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guī)湍愦鲉??”我突然道?p> 東眠赭政愣了一下,點頭道:“好?!?p> 他比我高大半個頭,將紅簪遞給我,微微低下頭。我有些緊張,很輕很輕地擺弄了他的頭發(fā),將紅簪插入他如墨的黑發(fā)中。
黑發(fā)紅簪,俊郎儒雅的仙君居然有了一絲邪魅的感覺。
我看著有些呆了,半晌才笑道:“仙君穿紅衣的話應(yīng)該比我更像里海仙。”
“是嗎?我沒穿過紅色的衣服?!?p> “總有機(jī)會穿的?!蔽乙粫r嘴快,說完就有些后悔,怕他覺得我是喜歡亂開玩笑的人。
“是有機(jī)會……成親的時候都是穿紅衣服?!?p> 赭政仙君竟然接過話茬了,而他的臉又爬上不正常的紅色。
他真是太容易害羞了,接觸越多就知道他其實是很不習(xí)慣跟女子說話,以前我不懂,但是今晚見過他母親,我大概有點知道為什么了。
“我們?nèi)ツ沁呑伞!蔽抑噶酥赶色F車駕后面的一塊石頭,見他沒意見就先走了過去盤腿坐在石頭下面,背靠著石頭,赭政仙君猶豫了一下,坐到我旁邊了。
“我今晚喝的有點多,平時他們不讓我喝酒的?!?p> 確實有點酒氣傳過來,但是我一點都不反感,坐這么近也很難得呢,這算是談心嗎?我樂滋滋地想著。
“嗯……看出來你那的人對你很嚴(yán)……”
“你今晚也喝了很多,酒量挺不錯的,讓我有點意外?!?p> “啊……我就是今天喝得多,平常不喝的……”我紅著臉半撒謊道。
確實現(xiàn)在很少喝了,以前喝得多。
“你……母親為什么又打了你?”我一偏頭又看到他臉上明顯的巴掌印,有些憐惜地問道。
他摸了摸臉,道:“我不順?biāo)囊猓榧敝聞拥氖?,也不重,沒事的。”
不順?biāo)囊猓鞘裁匆饽兀?p> 我感覺問這個就問多了,默然,他道:“母親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這真的沒事的,也不關(guān)你的事?!?p> 他好心說這些話讓我寬心,我便也不多問了,突然,我看到一個微微眼熟的仙獸車駕,那是兩只高大帥氣的白麒麟,威武健壯,車駕也比其他顯得豪華。
“那是誰的仙駕?”我手指著問道。
“是二叔的。”東眠赭政望過去回答道,反應(yīng)過來又疑惑道:“二叔今天來了嗎?”
“他不是在烈陽之地嗎?”我記得東眠只有一位金仙。
東眠赭政猶豫道:“二叔是去了,但他能分出仙身出來一陣……這個仙身與真身幾乎無異,所以我們都當(dāng)是本人。”
我震驚萬分,分身術(shù)是極其難練習(xí)的一種術(shù)法,對天賦要求極高,而且大部分分身都只是虛影罷了,但是東眠赭政竟然說東眠季珠的分身與真身無異,那就意味著東眠季珠的分身也有金仙之力!
一個分身便有金仙!之力!
這意味著本體已經(jīng)……強(qiáng)大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你二叔……他是不是快成神了?”我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金仙能力相差也很多,但是到這種程度,估計離神也只有一步之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