底的寒意更讓人膽寒。

  蘇童凍的瑟瑟發(fā)抖的看著他不明所以的問“將軍,這是?”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醉意讓他身形搖晃,一把摟過蘇童緊緊的圈在懷里,恨不得將蘇童揉進(jìn)身體里。身體包裹住的這個小人兒怎么就這么軟?

  蘇童被這一舉動嚇到,不敢動彈,楚錦文的身體那么冷,有股淡淡的香味,楚錦文雙臂越來越緊,蘇童輕輕咳了兩聲。

  聽到動靜楚錦文才慢慢放開手,看著蘇童漲紅的臉呼吸不勻的喘氣,他仿佛大夢驚醒一樣緩緩松開??粗K童說“到底應(yīng)該拿你怎么辦?”

  楚錦文好像還有什么想要說的,明明已經(jīng)感受到就在他的嘴邊了,卻聽不到任何一個字。

  他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吸了一口氣卻無法呼出,有些話就堵在他的喉嚨里,他甚至感到喉嚨里都是血腥的味道,但就是說不出。

  蘇童別過臉,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也不知道他為何突然發(fā)瘋,甚至不想看他,便避開他的眼神看向窗外。

  他順著蘇童的目光看過去他的院子里的幾顆梅花樹。那是他一直珍愛的梅花樹,平日里都是自己來時弄,從不許下人靠近。

  那是柔柔喜歡的梅花,那是他們相愛的證據(jù),兩人的身影和笑聲仿佛還在,楚錦文不斷的出現(xiàn)幻聽:我從沒愛過你,沒人愛你,你活該,沒人愛你!

  他聽著這些圍繞在耳邊的幻聽神情有些恍惚,看向蘇童事卻依然帶著傲氣的表情說“你走吧?!?p>  像這樣發(fā)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被好好對待,不能好好說話,抬手便打這些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蘇童整理了下被他拽的歪斜的衣衫,伸手?jǐn)n了下披散的頭發(fā)輕聲的說“奴婢先告退了”

  轉(zhuǎn)身離開時楚錦文一把拉住蘇童的手,看著窗外用低到地上的聲音說了話。

  蘇童歪著頭看向他問“什么?”

  楚錦文喉結(jié)動了動,沒有發(fā)出聲音,蘇童想大概是自己聽錯了吧。

  走出房門時蘇童望向天空猛的吸著天空的味道。

  沒有穿鞋,沒有大氅,回去的路上光著腳踩在雪上,蘇童卻沒有跑起來,還有些享受這樣額疼痛的感覺。這樣好似能提醒自己,要習(xí)慣疼痛不能奢望舒服。

  蘇童是喜歡雪天的,雪花潔白如玉,小的時候時常在想:它是天宮派下的小天降?還是天宮的樹落下的玉葉呢?像美麗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一般。落在房檐上,在樹枝上,還在自己的身上。

  蘇童走后,楚錦文依然盯著院里的梅花樹。

  姑姑站在暗處看著慢慢離開的蘇童,又看了看院里的梅花隨后走進(jìn)楚錦文的屋子,楚錦文坐在椅子上,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姑姑走過去,輕聲問“將軍可還好?”

  楚錦文面無表情的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抬頭看過去。

  姑姑在屋子里踱步然后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不停地把玩,又慢慢的說“將軍這樣著急回來,可是因為不知道如何處理那梅花樹嗎?”

  楚錦文依然沒有動,只是抬起眼睛,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姑姑然后慢慢開口“是,姑姑可有什么好辦法”

  姑姑在桌旁停下拿了點香料,打開香爐向里面加了點香料,面無表情的說“將軍知道梅花是留不住的,冬天過了便消失了,雖然冬日里只有梅花綻放,可解將軍煩悶。但再美的花卻也不能誤了將軍迎接春天?!闭f完這些她蓋上香爐的蓋子,又拿了個暖手爐放在楚錦文手上。

  楚錦文沒有動靜靜地看著窗外,眉頭緊鎖臉色十分的冷漠。看了半響開口說“擇日幫本將軍把這梅花樹砍了吧,本將軍,更喜歡永恒的東西?!?p>  姑姑這露出一絲微笑說到“是將軍,老奴這就去安排”

  楚錦文皺著眉,吸了一下鼻子又重重的的嘆了口氣,抬起他高昂的面孔看著窗外。

  心里明白他自己也是別人的一枚棋子,可即使是棋子他也要做最有用的那一顆。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妨礙他的腳步亂了他的思緒。

  姑姑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她看著楚錦文又說了一句“將軍,梅花雖美,可不是人人都愛,就像蘇童喜歡梨花,張沫喜歡竹葉一樣,人人都有自己喜愛的。將軍莫要真心錯付,您是有大業(yè)要完成的人,不可被兒女私情牽絆住腳。將軍早點休息,老奴告退?!?p>  楚錦文轉(zhuǎn)頭看向她,眼底帶著些許厭惡,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待姑姑徹底走后轉(zhuǎn)身走到書桌旁從抽屜里拿出一幅畫像,畫上有四個女子是四人在府里的喂魚池嬉戲。

  楚錦文定睛看了一會,又拿出一副,打開后竟是蘇童在梨花樹下的一幅。

  他走到火爐旁,先扔了那副四人的畫,盯著蘇童的那一張大拇指不停的摩挲著,沒有猶豫的一起扔了進(jìn)去,火苗蹭的一下變大,又轉(zhuǎn)瞬即逝。

  然后他慢悠悠的脫去衣物,躺在了床上,蜷縮著。背影看起來那么孤單。

  …..

  沒過幾天姑姑來通知四人今日有貴客登門,拿了些許新衣服和首飾讓四人好生打扮著。

  傍晚時才得知是二皇子顧仲合來了,楚錦文安排幾人今日為顧仲合獻(xiàn)舞,還沒進(jìn)去就聽到他們已經(jīng)喝到有些醉了。

  琴聲起,四人舞姿輕靈身輕如燕,腰肢軟如云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般的舞步閃著迷人的色彩又遙不可及。

  一舞畢掌聲四起,顧仲合眉飛色舞的拍著手說“當(dāng)真不一般啊!”

  楚錦文奉承的說道“都是雕蟲小技而已,不過看個高興罷了,殿下過獎了”

  顧仲合擺了擺手“哎!錦文啊,你就是太謙虛,此等美人做此等舞,這情景當(dāng)真是天上人間啊?!?p>  四人站在中間,顧仲合指了指蘇童大聲問“上次賞你的珍珠為何沒有帶,是不是嫌本王賞的東西不好啊。”

  蘇童慌忙跪下“殿下恕罪,此等寶貝奴婢不放心讓一般工匠去做,托人找了城內(nèi)最好的師傅,還要在廢些時日才能完成?!?p>  “好好,造好了就拿出來戴上,若是壞了丟了也無妨,本王再賞,沒有本王的允許你可不許摘?。 ?p>  “是”

  顧仲合微笑著又喝了一杯,站起身走到白芷身邊,圍著白芷走了一圈,用手指著白芷“白芷,對吧”

  白芷笑著跪下“是,奴婢白芷,勞殿下掛念”

  顧仲合拉起她,摟著她的腰說“你說,本王的玉佩你藏在最珍貴的地方,今日可否能帶本王看看啊?”

  白芷抬頭看向楚錦文,楚錦文點了點頭。

  白芷笑著對顧仲合說“那還請殿下移步到奴婢的閨房了?!?p>  顧仲合玩味的盯著她沒有動身只是摟著她,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卻擺了擺手說“下次吧,今日還有事要與你們將軍商談,你們先下去吧”

  四人聽聞此話便低著頭退下了,回去到院內(nèi),發(fā)現(xiàn)姑姑正在指揮人搬東西

  “那個拿走,那個搬到那邊去,這個放到那個屋子。”

  白芷走上前去問”姑姑,這是做什么啊”

  姑姑手上的動作沒停下來,邊指揮著別人,邊回答“將軍的意思,今日起你們分開住了,將軍府地方多不必擠在一起了”

  孫言玉拉著姑姑說“可是姑姑,這么多年我們都這樣住慣了,怎的突然就要搬呢?”

  姑姑停下動作,沒有表情的把手里的東西一扔,看著孫言玉說“不如你去問問將軍?”

  孫言玉愣了一下“姑姑,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何時起你也變得問題這樣的多?”姑姑的臉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

  見她不不高興了孫言玉低著頭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張沫見狀忙打圓場,將孫言玉拉了回來,一副奉承的笑臉說“姑姑別誤會了,言玉只是有些舍不得姐妹罷了,姑姑別往心里去”

  姑姑看了一眼張沫打量著她說“果然還是你最懂事?!?p>  “都是姑姑調(diào)教的好,我們幾人回來了,就不勞煩姑姑了,我們自己來,姑姑先回去歇息吧。”

  姑姑拍了拍手上的灰,只說了句“好”便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她出門了,雖然心中不悅但是四人還是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孫言玉不解的說“姑姑這反應(yīng)也太奇怪了,我不過問了幾句就動了氣了。”

  蘇童看了眼外面拍了拍孫言玉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張沫大聲的說”大概是將軍想讓我們住的更好些吧,都住在這府里有何舍不得的?咱們不還是離的這樣近,妹妹們快些收拾吧?!?p>  四人便不再說話了,墻外的影子也慢慢走遠(yuǎn)了。

  張沫看著門外心里些許的不安,這樣突然的讓幾人分開。

  蘇童心里也有些慌張,明日要趕緊把顧仲合賞的珍珠耳環(huán)戴上了。心里正盤算著,只聽孫言玉開口問白芷“今日二殿下說的什么玉佩???”

  白芷繼續(xù)弄著東西不經(jīng)意的回答“就是殿下賞我的。”

  孫言玉歪了下頭好像在回憶一樣問“什么時候賞你的啊?是在青樓那次嗎?怎么沒聽你說起過啊。”

  白芷突然有些生氣的回答“玉姐姐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啊,我不能有點自己的秘密嗎?”

  三人都有些驚到了,白芷居然有些生氣了,孫言玉也嚇到了,趕忙拉著她“好妹妹,我就是隨口問問,不問了就是了”

  蘇童也接著說“你玉姐姐也是關(guān)心你,不可以這樣耍小性子”

  白芷低下頭,撅著嘴,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小臉紅紅的看起來還挺可愛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孫言玉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塊糕點遞給白芷“好妹妹,別生氣啦,我就偷偷拿了這么一個,給你吃嘛,別氣啦”

  張沫佯裝拍了孫言玉一下說“我替你打你玉姐姐。讓她問東問西的,我們白芷也長大了不是,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白芷笑了一下接下了糕點吃了起來,嘴里嚼著糕點說“哼”

  三人相視一笑,這小白芷。

  ……

  這邊顧仲合在酒桌上擺了擺手說“你們都下去吧,吃些東西去,這不用你們伺候了”楚錦文也擺了擺手,下人們便都下去了。

  顧仲合依然懶懶的坐在主位上,可看著楚錦文神色冷漠和剛才的仿佛不是一個人。

  半響顧仲合開口說“皇后那妖婆近來越發(fā)的開始聯(lián)絡(luò)大臣為太子鋪路,這太子又不是她的親兒子,她還真是費(fèi)盡心思。父皇也是忘性大,就連太子幾年前飲酒誤事,燒了糧庫的事,竟也不再提起了?!?p>  顧仲合將杯子用一放,震的杯里的酒灑出了大半。

  看此情形,楚錦文站起身又為他斟了一杯酒說“太子雖不是皇后所生,但生母病逝,將太子給了沒有子嗣的皇后,那太子就是皇后唯一的希望,她定會為太子籌謀,而太子沒有生母,皇后的家族的勢力又如此龐大,兩人一拍即和自然母慈子孝?!?p>  顧仲合斜著眼睛趾高氣昂的看著楚錦文說“太子也配?他早死的母親不過是我母妃的丫鬟而已,低賤奴才的血統(tǒng),肚子爭氣生下了太子,呵,即使過給了皇后又有誰不知太子身體里也有奴才的血統(tǒng)。他也配做皇位?”

  顧仲合不屑的玩弄著手里的酒杯,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微笑著問“你還記得六弟的事嗎?”

  楚錦文回答到“殿下是說六皇子當(dāng)年因為與六王妃的姐姐私通,六王妃為此自盡,皇上將他貶為庶人的事?”

  顧仲合看著他沒有說話,嘴角提起一絲微笑,眼睛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楚錦文。

  楚錦文問道”臣愚鈍,還請殿下指點一二”

  顧仲合甩著自己的飄帶不以為是的說“太子皇后又不是親生母子,二人若是傳出什么不倫之事,怕是一個都跑不掉啊哈哈哈哈哈“

  楚錦文震驚的看著顧仲合,驚訝的瞪著眼睛嘴都張開了一半。

  有些結(jié)巴的回答“殿殿下,這…”

  顧仲合收起笑意“今日見了你府里的人,本王更加肯定你是能助我登上皇位之人了,此事交與你,我放心。”

  楚錦文慌忙跪下,他怎么也沒想到,殺人竟殺到了太子和皇后的頭上。但箭在弦上,楚錦文早就和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不論生死只能繼續(xù)。

  若是做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還有活得希望,若是聽了這么多卻不做,只有死路一條。

  楚錦文低著頭皺著眉,神色有些慌張卻也只能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殿下給臣些時間。”

  顧仲合起身拍了拍楚錦文的肩膀“你辦事本王放心,此事不急,還需從長計議,眼下要先送個人去宮里,我母妃手下的能用之人不多了?!?p>  楚錦文心里一緊,今晚看了我們四人他不知道顧仲合想要送誰進(jìn)宮。

  可顧仲合心里清楚,目前四人現(xiàn)在還不適宜進(jìn)宮。顧仲合好像早就想好了一般接著說“送婉兒進(jìn)去”

  楚錦文愣了一下說“婉兒不過是一個風(fēng)塵女子,她…”

  “本王就是要這樣的風(fēng)塵女子,對她點好便死心塌地跟著你,會些市井下三濫的東西也會獻(xiàn)媚邀寵,母妃手下缺少這樣機(jī)靈的人,她這樣的人沒親沒故,死了也無妨”顧仲合冷著臉對楚錦文說。

  楚錦文皺了皺眉,喉嚨稍微動了動低聲說“是,殿下”

  顧仲合沒有在理他,邁出門時又來了一句“除了太子也有其他威脅,你我都不能放寬心?!?p>  說完便走了,楚錦文有些恍惚,站起身時不知是不是舊疾復(fù)發(fā)腳下不穩(wěn)一下摔在了地上。

  從前知道顧仲合心狠但不知道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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