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宴把吩咐把所有收集的證據交到宋哲那邊,宋哲已經開始著手調查半年多了,基本上能夠掌握的證據可以定蘇明強的罪。至于當年蘇婉梔父母的交通意外,宋哲也走訪了當年的商場,當時商場管理人說那時候停車場的閉路電視是有些問題,再加上過了那么多年,要是恢復當年的記錄不太容易,但是已經在著手讓專業人士盡量恢復。
宋哲最近忙的不可開交,溫暖暖每天都陪著他加班到半夜,而后又一起回到他家。
自從上次他和溫暖暖坦白自己有一個精神異常不能自理的母親,溫暖暖表示并不介意,只要他愛她,她一切都甘之如飴,她愿意陪他一起面對。
蘇婉梔當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先是震驚了一下,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因為,她知道溫暖暖的脾性,如果不喜歡一個人是永遠都不會正眼看他一眼,而宋哲在她讀書時期,她都在追隨者他的腳步,也許這就是愛吧,她只要溫暖暖過得好,過得幸福就行。
她也問過沈時宴宋哲的為人,他說他有毅力且有能力,但是宋哲能在國外爬上富人圈子替他們打官司,他是一個有手段且城府的人。
“只要他的城府不要用在自己女朋友身上就行。”蘇婉梔語氣帶著不悅。
“嗯,會的,不過有時候的循循善誘才能拐到小白兔。”沈時宴似笑非笑。
蘇婉梔眉心一跳,“不對,你是不是就這么對我的?”
“沒有。”沈時宴落荒而逃。
蘇婉梔急忙追上他的腳步,猛地一轉身把她攔腰抱起,啄了一下她的下巴,“我的小白兔,只能掉進我的窩~”
女人哼一聲,“腹黑心機大灰狼。”
男人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女人的發絲,他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寶貝,我是只愛你一人的大灰狼。”
話音剛落之際,一個霸道的親吻落了下來。那副唇齒挪到耳際輕舔慢咬,拿捏著分寸往下移。軟乎乎的耳垂,一截脖頸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負。
男人抱著她放在島臺上,在男人的刻意撩撥下,女人腦袋逐漸發昏,偏偏身后又沒有倚靠,只能扶住他搭在壁臺兩側的手臂,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灼熱,“老婆,我想試試這里。”
她的腦袋暈乎乎的,嬌喘著嗯了一聲,他重新堵住她的唇,他蹂躪,吻的更重。
倏然,沈時宴的電話響了。
“別管......”
女人推了推他,“快接吧,萬一有重要的事。”
沈時宴把女人抱在沙發上坐好,給她倒了一杯水后,才轉身去接電話。
“喂。”男人此刻的語氣帶著慍怒。
對方好像在說什么重要的事,只見男人回了句,“好,馬上聯系宋律師,讓他把所有證據都移交到警察局以及稅務部門。”
......
掛斷電話后,沈時宴來到沙發,讓蘇婉梔坐在她腿上,“老婆,岳父岳母出事那天在商場停車場的閉路電視影像已經恢復了,的確是蘇明強叫人把剎車弄壞,導致你父母出交通意外,還有蘇明強偷稅漏稅的證據也會移交到稅務部門,他會接受法律的制裁。”
蘇婉梔鼻尖泛酸,她把頭埋入他懷里,“謝謝你。”
沈時宴在她唇角落下一個吻,“老婆,忘了?”
女人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又親了下他的薄唇,“嗯沒忘。”
“我會幫你把蘇氏拿回來,如果你不想管理,我請專人幫你管理,畢竟這也是你爺爺和父母留下來的公司,嗯?”
“好,聽你的。”
幾天后,宋哲那邊打來電話說警察局那邊反映說蘇明強拒不認罪,一直保持緘默,要求要見蘇婉梔。
蘇婉梔在沈時宴的陪同下來到海城派出所。
原本意氣風發的蘇明強,此刻看著萎靡落魄,他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面的蘇婉梔和沈時宴。
“蘇先生,事到如今,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您應該為您做下的事情負責。”沈時宴漫不經心地開口。
他握緊身側人的手,捏了捏。
蘇婉梔淡淡開口:“二叔,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無論之前您對我和奶奶有多嚴苛刁難,我們都還是把您當一家人,但是你故意殺害我的父母,這是無法原諒的,法律會給你判決,這就是你應得的。”
蘇明強倏然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婉梔,二叔對不起你,我知道我錯了,我會認罪,配合警察調查,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求你看在你爺爺的份上,放過你表姐,我已經讓她出國,永遠不要回來了,行嗎?”
蘇婉梔站起來,轉身準備要走出訪問室的門口,“好。”
她強忍著淚水走了出去。
沈時宴攬著她的肩,他知道她善良心軟,就算別人對她再壞,她還是狠不下心對別人進行報復。
反觀他,他卻是一個做事不留一點余地,從不心慈手軟的人。
他只對她心軟。
走出警察局的那一刻,蘇婉梔如釋重負,藏在心里多年的枷鎖終于放下了,“老公,我們回家。”
“嗯,回家。”他捏了捏她柔軟的后頸,嗓音里的笑意懶悠悠的。
一道幽深的目光正緊緊盯著他們,顧少清冷哼一聲,自嘲地笑了笑,“看來,這個辦法還是行不通,還真是我癡人做夢......也許,真是我活該。”