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季俠,本以為這獨孤吹雪是個正人君子,但他做事來看,怎么沒皮沒臉的。
不過以我現在的功力,想出去確實也難。
“這么說,你可以帶我出去嘍?”我在鐵門前站著好久終究是服了個軟。
竹凰山還沒有查清楚,我可不能不明不白噶在這里,既然有人想給我活路,那為什么不接受。
“呵呵呵呵,別急,你的緣分馬上到?!彼α?,說完后便一個身法,消失在牢房里。
……
緣分?
我去,說的莫名其妙,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這來無影去無蹤的。
搞雞毛!
“呸!”臭男人也許都這般,沒一個靠譜的。
正吐槽著。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傳來,人數不少。
這怎么辦!
有了~
趕快跑去木架上,鐵鏈已經斷,無法再綁上,索性直接躺在這里,裝個什么也不知道。(唉,生活就像演戲,該演還得演。)
剛躺下。
瑣碎的鑰匙碰撞聲結束,“嘎吱?!笔情_門的聲音。
“唉呦呦呦!這是怎么了?!崩晤^被眼前場景嚇了一跳。
見地上躺著兩人,一行人瞄準目標立刻沖過來。
“都還活著?!崩晤^算是放下了心。
“研管事,您確定是他?”牢頭聲音諂媚響起,不用看都知道他那點頭哈腰模樣。
“侯爺說是,李牢頭,你意下如何?”
“哎呦,侯爺說是那就是,研管事,您多慮了,我哪敢和侯爺叫板,瞧我這張嘴,瞧我這張嘴?!闭f著打自己嘴巴子。
額…
又來一個影帝。
“李牢頭,你慢慢扇,這人本管事就帶走了。”
看到我一身的傷,南宮研心里十分不舒服,就把這氣撒在李牢頭身上。
“謹王問起,告訴他,今日帶走的人,不是旁人,而是白府白侯的夫人?!蹦蠈m研正色道。
我去?。。?p> 什么?
白侯…夫人?
李牢頭震驚的停止扇嘴巴子,白府那位名聲這么響,也沒聽說過他娶妻啊。
按理說他這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怎會不知白府有位夫人,再說這身下之人怎么看也不像個女的。
李牢頭打臉打的更賣力,他這莫名其妙地與白府夫人扯上關系,還是抓與被抓的關系,這怎能不讓白府的記恨上。
我也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隱藏這么好的女子身份就這么暴露了?
算了,能出去就好,出去了再做打算。
“走!”身體一輕,被人背在背上,這待遇還算可以。
一行人匆匆忙忙走后,只剩下李牢頭在原地炸裂。
一旁的壯年男子,此刻終于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
他看到李牢頭臉腫的給個豬頭般,有些吃驚問道:“爺,你怎么在這里?”
給李牢頭嚇一跳,他沒好氣撇了一眼,站起來踢了一腳壯年男子道:“睡睡睡,就知道睡,等死吧!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
……
……
救出牢房第二日。
白府。
昨日雖被救,但卻累的半死,不知是房中檀香的原故,還是舟車勞頓累的原故,竟來到白府就睡著了。
回籠覺結束。
“額……”一個驚呼,突然就莫名醒了。
睜眼的瞬間,還在伸著懶腰,腦海自動把昨日之事過了一遍。
“白府的……夫人?”這句話從腦子里炸開。
“我去嘞!”匪夷所思啊,我竟是白尚燁的老婆?拿這個噱頭救我出牢房?這也太荒唐了!
可那牢頭為何相信他的一面之詞?白尚燁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環顧一周,這里似乎是白尚燁的…臥室?
起身掀開厚重的被褥,床上置有新的衣物,顏色清新,氣質淡雅,隨便挑了幾件穿上。
合身!
低頭一看,地上也準備了新的鞋子,與衣服顏色相仿,似是一套,直接也穿上。
奇怪!
鞋的大小也很正好。
量身定做?!
牛了,這白府有點東西啊。
不過,這是我第一次來到白尚燁的臥室,真別說有點小緊張。
隨意溜達中。
房間很大,東西擺放整齊,書籍有條不紊的排列著,每本書幾乎都有它專屬的書簽,仔細端詳那字頗有風骨,與曾墨軒的橫平豎直不同,多了幾分暢快的灑脫。
我獨自轉了一圈,還沒有人來,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這里陽光從窗戶灑進來,鳥兒的鳴叫相伴,看著冉冉升起的煙霧,一時之間讓人有了倦意。
無意目光掃了下案桌。
唉?那是什么?
紅色的盒子格外好看,在光的反射下,鎏金的兩個字甚是醒目。
“凌渡?”我嘴里輕念著。
突然想起那日獨孤吹雪,讓我盜竊的東西不就是叫凌渡。
這…
我的好奇心更重。
拿不拿?看不看?
拿不拿!拿了不太好吧,可這里又沒有監控。若是不拿的話,這么好的機會錯失就沒有了。
看不看!看了別人的東西,不禮貌,況且我來人家做客,隨意翻別人東西,再落了把柄和口舌,不看,這好奇心讓我心里癢癢。
哇呀呀!
好糾結,一時之間矛盾極了。
最終好奇戰勝了所有,深吸一口氣。
“啪!”盒蓋子被我幾個彈指打開。
物品赫然出現在眼前,我不待思索便伸手拿起,慢慢展開。
這是?
仔細觀看后,我細思極恐。
得跑!
必須跑?。?p> 撒丫子跑?。?!
此時,門外些許動靜分散我的注意。
“夫人,侯爺在西院山水閣邀您共賞梅花?!蹦蠈m研的聲音門外響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南宮研此刻在憋笑…
夫人?
“奧,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收拾收拾,稍后再去?!蔽冶仨毾确€住他們,然后再想辦法逃跑。
“好的,夫人?!蹦蠈m研回復著。
“……”無語。
南宮研你欠揍!
聽著門外沒有了動靜,嘗試驅動內力。
終于可以了!
我的功力完全恢復,多虧了白尚燁府里的藥物。
此刻不跑更待何時!
……
……
……
山水閣。
常年不休的溪水流淌,高大的假山水似綢緞般傾斜而下。
煙霧環繞,朵朵梅花綻放枝頭,數不勝數,鳥兒在水里嘻戲,在枝頭追逐。
花瓣就這樣掉落在山水閣周邊,和諧而美好。
空中彌漫著花的清香,香氣混雜著淡淡茶氣。
哪里來的茶氣?
原來是山水閣中有一人煮著溫茶,他修長的手指在杯子間流轉。
“主子!”南宮研在山水閣臺階下喚了聲。
“嗯。”白尚燁只聽到南宮研一人的腳步,停下手中的活兒,坐在輪子上的他轉過身。
“她沒來?”白尚燁不悅。
“夫人在梳妝,還要等些時辰?!蹦蠈m研給我找好理由。
要我說他這理由找的很雞肋。
“嗯,隨她?!卑咨袩顡]揮手,示意南宮研退下,又開始重復方才煮茶的動作,他似乎有些緊張。
等待,
再等待,
依舊再等待。
一直等到了晚上,沒等來他想見的人出現。
白尚燁坐不住了,這茶都已煮十遍有余,茶葉皆煮掉了色。
他看著院內的燈籠亮成一片,推著輪子出了山水閣。
……
……
……
路上。
“駕!駕!”快馬加鞭抄近道,熟悉了滄州的地形,可以更快捷更省時間,只半日便出了滄州。
“駕!駕!”
“吁!”風馳電掣的馬兒停了下來,一路顛簸的疲憊在看到眼前景象時,瞬間煙消云散。
“呼!”長舒一口氣,終于到了,望著悅來客棧牌子心里安心許多。
逐漸掃視向下。
“呵,排隊排這么長?!泵摽诙龅捏@嘆,生意真不錯。
翻身下馬。
“走!”牽動著馬兒從另一扇門進入。
排隊的眾人眼睜睜看著我走后門!
把馬交給日常管理的小斯。
“唉,您交給小的,這邊請。”小斯客客氣氣的,那叫笑的一個燦爛。
我點點頭,抬腿邁入茶館。
“您坐這里吧!”一位老者客氣的寒暄。
這一聲傳到我耳中。
“您坐,您坐!”另一位老者同樣客氣。
原來不是叫我,嚇我一跳,還以為是熟人。
“哎呀,楊兄莫要再客氣,王某這是尊老愛幼,您快坐,您快坐。”
兩位老者互相推讓著,僵持著。
“您更老些,您坐您坐!”
有意思。
“您比我老,您請坐!”
太有意思了。
這推搡怎么突然變了味,眼瞅著他倆分不出個高低。
“都別坐了,我坐!”長腿一邁,華麗優雅地坐在了最佳位置。
兩人僵硬在原地。
……
……
……
滄州白府。
“回稟侯爺,夫人已回瑞祥城?!碧阶觼韴?。
“她回去做甚?”白尚燁感到莫名其妙。
“回去看女兒。”探子回答。
“女兒?”白尚燁手指控制不住一緊,太陽穴也跟著跳了下。
“這是夫人留下的字條。”南宮研聽著語氣不對勁,忙接過探子手里的紙條呈在白尚燁面前。
白尚燁毫不猶豫打開。
紙條:白侯救命之恩葉某定會記一輩子,只是葉某是男子,已有家室,膝下有一女,十分思念,遂回家探望。
葉靈留。
白尚燁面具下表情難以捉摸,但臉色蒼白的緊,他手指逐漸用力直至發白。
“好??!”兩字從其后槽牙發出。
站在身側的南宮研感受到了自家主子不對勁,立定的姿勢標準的不能再標準,不敢動彈,生怕被白尚燁責罰。
房間被褥還殘留我的頭發,白尚燁掃過床的每一個角落。
他緩緩開口:“既是她的女兒,那也是本侯的女兒?!?p> “主子?”這話冷不丁說出來挺嚇人,南宮研難以置信盯著白尚燁道。
“備馬車,本侯這就去瑞祥城陪夫人看女兒?!辈恢遣皇清e覺,白侯這最后三個字顯得格外的沉重。
深更半夜,主子這是搞哪出?
南宮研雖質疑但還得照做。
“主子您稍等?!蹦蠈m研小跑向門外,準備馬車去。

無色花栗鼠
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