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寫道:
“頭兒,問題出自京城,大漠的線索,皆在京城。”
京城?
在執行大漠抓捕囂的任務時出了差錯,差點把命搭進去,當時我被曾墨軒召回城,事出緊急就將此事交給孫宇查。
知道抓捕囂任務的人員有宋威,曾墨軒。
曾亦謹是被抓的一方,按理說是不知曉,即使知曉他有所動作,也合情合理。
太后這也暫且拋開不談,畢竟暗秘未曾收到太后參與此抓捕任務的有關消息。
在謹王府的任務時,同樣有曾墨軒和宋威的參與,這也出了問題…差點回不來,細細想來蹊蹺的很,想要我命之人,貌似這兩者最可能的便是……他!
嘶!倒吸一口涼氣!
不應該啊!
雖然與他有些過節,但這么明目張膽反而讓人懷疑。
莫非?
對了,孫宇不是說有線索……
所以眾多線索是?
信中只字未提!
這孫宇又想吃暴栗了,一天不敲打就什么也不往外吐!
即使沒有細提線索,似乎我也猜的八個九不離十了。
抬腳走向窗邊,從房間向低處眺望,燈火通明的瑞祥城一片祥和,別有一番風味。
它表面帶著致命的吸引力,里面卻暗潮洶涌。
它藏著的眾多秘密,令人畏懼而向往。
明日就是盂蘭盆節,到時也一定熱鬧非凡,曾墨軒你做好準備了么。
燭在風中搖曳,夾在兩指的紙燒了半截,無意掃見信最底下有一個箭頭,指著一行字:請看背面偶!
背面?!是什么鬼?
眼疾手快拍滅火苗,翻過信背后,拉近,確實有一行小字。
細看。
“頭兒,聽說您要離開暗秘了,我們一起商量了下,大家都不同意,您千萬別走,等我們回來,告訴您線索是什么!”
“呵呵…這群雞賊…”
對這群身懷絕技的手下,有時我真的很無語。
“既如此,便等著!”揪出那人,看看到底是誰,為何做到如此,畢竟我也很好奇!
燒掉最后的小半張紙,火焰映照在眼里。
……
……
……
話鋒一轉,來到潛心殿,看看曾墨軒這幾日在做何事。
殿內。
一人和平時般坐著,只是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想著什么。
曾亦謹也就是謹王,因為魏淑琪的原因,他選擇閉門不出,即便背上罵名,明日的祭祀說什么打死也不去,故以身體抱恙請了長假。
曾墨軒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做,所以沒有什么喜悅,但他不出門,也是有好處的,最起碼朝堂反而更清凈了些。
只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魏書翁在朝中一天啊,曾亦謹就安生不得一天。
正想著,突然燭光閃動,一絲冷氣從曾墨軒身后傳來。
“稟!宋威去見了太后”許澤的聲音暗夜里響起。
“何時。”旁若無事般批閱奏折。
“午時。”
“哼,這就按耐不住了。”撫了撫太陽穴,濃郁的劍眉皺起。
良久。
“朕這步棋,是否走的太過急了些?!”
思索一番開口“許澤,讓大漠的人手,提進程。”
“是!”
“葉靈的事,暫且不予告知。”
……
“…是!”
……
“明日是盂蘭盆節,找個干凈地方燒于葉靈,朕親筆,抬舉他了!”說著一臉誠懇的從桌上角落拿出來一物。
微皺的紙,疊的整整齊齊。
………
“…是!”接過東西便退下了。
……
……
……
大漠。
風呼呼的吹,卷著沙土,酒坊的布放肆的擺動,這里是大漠,一個地形復雜,常年干旱的地方。
不過說起地形復雜,這里的人員構成也不簡單。
總結一下,這大致吶!分為三種人。
第一種:身上有人命,被朝廷通緝的要犯。俗稱,亡命徒!
第二種:為人辦事,專門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盤踞之人。俗稱,打工族。
第三種:做危險生意的生意精!俗稱,錢迷。
你會說什么人來這里鳥不拉屎惡人滿地的地方做生意,我會說當然是會掙錢的人!無風不起浪,(俗稱風浪越大…)想要發財,來這里準沒錯!
大漠雖然常年干旱,但最不缺的就是黃金,雖物匱乏,但資豐富!遍地的黃金啊,狗皇帝都不會輕易放棄的地方!
其實,我第一桶金就是在這里實現的!!!哈哈哈…
一酒坊二樓內。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一人專注于手中的紙張并十分享受地讀著。
一陣風卷著黃土進了開口之人的嘴里。
“呸呸呸…”
“嘎吱”一男子推開門,抖了抖身上的灰,黑色斗笠遮住半張臉,只露出濃密的胡須。
“不是,你每次進來能不能敲敲門,讓我有個準備!”朗讀詩的人一臉無奈。
推門男子:“哈哈,閑情雅致啊,沒想到孫副秘你這還懂詩!”這語氣爽朗又直接。
“呸,懂什么,看到沒,這是頭兒寫的,我呀,是在品。”搖著眼前的紙,一臉的得意!
(我承認是我寫的,為什么是這四句,因為當時有感而發,背出了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后面覺得四句押韻,卻又忘記了后面的詩句,額!不過他們又不懂這,隨便湊兩句……)
男子也見怪不怪,掌一揮,長披風起,身一定,直接坐在長桌內人對面,宛若大俠。
“行了行了,搞什么造型,破斗笠摘了。”孫宇看著他白了一眼大胡子,沒好氣地說著。
眼瞅著裝x被看穿了,索性大胡子也不裝了。
“頭兒,還在京城?”孫宇把詩疊好放入袖子里。
“現在還在!”
“書信給了?”倒了杯茶水,推到大胡子面前。
“給是給了!”
“怎么,大胡子,頭兒這有情況?”
“沒啥情況!”喝了口茶水,干裂的唇似乎并未得到一絲緩解。
“沒情況,不可能,他沒交代你什么?”
“什么都沒說,讓我回來了!”一口喝完,自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這茶不錯,哪來的?!真香啊!”
“上好的碧螺春,你今天算是有福了,以后你要是討到好東西別忘了兄弟我。”
“嘿嘿!那不能忘,好兄弟,給我點!”大胡子說著伸出糙手。
“就這一壺,頭給的,要想喝,找頭兒要,我可沒有。”
“你小子藏著掖著是不是…”說著做勢要起來。
“…快別嚷嚷了,還有別的消息沒,”孫宇一臉無奈!
“還有?奧,對了,小澤傳的消息,說皇上那邊催著讓咱們回去!”大胡子斗笠摘了下來。
“催,催,催,頭兒都不在了,還對咱們呼來喝去的,回去干嘛!要不是頭兒…”孫宇可不慣著狗皇帝曾墨軒。
“哎呀,你也別說頭兒不在了,小澤的意思是皇上不想咱們知道頭兒要離開。”大胡子打斷孫宇的憤憤不平。
“他也知道頭兒在咱們心中的位置,為何還要…唉!頭兒真可憐,為了任務做了這么多努力,回過頭來…唉!”越說孫宇越覺得委屈。
“別傷春悲秋了,想想辦法,是咱們回去還是怎么辦?”大胡子瞪著大眼盯著孫宇。
看著對面的糙漢子,孫宇道:“能有什么辦法,回去查了傳假消息的人,頭兒還得走,不回去皇上那邊又無法交代,愁人偶!”
“唉,孫副秘,你說頭兒為什么突然想不開要走!”大胡子話鋒一轉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這次皇上讓他一人上京,一定有蹊蹺。”孫宇猜測著。
“確實蹊蹺!哎呦,差點忘了,回來的時候,京城里的探子打聽到謹王的手下,一小部分人去了竹凰山方向。”大胡子一拍腦袋,想起這重要的事。
“竹凰山?你不早說,今晚就動身!晚了京城怕是要出大事了!”孫宇起身拿劍。
“好!我馬上通知弟兄們!”大胡子隨之緊跟。
兩人相視點頭,各自行動。

無色花栗鼠
我又來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